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想摸就摸_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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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想摸就摸

  第二十章想摸就摸

  黑,非常的黑。

  季晓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冰冷潮湿的青石板上,手脚冰凉,浑身无力。

  这是……哪?季晓光混沌的想。

  他想起身,用双臂撑住地面,但却无论如何使不上力气,只能僵着身子喘息。

  突然看到自己身上虚虚地套着一件碧蓝色的纱袍,头发也披散在肩头,墨色瀑布般的滑下。

  “抬头。”沉稳的男音冷冽,犹如千年的寒冰。

  那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贯彻季晓光的耳中。

  他差点没有辨认出来,这是沈连庭的声音。悠远沉重,毫无生气。

  季晓光吃力地抬起头,看到的便是坐在上座之上的沈连庭。

  一身漆黑的长袍加身,坐姿慵懒。俊逸的侧脸浸于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修长的指尖竟夹着一杆做工精致的紫竹烟杆,烟雾袅袅,如同盛开的彼岸花。

  沈连庭的脸便在烟云中忽明忽暗,傲然不驯。

  他交叠着笔直双腿,一手撑腮,一手晃了晃烟杆,对季晓光道:“过来。”

  季晓光不敢妄动,这不是他所认识的沈连庭,至少不会对他这样。

  他想说话,可下一刻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

  他拼命地张开嘴,大口呼吸,但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沈连庭见他未动,半眯的瞳子徒然暴怒,甩手把烟杆砸在季晓光的脑袋上,随即鲜血从额头缓缓流下。

  “你不过就是个替代品!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听到“替代品”这三个字,季晓光心中擂鼓,眼圈含泪的猛摇头。

  不是的!不是!他不是替代品!

  而沈连庭喊完,突然像换了个人,唇角带着一抹荡然的笑,轻声对季晓光说。

  “映清……清儿,你怎么这般的不听话,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季晓光这才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沈连庭,但,是原著里黑化的沈连庭。

  那他……那他,只能是变成方映清模样的炮灰。

  “不————”

  季晓光又又又又醒了,惊醒后喘着粗气。还是那颗熟悉大的要命的夜明珠,还是飞奴一如既往的嚎叫。

  “晓光,你你……”

  季晓光打断他:“没错我终于醒了。”

  “那你你……”

  季晓光释然:“没事,我习惯了。”

  飞奴:“?”

  “你干什么去,快回来,我浑身没力气,扶我起来。”

  飞奴转身就要跑出去,略带女相的漂亮脸上,神情沉重,一本正经:“我去把药师找来,看看你是不是把脑袋撞坏了。”说完就没影了。

  季晓光伸出尔康手:“唉,我没有……”

  飞奴大惊小怪的跑出去找药师,季晓光没办法就随他去了,自己则躺在床上放空。

  这幅身子骨原本就不好,他接二连三的遇到不测,身体还真吃不消。

  嘴里干涩发苦,季晓光看到药枕旁放着那袋装有蜜糖的锦袋,拿出一块放进口中解乏。

  自从沈连庭把这用来装蜜糖的锦袋给他后,他不知不觉养成了吃糖的习惯,吃完了沈连庭就会不间断的给他补充,一直到现在。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每当蜜糖的丝丝甜味在嘴里散开,季晓光总感觉身体轻松不少,身心畅通。

  不过,季晓光看着手里做工精巧的翠绿锦袋,突然想起方才做的那个梦。

  他已经连续做了几次噩梦,都是炮灰替沈连庭挡剑的画面,每每都是真实非常,连痛觉也有,仿佛身临其境。

  而这次,他梦到的是炮灰被当做替身后,在沈连庭身边的情景。

  回想起梦里沈连庭阴翳乖张的样子,还真是与原著小说里不差分毫。

  想到这里,季晓光下意识摸了摸头发,似乎在梦里被沈连庭砸破脑袋的痛觉还在。

  还真是,让人害怕啊。

  可沈连庭对他的好,和每每救下他的恩情,季晓光也忘不了。

  “我该怎么办啊……”

  季晓光翻身趴在床榻上叹气,他半阖着双眼,把脸埋进被褥里,兀自纠结。

  “沈连庭啊沈连庭,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季晓光想去相信沈连庭,但也看不懂他的想法,也不可能看清。

  抬起头,睁眼看着一室清明,喃喃道:“我真的害怕。”

  飞奴回来时,不光把药师带来,还捎带了个沈连庭。

  “季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接连受到惊吓,可能会因此精神不振,需调理片刻。”药师细细检查后,便离开了。

  “那我出去煎药。”飞奴向站在窗棂边的沈连庭欠身,拿着几包药材也走了。

  暖阁里只剩下季晓光和沈连庭两人,季晓光等了半晌,但沈连庭不走也不说话,只负手逆光而立,似在盯着高几上的那瓶插花看。

  凤尾瓶里错落有致的插着各式鲜花,娇而不艳,是季晓光前几日在花园里采的。

  不过这个什么凤尾花瓶是飞奴挑的,直说六殿下喜欢,但季晓光一度认为这玩意儿长得像痰盂,不过看着看着也习惯了。

  他窝在被子里偷看沈连庭半天,直到他困意连连,沈连庭才微动肩膀,侧首看他一眼,说出来今日的第一句话。

  “这花瓶……不错。”

  靠,他还真喜欢!

  说完,沈连庭伸手从花瓶里挑出一枝花,又站了片刻,才走过来。

  窗棂出光线刺眼,季晓光看不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花,只觉得杆身细长,

  摇曳摆动。

  等到沈连庭靠近,他脑中突然浮现梦里反派沈连庭用烟杆砸他的画面,不由得肩膀一缩,裹着被子向里面靠了靠。

  沈连庭动作一顿,站在床榻旁不动,捻着手里的花,道:“不喜欢吗?”

  季晓光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一只洁白如雪的风铃花。

  “没有,没有……”季晓光摇头。

  沈连庭闻言把风铃花放在床头,伸手想摸摸他的眼尾,但季晓光一躲,没摸到。

  沈连庭:“……”

  季晓光偏头过去才反应过来,沈连庭是想把风铃花送给他。

  噩梦后遗症太可怕了,但眼前的这个沈连庭真的不是梦里的反派啊,怕什么啊。

  小心翼翼的抬头,发现沈连庭正看他。漆黑的瞳子犹如一潭死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又不说话,又在沉默,他又要猜。

  季晓光心想他不就是想摸吗,还能想什么?他咬咬牙,伸手抓过沈连庭垂下的大手,便让其覆在自己的脸上。

  还是温凉的触感,没什么变化。只是他抓住沈连庭的手时,竟感觉沈连庭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沈连庭的手修长而宽大,比季晓光一半的脸颊还要大些。指尖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清淡的沉香味。

  季晓光眨巴着鹿眼,喉结滚动,沈连庭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射穿一样。

  “哈哈哈,你看我没事了。”他只能以笑缓解尴尬。

  他如果有手机,绝对会来个现场直播,然后对着屏幕里喊:铁汁们我做的对吗?

  可是没有手机也没有铁汁,那他现在该怎么办??沈连庭你倒是说话啊,不是想摸吗?摸啊!

  季晓光心里六神无主,自己这么主动沈连庭反到没反应。

  等到他想把手收回去时,沈连庭像是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终于用大拇指肚在他的脸上摩挲片刻,继而又不动了。

  “晓光,药煎好了,你趁热……”这时飞奴端着小盅进来,看见屋里的情景瞬间定住了。

  季晓光被精心调养许久,这幅身体也渐渐康健,纤瘦的身子也长了些肉,个子也高了。特别是脸上不光多了血色,还长出来一层婴儿肥。

  他还纳闷为什么自己的脸都开始发胖了,飞奴依旧是一副纤瘦削薄的身板,怎么吃都不长肉。

  胖是确实胖了,一张小脸裹在沈连庭的掌心,柔软地挤出一小坨奶膘,无辜又乖巧。

  飞奴几乎是闭着眼睛把小盅放下的,最后在沈连庭看不到的地方对季晓光做出一个“我懂的”的表情,就一溜烟的跑了。

  季晓光心想,不就是摸一下脸吗?对他挤眉弄眼的要干什么?

  “喝药吧。”沈连庭又在他的脸上摸了摸,收回手端来药盅,侧身坐在床边,端着小盅用汤匙来回搅动。

  轻柔地吹了吹汤匙里的药汁,沈连庭自然而然的把药送到季晓光嘴边。

  “我自己来吧。”季晓光道。

  沈连庭似乎想了一下,把小盅和汤匙递给季晓光。

  浓稠的药汁仿佛在咬他的舌头,酸涩发麻。季晓光喝了一口脸就皱成包子脸。

  沈连庭看他这样,从翠绿锦袋里拿出蜜糖,想塞进他的嘴里:“良药苦口,吃糖吧。”

  季晓光脱不开手,嘴里又苦的难受,张嘴就把沈连庭手里的糖吃了,却没注意唇边无意间蹭过沈连庭的指尖,后者收回手,暗自摩挲了片刻。

  季晓光忍着苦味把药喝下去大半,眼见露出碗底,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沈连庭,昨日在竹林里受伤的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伤的很重。”沈连庭言简意赅,语气不咸不淡,见季晓光又看他,补充道:“但不会伤及性命。”

  “哦。”季晓光点了点头,心想昨夜那人后背被砍了好几刀,皮肉翻卷,幸好没有性命之忧,也真是命大……

  突然,季晓光拿着汤匙的手一顿,脑中闪过灵光。他张了张嘴,却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沈连庭拍了拍他的后背,却被他按住手臂,边咳边红着眼圈急切的问道。

  “那个人咳咳……他叫什么名字?”

  沈连庭眉眼低垂,过了很久才幽幽道:“他叫,方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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