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清x顾效成3_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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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映清x顾效成3

  方映清x顾效成

  “这,不行,我得走了。”

  方映清想他若不回去,又没人捎信,爹娘肯定要担忧。

  顾成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有莫名好感的陌生人,况且……他虽从不去想,他心底明白,他还是喜欢男子的。

  与这么个身材好,样貌好的男人共处一室,方映清自个儿说什么都别扭。

  “这雨太大了,没法走啊。”顾成思索一番劝他别走,若淋了这么大的雨,定是要染风寒的。

  方映清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没事,我还是走吧。”

  说完捧着药箱就要开门,顾成怎么忍心让他受丁点苦,拖着病体下床拉他。

  顾成步步走近,方映清视线里满身他绷带缠绕上身,露出大片蜜色胸膛,他心跳的有点快,心道刚来时不曾注意,怎么现在却……

  他脑袋一乱就要往雨里冲,又硬|生生被倾盆大雨逼了回来,顾成见状咳了几下,拉着他手臂。

  “留下吧,雨太大了!”

  “不行,我爹娘还在等我回去!”

  两人拉扯了几个回合,方映清身形颀长,只比顾成矮了半个头,腿一伸够到门槛,却不想滑了一下,和着雨水直直地往后仰。

  这一跤顾成主动充当肉垫,却不想第一时间接住的不是方映清,而是他那个黄花梨制又重又硬的药箱。

  顾成身板再结实也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忍痛将方映清扶起来,刚换好的纱布上就开红花了。

  方映清直接呆了,没看到顾成脸色越看越难看。

  他上辈子怎么死的,心里最清楚不过,虽然那是他犯的错,过去了就不再想,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红花却给他带来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自从恢复记忆,看到红花就犯怵,就连长得像也不行,他现在病伤未愈又情绪激动,喉头泛甜直接吐了口血。

  “你!天啊?!”

  方映清还以为他吐血是被药箱砸的,也不提走不走的事了,半搀扶着顾成到榻上,急忙找来药给他吃。

  又给顾成重新换纱布,方映清额头细细密密满是汗珠,顾成伸手替他擦汗,他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耳尖倒是红了。

  他收好药箱,特意放远了些,蜡烛燃尽又换来新的点上,屋外的雨倒是没有停下了的意思。

  方映清坐在床边,道:“方才,抱歉。”

  “无事,你不必在意。”

  因为吐了血,顾成的脸上依稀病白,不过这一下正好通畅了心胸的郁结,身体反到舒服很多。

  窗外雨声噼噼啪啪地砸在地上,室内一阵寂静,两人久坐无言,只有烛火摇曳跳动。

  “那个……”顾成摸摸鼻子,道:“今晚我睡地上,你睡榻上吧。”

  方映清给顾成造成二次伤害,正愧疚呢,怎么肯答应:“不行,你有伤在身,我多有打扰,定是我……”

  话音未落,一阵惊雷劈下,照的屋内通透明亮,那一盏可怜的小蜡烛瞬间黯然失色。

  “啊!!”

  方映清吓得大叫一声,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跳到榻直往顾成身后躲。

  顾成忍着心疼,转身看他:“若不介意,那就一起睡吧。”

  方映清窘迫不已:“……那,那麻烦了。”

  睡觉时顾成很规矩,找了一床新的被褥给他,又把帷帐拉的严严实实,以免他受到闪电惊吓。

  熄了蜡烛,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蜡油的熏味,方映清合衣而眠,而顾成缩在床边,不时发出压抑而又难忍的咳嗽。

  听声音就知道是多年的咳疾,估计是久病不医落下的病根。

  方映清翻过身看两人中间的“楚河汉界”,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感觉顾成再咳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

  “你要喝水吗?”顾成越咳越凶,方映清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顾成没想到方映清会找他说话,“啊”了一声,道:“对不住,扰到你睡觉了。”

  方映清弯曲手臂枕在脑袋下,身披的被褥干爽,他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我睡不着,不如聊会天吧。”

  他除了对爹娘阿姐外,平日里话并不多,也不爱主动与人说话,但现在他却想和顾成说说话,至少顾成能舒服些。

  顾成有些受宠若惊:“聊,聊什么?”他恨不得把想问得全都问一遍,想着要捡最重要的问,脑袋一抽,脱口而出问。

  “你喜爱男子还是女子?”

  方映清:“”

  这里民风开放,分桃之爱自然被世人接受,虽然国家依旧倡导男女相爱,延绵子孙,但也有小部分会选择同性成亲。

  顾成的这个问题说不上冒昧,可若放在今日第一次见,现在还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们来说,就十分不恰当了。

  说完顾成就后悔了,这个身上插两把刀还能杀出重围的男人,此刻憋了半天憋到脖子通红也说不出话。

  片刻,只听方映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

  顾成不免失落,也不敢再多言,大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他听着雨声睡不着,睡意朦胧地不知过了多久,方映清突然轻轻道。

  “我喜欢,是喜欢男子的”

  顾成连呼吸都忘了,小心翼翼看着床榻里面方映清身形的轮廓,因为这句仿佛梦呓的话,彻底睡不着了。

  而此刻背对着顾成的方映清,小幅度地抿了抿唇,随后才闭起双眼。

  也不知顾成是被方映清的话激的脑袋发热,还是单纯地伤口发炎,后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热。

  雨还在不停地下,方映清没怎么睡所以发现及时,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只能等顾成自己退热。

  顾成烧的有些神智不清,伸手拽着眼前的人,直接将他拉进了怀里。

  此刻,窗外闪光,紧接着就是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声响,方映清本想挣脱,却被这声音吓得不动了。

  顾成身上很暖,有一种独特的男性气息,总之很好闻。

  方映清心跳加快,等雷声过去想与他拉开距离,反到被抱的更紧了。

  只听顾成似裹挟着悲痛,低声呢喃道:“映清……对不起,对不起……”

  闻言,方映清双眼无意识地缓缓睁大,一股热浪直直地逼到喉咙,心底却又悲悯万分,等他反应过来伸手去摸脸颊时。

  发现是湿的。

  他不知道为何要哭,眼泪就是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脑海中想的只有……这个男人知道他前世的名字。

  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夜,雨停了,日头渐升,方映清迷糊地睁开眼,不自觉地哼哼两声:“嗯……”

  他只觉得手里的“被褥”又暖又软,抱着很舒服,用脸颊蹭了两下,然后打算继续睡。

  只听一道沙哑的男音从耳畔传来:“小清……天亮了。”

  方映清察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与顾成四目相对。

  他们依旧维持着面对面相抱的姿势,两双腿还纠缠在一起,谁都没有动。

  顾成已经退热了,一早醒来就发现怀里熟睡的方映清,他动也不敢动,生怕把人吵醒。

  等到方映清有醒的迹象便叫了几声,因为他今天非常怀疑自己意志力的可信度,生怕做出什么坏事来。

  方映清是从顾成怀里“弹”出来的,绯红烧到脖子就上脸,不停道:“我我我,我昨晚,昨晚……”

  他昨晚完全能在原来的位置睡,可那雷雨太大了,又突然伤感,就不知不觉就在顾成怀里睡着了。

  顾成烧的不清醒,做的事不是有意为之,这么看好像方映清占了他的便宜一样。

  方映清简直无地自容,顾成安慰:“你不必……昨夜是我发了高热,多亏你照料。”

  方映清一手捂脸:“别,别说了,我要走了。”

  说着手脚并用要爬下床,顾成抓来一件白色袍子,道:“你的外袍。”

  方映清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外袍脱了,小声道了声谢,满脸通红地接过衣服。

  他适才清醒,手脚略微的酸软无力,手臂伸进袖口怎么也出不来,无法顾成帮他拽了几下。

  这时,屋外突然穿来声音:“哥!你起了吗?”

  两人同时猛地顿住,看向对方,顾顺来了。

  顾顺从小就崇拜他哥,又一晚上没见,担心他哥身体,急冲冲地跑过来,连门也忘了敲。

  “顾顺!你先别……”

  顾成话音未落,人已经推门冲进来了,等到顾顺看清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方映清时,下巴直接掉在地上。

  顾成还好,只是上身缠着绑带没穿衣服。

  而方映清头发睡乱了,领口也敞着,还保持着顾成帮他穿外袍的姿势,挺着一幅刚刚睡醒的模样,谁能不往那处想……

  顾顺扶着门框勉强站着,舌头打结,伸手指着他们,手指头都在抖。

  “不,不是吧……”

  顾成一个枕头狠砸过去:“臭小子看什么看!”

  顾顺怕他哥,赶紧用手捂眼,不过透过指缝,他看见方映清的耳朵红到不像话,下床穿了鞋夺门而出,连药箱都没拿。

  顾成连句话都没来得及和方映清说,屋里还杵着个顾顺,看顾顺这样还真像他做了什么,有种恨铁不成钢地道。

  “行了!把手放下!”

  顾顺捏了下脸,很疼,不是在做梦,他依旧沉浸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看着床上凌乱地被褥,不免担忧道。

  “哥……你不会升了官,就变畜生了吧?”

  方映清和顾成从未见过,一大早就这幅情形,难免不会被联想到见色起意威逼利诱的戏码。

  顾成很像揍他,但是听方映清的话不愿动气,只道:“你再胡说,往后就不必再说话了,还有,把今早看见的事情忘干净,不许和小清提!听到没有!”

  顾顺一个哆嗦,也不敢多问,再三保证:“听到了,听到了。”

  顾成咳了几声,看见桌上还放着方映清的药箱,顾顺也把视线投过去,道:“哥,我把药箱给小清哥带过去吧。”

  顾成道:“不用,我去送。”

  顾顺哦了一声,心想看他哥的架势,也不知对方映清什么心思,毕竟是他拜托方映清来的,闹出这种事,感觉有些对不住方映清。

  他想了想,还是试探地问道:“哥……你这是,喜欢小清哥?”

  顾成怔了怔,缓缓摇头:“不是……”

  他接着一字一句道:“哥不止喜欢他,哥还要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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