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飞奴x枭鸟_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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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飞奴x枭鸟

  番外飞奴x枭鸟

  “你与枭鸟,只能留一个。”

  飞奴跪在地上,他只能看到沈连庭的背影,阴霾笼罩全身,在一室幽闭中,晦暗不明。

  透过面具,他垂眼看着身前锋利雪亮的匕首,眼睛里只留木然。

  主子从不喜他,因为他不是怪物。但能和枭鸟同伴主子多年,也足以表面他是最优秀的暗卫。

  而眼下,飞奴想,主子投了魔教,是彻底回不去了。他与枭鸟,成了最大的隐患。

  “这事枭鸟还不知。”沈连庭的声音空洞回荡:“就用这把匕首,只能活一个。”

  飞奴心下了然,主子想留的是枭鸟,但给他了最后的情面——

  选择自我了断,还是挣得一线生机。

  主子知道,拼尽全力,枭鸟是不敌他的;而主子同样知道,他心里有枭鸟。

  这么个知冷暖的心肠,爱的又那么深,毋庸置疑,飞奴的选择只有一个。

  飞奴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说什么,护腕衬的他的手指纤白,缓缓拿起匕首,反握在手里。

  剑锋直抵喉间,冰凉的触感似乎已经贯穿了他的全身。

  只到这一刻,飞奴都是无怨无悔的,唯一的,是还在庆幸,枭鸟什么也不知道。

  也罢,他选择自裁,主子便不会告诉他。

  同样的,枭鸟也不知,我对他

  飞奴闭紧双眼,刀逼在喉间,毫不犹豫地手一用力——

  “飞奴啊,飞奴!”

  飞奴徒然睁眼,暗卫素养让他瞬间清醒,抬头便看到眼前的季晓光。

  季晓光打量了他一下,打趣道:“稀罕啊,你居然在打瞌睡。”

  回城大婚,最后一段路程坐的是马车,季晓光一想到宣乐里城的好吃的就愈发精神,马车再颠簸也不觉得累。

  到了城外,季晓光下车没看到飞奴,飞奴赶得是最后面一辆马车,是沈连庭专门给方戈要的,美名其曰好好睡觉。

  方戈倒是呼呼大睡,季晓光过来一看,怎么飞奴也抱臂倚在前室睡着了?

  飞奴愣了下,自己也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睡着了,这可不妙。

  眼见飞奴跳下马车还是一脸恍惚,季晓光在他肩头拍了两下。

  “你放心,我又不会告诉沈连庭,再说他已经把你分给我做护卫了,一切我说了算。”

  飞奴表情空白,莫名地怅然若失,他点了点头,听季晓光道。

  “你肯定是累了,一会去休息吧。”

  飞奴摇头:“不行,我不能离了你。”

  季晓光道:“还有方戈呢,没事。毕竟,正常人都要休息啊。”

  心脏仿佛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因着这句话,飞奴张了张口,心道,对啊正常人。

  季晓光说什么也不许飞奴陪他,让他去睡会儿,但飞奴这体质哪能睡得着,看季晓光在屋里和方戈好好待着,他就自己在新建的亲王府转了转。

  他们到的时候正巧是晌午,靖帝设宴款待,季晓光说不喜欢拘谨,沈连庭便决定独自去,也好商议一下大婚事议。

  枭鸟自然是要跟着的,沈连庭去找亲王府管家说事,所以现在还未走。

  飞奴刚走到前厅,就看见在枭鸟等沈连庭来,一个人杵在外面不动。

  现在正是海棠花盛开的季节,前庭外面莲花纹的地砖铺地,不易用大片绿植,但有几棵海棠花树立在那里,简约又美观。

  海棠花迎风俏丽,粉红的色泽美艳动人,楚楚有致,当真是美极了。

  不过树下男人却无心观赏,黑衣银发,面具遮眼,身影健硕悍利,肩膀处飘落了几片花瓣,也不甚在意。

  飞奴浅然一笑,偷偷折了朵海棠,轻巧地走到枭鸟身后,待他发现转头时,便抬手插到了他的发间。

  “哎,好看!”

  银白衬托着胭脂似的海棠花艳丽又添柔色,同样卸去了枭鸟身上异于常人的冷淡。

  本想伸手去碰,但飞奴眨着眼睛夸不停,枭鸟就没有动,转过身略略歪头,又显得多了几分人味。

  飞奴替他扶落花瓣,看院中无人,用手指勾了勾枭鸟的下巴,学着一副油腔滑调道。

  “好俊俏的公子啊,受了我的花,那人也归我了。”

  枭鸟平静道:“嗯。”

  飞奴又调戏了几句,奈何枭鸟木头似的不动情趣,飞奴说什么就是什么,直直地站着让飞奴轻浮。

  不过飞奴就是喜欢他,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子,不论如何,好再是在一起了。

  季晓光私下看出飞奴对枭鸟的心思,一直告诉飞奴不要管其他,沈连庭他来搞定。

  已至最后沈连庭对两人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也不问,飞奴心下感激,那就要看枭鸟的态度如何。

  可事实证明枭鸟不大懂情啊爱啊什么的,不过空闲了也愿意和飞奴待在一块,飞奴没事就把喜欢挂在嘴边,枭鸟从未说过不好。

  飞奴受伤枭鸟陪他,有事便都依着飞奴,就连玩幼稚的打水漂,枭鸟也会默默地捡来石子给飞奴玩。

  枭鸟可能不明白什么叫爱,但他会对飞奴好,所以即使枭鸟从未说过情爱,飞奴也知道,枭鸟也是喜欢他的。

  所以当飞奴说:“枭鸟,你想不想我们像主子和晓光那样一起玩,一辈子不分开。”

  而枭鸟却问:“为何要分开?”

  飞奴当即笑了,他感觉这一刻好像等了许久,仿佛两辈子那么长,一头扎进枭鸟的怀里,枭鸟也任他抱着,但是不大懂得如何回应。

  对此,飞奴还要手把手的教。

  “枭鸟,如果我这样抱着你,你也要抱住我。”

  闻言枭鸟迟疑地抬起手臂,飞奴拉着他的手,让其放在自己的背上,道。

  “这样紧紧抱着,知道吗?”

  枭鸟收紧手臂,抱住怀中人,点了点头。

  所以在海棠花树下,飞奴环住他的腰身,枭鸟便顺其自然地回抱了,两人就这么抱了一阵,飞奴仰头道。

  “主子快出来了吧?”

  枭鸟向里面看了看:“快了。”

  飞奴有些依依不舍,俏皮地撅起嘴道:“那亲一下,就像上次那样。”

  枭鸟依言在飞奴的唇上亲了亲,飞奴笑着嘬了一口,枭鸟或许并不太懂这样的含义,但他知道,他愿意和飞奴这样。

  发间海棠犹自散发香气,飞奴再怎么喜欢也要拿下来了,而枭鸟接过海棠,默默地放进了皮质的腰带里。

  飞奴粲然一笑,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其实不懂是一回事,向心去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禁感慨道:“一眨眼,主子他们要成亲了啊”

  ……

  沈连庭出来时,看他们在一块,想起来这里的暗卫营还有事要处理,便把飞奴一起带着了。

  只吃了顿饭食的功夫,季晓光竟不见了。

  等到下午找到季晓光时才发现,季晓光居然瞒着他们,偷偷给真正的方映清修了墓地。

  带着方戈去祭拜,这才不见踪影。

  没有告诉沈连庭是因为怕他多心,其他按住不表,沈连庭知道后生气季晓光玩失踪,又不好发作。

  所以直到大婚这日,沈连庭还故意似的揪着季晓光不放。

  皇城留给王妃接亲的宫里,廊檐上挂满了喜布,飞奴却只能遣散下人,帮着自家主子守门。

  听着屋里的动静,飞奴捂脸:“晓光那一身刚收拾好啊……”

  而枭鸟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听见什么都不动弹。

  季晓光说想给沈连庭做香囊,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今天才有空让小医官送来。

  飞奴看这小医官眉眼和季晓光有几分相像,便觉得有缘,赏了几锭银子,才让人走。

  沈连庭走后,季晓光脖子上爬满了红晕,飞奴给他整好衣衫,才让喜婆还有侍奉的人鱼贯进来。

  季晓光嗓子有些哑,对飞奴道:“那个……我刚才跟沈连庭说了,今日放你们一日假,去别院歇着吧。”

  飞奴道:“什么?告假?”

  贴身暗卫哪有告假的,飞奴还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季晓光看他还不明白,佯怒道:“这么多人呢,你们两个在这反到碍手碍脚的,也不是那里都能去啊,亲王府别院里待着去,有事再叫你们。”

  飞奴还欲再说,被季晓光一句“此假一生一次”,吓得带着枭鸟就跑了。

  亲王府正堂布置的喜气隆重,沈连庭和季晓光便在这里拜堂,而一墙之隔外,是个清静的小院子,别的没有什么,倒是栽满了盛开绽放的海棠花。

  飞奴站在院子里,才慢慢回过味。

  他和枭鸟在一块,就仅是在一块了,没有机会有什么婚宴,这都不是他们能妄想的。

  季晓光是想趁着大婚热闹,在主子面前寻个借口,让他们……

  飞奴心里五味杂陈,不由得发愣。

  枭鸟走过来,看见了他发红的眼眶:“怎么了?”

  飞奴抹了几下脸,露齿笑道:“没事,高兴罢了。”

  飞奴寻来两个红绣花,分别给他和枭鸟戴上。

  飞奴问他:“枭鸟,想与我成亲吗?”

  枭鸟脸上的面具,被一院的海棠映得满是柔色,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枭鸟不假思索道。

  “想。”

  良辰吉时,两人相跪在院子里。

  一墙外的开阔院中,是六亲王大喜的婚宴,秋水银堂鸳鸯翼,天风玉宇鸾凤声,锣鼓喧天,大红的鞭炮齐响。

  满院的宣木海棠为宾,习风为客,他们借着这热闹的喜宴,在这与旁婚宴截然不同的清幽院子里,拜堂成亲了。

  全城最好的喊礼先生声如洪钟,响彻整个亲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卩火示╳

  两人穿的是黑白劲装,胸带红绣花,天为堂,地为蒲,一一对拜。

  飞奴站起身,眼含泪光,纤瘦的身子异常笔直,他抬手摸着枭鸟的遮眼面具,道。

  “枭鸟,我心悦你,你知道吗?”

  枭鸟握住他在面具上停留的手,淡色的薄唇轻启,缓缓道。

  “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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