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到嘴的鸽子飞了_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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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到嘴的鸽子飞了

  第二十五章到嘴的鸽子飞了

  青烟薄纱的床幔半开着,轻透垂地。床榻上眉疏目秀的男子背脊弯出一条弧度,无力地撑在翠竹床沿上,

  满头青丝散落肩头,略显单薄的身体穿着件乳白色里衣。大开的领口里,腰间缠绕着新换的纱布,因用力隐隐约约渗出鲜血。

  许是方才方映清情绪激动,急火用力,苍白的脸上浮现一层不正常的红晕,他薄唇轻颤,显得那一双目如秋波的瞳子更为明亮。

  胸膛起伏,轻喘微微。一双秀眉蹙在一起,怒目嗔视。

  病态间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儒雅和煦,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羊脂白玉。

  季晓光轻叹些许,看着这幅美人缠绵病榻的画卷,谁能不心生怜爱。

  可和原著里相比,眼前的方映清不是一般的狼狈。

  小屋简陋,没什么像样的摆件,竹床只围了一层防蚊虫的薄纱,上边一床单薄的被褥缩在角落,床头连个像样的匣子都没有。

  方才药罐子碎落在地上,连带着方映清身侧的物件衣服也被扫了下来,一地的狼藉。

  方映清轻咳几声,咬了咬淡白的嘴唇,仿佛在隐忍什么,克制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说着,他伸出秀长的食指,颤动地指着沈连庭:“你若不能还我父亲,便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还我父亲……”

  看到沈连庭,即刻勾起了方映清的伤心事,他眼中流露出哀痛与憎恨,好像下一刻便要化作泪水,倾泻而下。

  可季晓光却微微皱眉,心中升起一股怪异。

  方映清若是真的恨极了沈连庭,大可直接赶他出去。何必突然提及死了三年的老教主,伤怀成这样。

  这样沉不住气,不像是方映清的性格,原著里他和老教主本就不亲厚,怎么可能哭丧了三年还没哭完。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在欲擒故纵,想要激起沈连庭心里的愧疚了。

  小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顾效成走进来,看到床榻上若如扶柳的方映清,再看看沈连庭,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十分为难地道:“殿下,映清他今早刚醒,身子还虚的厉害,这……”

  自方映清被安置在这里,沈连庭便没来看过,可今日不知怎的,没来由地突然造访,顾效成确实不知他的目的。

  不光是顾效成,就连季晓光也摸不清沈连庭的心思。

  你说他心里有白月光吧,多少天了只送些补药来,也没多问几句。你说他并不在意吧,可却熟识白月光住的地方。

  这般的若即若离,确实很难判断。

  “映清,是不是伤口崩开了?”

  顾效成见方映清开始渗血的纱布,忙叫门外的两个小太监进来:“糊涂东西,还不快给方公子换药!”

  小太监拿着纱布和药粉,忙不择地的给方映清换药。

  方映清后背确实疼的厉害,被追杀他的人连砍了好几刀,刀刀致命,皮肉翻卷。

  这下还未养好的痛处又裂开,伤口处火辣辣地疼着,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怨恨地撇了沈连庭一眼,眼底落下一滴泪,只能配合着趴在床榻上,让小太监换药。

  小竹屋里本来就小,后来的几个小太监兵荒马乱的在屋里找药,众人无心留意季晓光,他便可怜地被挤到了犄角旮旯里。

  方才方映清如何说沈连庭,沈连庭也不为所动,只垂眼扫过地上散落的物件,等到小屋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屋里原本就药味浓重,换药连打开几个药罐,浓重的药味瞬间充斥狭小的空间。

  季晓光看见沈连庭出去,本想让他带上自己,可一张口就被刺鼻的中药味冲的直打喷嚏,就缩在药架子旁角落里不敢动了。

  铺满青竹的地面上脚步纷乱,吱吱呀呀的不停乱响,季晓光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无意间看到地上散落的东西。

  床边下一把青骨小扇,是方映清最喜欢的物件,从不离手。

  而离扇子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小香囊,绣着雅致的纹络,边缘有些发白磨损,定是因为经常佩戴的缘故。

  季晓光睁大眼睛,突然间呼吸急促。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香囊里,装的就是可以治他脸上余毒的草药,乌尾凤凰。

  只要吃了它,他的脸就有救了。

  一股念头在他心头蠢蠢欲动,但却被随即按了下去。

  不行不行,香囊理他太远了,若伸手去拿肯定会被发现的。

  季晓光不甘心地咬咬牙,反正跑的老和尚跑不了庙,方映清会在这里住上许久,肯定会有机会偷的。

  顾效成看着方映清血肉模糊的后背,眉头微蹙:“金疮药用光了,快去再拿瓶新的来!”

  小太监赶忙跑过去找药架子上的金疮药,什么都顾不上,脚下趔趄了一下,无意间把香囊踢到了角落里,好死不死踢到了季晓光面前。

  季晓光就这么和近在咫尺的香囊大眼瞪小眼。

  靠靠靠,这是在逼我犯罪啊,这可不是我强求,这是它自己送上门的。

  季晓光连念了几句老天保佑,内心狂喜,伸手把香囊拿在手里,还未缩回手,便被叫住了。

  “你便是,那日救我的公子?”

  季晓光一哆嗦,抬头见方映清已经换好纱布,背后有人在帮他整理,方映清趴在床榻上,正眼神飘虚地看他。

  心头燃起的火苗被瞬间扑灭,季晓光差点冲动想捞着香囊跑了。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拿走了。

  方映清痛的起不来身,一头青丝凌乱,被人喂完茶水才轻轻地对蹲在角落里的季晓光说:“小公子,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季晓光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道你把香囊送给我就行,不用和我客套。

  如果略略算起来,方映清和炮灰差不了几岁,只年长了些许。

  方映清身形匀称,体态纤瘦不失美感。可季晓光却比他挨了将近半个头,整个人也瘦弱许多。

  这些年炮灰在霄云派里吃不饱穿不暖,到了该长身体的年岁,需要补的营养那是一点也补上,瘦小的像个缩水是蔫黄瓜。

  尽管自从被沈连庭收留,他长了不少肉,但有些东西是永远也弥补不了的,单凭身高这一点,季晓光直接略逊一筹。

  方映清这样的叫隽秀青年公子,他勉强算个白嫩的小少年。

  “方才让小公子见笑了,招待不周,快来坐吧。”

  方映清略略摆手,小太监闻言搬来个陈旧的竹椅小凳,他看了一眼,眼下闪过一丝不悦。

  季晓光攥着香囊站了片刻,才慢吞吞地走到床榻前,还未等他坐下,便听方映清道:“小公子,这香囊是我的。”说着向他摊开手。

  季晓光干笑:“哈哈我刚才帮你捡起来的。”

  他十分不甘心地把香囊放到方映清的手里,看着马上到手的鸽子就这样飞了。

  方映清把香囊不着痕迹地把香囊放到凉枕下,隽秀的眼帘低垂:“这香囊还是我父亲给我的,如今他不在了……我便只能用他老人家留下的几样东西睹物思人了。”

  话毕轻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季晓光顿了一下,哑然道:“节哀顺变……”

  方映清不对劲,很不对劲。

  原著小说里,方映清被接回魔教时,失忆过一段时间,从此一柄青扇在手,只看青史名传,一心向往江湖侠士,与教中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不喜自己的魔教教主身份,与他父亲不睦已久,怎么现在突然伤感成这样了?

  方映清话不多,身体虚弱的有些难受,他不说话,季晓光只能干坐着,看着方映清喝下一碗药汤,脸上堪堪恢复了点血色。

  方映清接过帕子擦嘴,看着被晾了许久的季晓光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你。”

  季晓光看了一眼顾效成,他正站在窗口处向远处望。

  他不知道方映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耐着性子道:“要谢还是要顾统领的。”

  有话能不能一齐说完,当我三陪吗,还是逗着玩的小猫小狗,想理会才随便说几句。

  方映清神色倦怠地弯起嘴角:“你说得对,都是要谢的。”说完又没话了。

  “对了。”许久方映清又道:“恕我冒昧,小公子脸上的为何戴着面纱?”

  季晓光实话实说:“样貌骇人,才用面纱遮脸。”

  方映清听后轻轻“嗯”了一声,随即道:“你……”

  季晓光受不了他这磨磨唧唧的样子,硬邦邦地问道:“怎么了?”

  “无事。”方映清虚喘了几口气,摇了摇头:“总感觉小公子眼熟,许是有缘吧。”

  季晓光受不了了,找他来就是来说这些垃圾话的吗?

  竹制的凳子硌的他屁股生疼,心想方映清打算怎么谢他?留他在这里吃完饭?吃什么?药汤配药渣吗?

  他终于是坐不住,对着门口的位置喊了一句:“沈连庭。”

  门外随即传来一声低沉的询问:“何事?”

  季晓光听到沈连庭的声音,默默地拍了拍心口的位置。

  还好还好,过了这么久,他总怀疑沈连庭丢下他走了,试探地叫了一声,才确定沈连庭一直站在外面等他。

  未等季晓光说话,沈连庭自顾自地走进来,对他说:“走吧。”

  而方映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连庭:“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凭什么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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