第十章 回家吧_师姐独自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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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家吧

  夜,大巴里灯昏暗。

  距离家来了,姜余独自醒着。

  姜余记得在他中学的时候,书上过一个生物学概念,自然中有些生物之间存在着互利生关系,彼此存。

  满足自生存要的同时又让对方获利,比如依附于螺外壳上的葵,比如啄木鸟与树木,两者分开后各自都将难以生存。

  现在他和许明月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

  许明月亲实失去法力这件事并没有让他觉得失望,在他看来,相比起无所不能的女侠,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适合这个时代。

  只是的存在本就已经足够让他惊讶了。

  许明月借给了他一个天马行的梦,告诉了他这个上除了生活里的柴盐、狗屁倒灶之外,还有许多未知的奇迹,还有很多让人心生敬畏的好。

  像是在上的一个香包,只要细细地去轻嗅一番,就能让他探到日常琐碎的水面之上,去浩瀚的星以及生命邃的涵义。

  这种看见广袤的的机会,对于他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而他能给许明月的除了照顾日常生活的责,要紧的是让许明月能够在这个潮汹涌的时代中软着陆。

  逐渐去认识到这个里的好,学会怎样分辨善恶,护好自。

  不于吃太多没有必要的亏,不于有居心的人的伤害。

  这些事给了姜余不小压力,就像一个考十分的家长靠自不出一个能考一分的孩子,一个会日梦的男孩也不到育好另一个人。

  窗外的路上川流不息,车内旁有个正熟睡的,姜余长长地舒了气。

  “得尽快啊……”

  在姜余二十三岁这年,他第一次刻地体会到了责两个字的涵义。

  ……

  ……

  ……

  琴城长途汽车站大门前。

  此刻正是年最繁忙的时候,人群汹涌,一大一小两个正从车站里钻出来。

  “女侠看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许明月停在原地,这下彻底是不了。

  盯着姜余的脸恶狠狠地说:“我昨天和你说过我已经是个普通人了,你我女侠,你不觉得有点,有点……”

  “阴阳怪气?”姜余随接话道。

  “你都知道你还这么我?”许明月瞪大了双眼。

  这个人小时候肯定没少挨,怎么活到现在的?

  转念一想,这么大个,皮糙肉厚的,想揍疼他实也不易。

  “一会儿不了。”没好意接着对视,姜余撇过头去,嘴里嘟嘟囔囔的。

  是的不知道自的杀伤力吗?姜余的心止不住扑通扑通的。

  两汪水似的褐眸子,长长的眼睫毛装饰在上边,平时带着些冷淡拒人里之外的味道,刚瞪他的那一眼却格外勾人,差点让他没挪开眼。

  姜余的答一时无语到,许明月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既然你不了,那我就学着你说话。

  “那我就你……”许明月张就作势要骂,可是刚想给他起个么侠的,又突然犯了难。

  这人有么大毛病吗,怎么一下还想不到?

  见许明月那副狠话说到一头索的样子,姜余在人群里直接笑出声,不会有人不知道怎么骂人吧?

  不会吧,不会吧?

  这时许明月想起了么,顿时来了主意,抬起头,用比前加凶狠的表情道:“穷侠!”

  姜余脸上的笑凝固了。

  ……

  直到姜余的车到了,沉默还在续。

  许明月熟练地钻进了车,然后好像知道么会发生似的,一只搭车窗边沿,棱着脑袋侧头看向外面的姜余。

  姜余关上了后备箱,没有去坐前排,弯腰挤到了后排座位上。

  转头就见许明月正静静坐在那,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静静地看着自。

  姜余愣了一下,怎么好像自又要拿捏了?

  既来之则之,努力调了面部表情,了嗓子正声道:“女侠,你不能用这种词骂人的。”

  “嗯?”许明月眉头一挑。

  坐在前面的司机师傅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现在年轻小情侣的称呼是来刺激了。

  “呸呸呸,许明月。”姜余立马,“就你我穷侠,这种事就像是你对着一个矮个骂他臭矮子,你明我意吗?”

  许明月闻言面微变,现在就不待见矮这个字。

  姜余没有察觉到对方神情的细微变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说一个人懒或者贪吃,这是一事,但是你要说是个穷侠,这就,这就有点……”

  “你大概不理解,在我们这里钱不是一个小事,大家都想多挣钱,对于穷这个字比较忌讳……”

  “行了行了。”许明月有些不耐地摆摆。

  这人也太喜欢讲道理了,他要早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我理解你的意,我不应该用你在意的事情来笑话你。”许明月顿了顿,补充道:“对不起。”

  姜余听到这句对不起就觉得有些不妙,女孩子说对不起那可不一定是的对不起,说不定心里暗暗给他记了一笔。

  他头一阵懊悔,觉得自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较,毕竟许明月也不是故意的。

  谁知许明月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接着细声说道:“以后想讲道理就讲吧,虽说我不是故意的,但不代表我有让你憋着不开心的权利。”

  姜余抬头只见正静静看着自,那双不带人间烟火气的眸子里不带何多余的情绪,一闪一闪的却牵动着他的心绪。

  是了,也想和自好好相处啊……

  两人相顾无言,随又各自到自的那扇窗上,有种难言的默契在车里小小的间中弥漫着。

  ……

  欧阳师傅年四十了,琴城本地人。

  他天就是接平台的单子,一趟一趟地客。车下班了家陪老婆孩子,偶尔喝点小酒,喝了挨顿,老婆揍的多了早习惯了,拿来醒酒正好,小日子作息特规。

  和琴城的大部分私家车司机不一样,他不爱开车的时候水那个人的微群,家里张嘴都望着自,该开车的时候就稳开车。平时客见是单独的一个人他就歌,要是上来俩人,除顾客主动要求,否则他是从来不肯开电台。

  这不,天又听了一出戏。

  听到这俩小年轻的对话,他就止不住想起自年轻时候,那会他还不是谁谁家的爹,自家媳妇也还是那个温柔扭捏模样,处处让着自,后来有了孩子,俩人脾气争恐后地往上冒。

  可怎么样,边的人一直都还是原来那个,比多少人都要了。

  天就不喝那小酒了,接了这单就车,家吧,家吧。

  ……

  天渐晚,街头的年味来足,刘天王的歌声渐渐钻进小街小巷里。

  家的路上,一辆车稳稳地载着三个人,路的前方是两个普通的家庭,只有热腾腾的尾气留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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