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见老乡,泪汪汪1_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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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见老乡,泪汪汪1

  第五十五章见老乡,泪汪汪

  季晓光想把白影支走,正巧林灿来找白影“挨打”,白影犹豫了一下便离开了。

  客栈后院子里空无一人,蝉鸣盈耳,他蹲在大槐树绿荫浓密处,听着容飞厌说昨晚的事情。

  “停!”季晓光忍不住打断,十分委婉地道:“所以侯爷你三更半夜把许掌柜从被窝叫起来问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眼神明显表示“你不怕挨揍吗?”

  容飞厌幽幽道:“我把一百两银票放在床头,盈盈闻见味道就醒了。”

  季晓光:“……”这也行?

  他快速忽略这个话题,问道:“徐掌柜说什么了?”

  容飞厌单手撑着下巴,上面浮起一层青色的胡茬,颓然道:“盈盈叫我别管,说他在做大生意,还说大老爷们家家不懂不要掺和……”

  季晓光等了半晌,见他快要看破红尘了,摊手疑惑:“就这??”

  容飞厌僵硬点头:“盈盈说一句便倒头就睡,我从他嘴里扒出来这些用了一千多两银票!”

  季晓光咋吧着嘴里干燥的苦味:“可……许掌柜未说什么啊……”

  一个战功赫赫年轻有为的大将军,居然蹲在墙角疑神疑鬼媳妇儿到底给没给他戴绿帽子,真是没谁了。

  容飞厌将脸埋进两掌,像个被踩尾巴的公狮:“可是盈盈没有否认啊,正因为他什么也未说,我才更加怀疑,而且……”

  说着,他顿了一下,面露难色:“我今早还撞见盈盈偷偷摸摸递给六殿下什么东西,你说是不是定情信物?啊?”

  季晓光也被带跑偏了,心里不是滋味:“沈连庭他,收了吗?”

  容飞厌顿时暴躁:“当然收了,而且他还在笑,什么好东西居然会让他那张冰坨子脸笑!”

  “盈盈还未送过本侯爷东西呢,谁不知道他抠门啊……”容飞厌抓狂。

  “沈连庭不爱笑的,他只对我笑过……”季晓光不知所措。

  虽然从前沈连庭是笑得难看了点,不过现在他春风拂面得笑起来,与原先已经产生了质的飞跃。

  可为何也对别人笑了,季晓光的心里拔凉拔凉。

  “小兄弟。”容飞厌哥俩好似的勾住他肩膀,见他脸色不佳,思索道。

  “你我算同病相怜,不如趁着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尽快让六殿下回霄云山吧,这样六殿下还是你的。”

  季晓光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歪着头正难过。

  两人蹲在大槐树的树干旁,若从远处看竟像容飞厌揽着季晓光的肩,而季晓光则亲密地靠在他的肩头,再加上水井遮掩,不仔细看真相那会子事。

  而许自盈和沈连庭走到院子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容飞厌!”许自盈眼中冒火,死死盯着容飞厌横在季晓光肩上的那条手臂,磨牙道:“你俩干什么呢!”

  两人同时回头,时间仿佛静止般,反应过来后立马弹开。

  许自盈气势汹汹,左看右看,抄起立在墙角的笤帚,二话不说就打了过去:“你敢背着我偷人!你忘了成亲时怎么说的!?”

  容飞厌身手灵巧,边躲边喊:“误会!盈盈这是误会!”

  许自盈怎么可能听进去:“都上手了,你有脸说误会!?”

  “我们真的再说正事!”

  “什么狗屁正事?容飞厌你纳妾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季晓光愣愣地站在槐树下看这两口子你追我打,鼻尖有些红,黑珍珠般的双眼蒙上一层雾。

  “晓光。”他不知沈连庭何时走来的,深邃墨黑的眼瞳近在咫尺,声音冰冷划过耳畔:“解释。”

  又是这幅模样,冰冷冷的好像他已经犯下了罪过,季晓光想,还不如像许自盈那样,打他一顿才好。

  心里赌气,索性抿唇不说话。

  沈连庭见他这般态度,似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郁结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般不不听话?”

  季晓光闻言眼眶瞬间就湿了,感觉心脏沉沉地落下,但他不想哭,把手掌覆在眼皮上:“我没有......”

  卩火示╳

  我没有不听话,只是不想被你丢下。

  那边容飞厌被许自盈追着满院子跑,客栈里的伙计打杂闻声都躲在远处看热闹。

  他还惦记着许自盈和沈连庭的事,心里又急又气,还不能还手,转头喝道:“你堂堂侯府夫人,能不能收敛点!哪有打自己夫君的道理!”

  许自盈充耳不闻:“你放屁!我打你还少吗?都说了不许你纳妾,你还敢偷腥?”

  容飞厌难堪不已,心下一横,转身定脚夺下许自盈手里的扫帚:“那你,你不守妇道,嫁了我还同别的男人亲密!”

  许自盈抓住扫帚不松手,莫名其妙:“你还想打我不成?我何时同别人亲密了?”

  想了想他嫌弃道:“怎么你还吃彭叔和王小二的醋?彭叔大把年纪做我爹都够了,还有王小二长得像个猴儿我能看上他?”

  正巧来看热闹的王小二无辜躺枪。

  容飞厌看说不清,两句话把躲在远处偷看的下人遣退,对着沈连庭道:“六殿下,您能否解释一下,这几日同我媳妇儿做了什么?”

  季晓光把心里委屈劲憋回去,同样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沈连庭,看他会怎么说。

  沈连庭微怔,片刻在几人的注视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精致的木牌,季晓光估量只有银行卡大小。

  许自盈不想也知道容飞厌在问什么了,难怪昨晚睡一觉赚了一千多两银子。

  把扫帚扔进容飞厌的怀里,又瞪了他一眼,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接过沈连庭手里的木牌。

  “你自己看。”轻哼一声,举着木牌道:“这就是我说的大事!”

  黑檀木制的木板,光滑的表面刻着些精致的花纹,中间几行小字季晓光看不清,但右下角放大的奇异符号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许自盈手指在木板上敲敲:“这是我自创的木卡,若买了便可用它来剩些银子,还能在客栈乃至鑫鑫铺子享受到极好的待遇。”

  还未等他说完,季晓光一把夺下木卡,反复确认其上的符号后,深深倒吸了口凉气。

  让我们暂且回到几天前,沈连庭的视角。

  他确实找许自盈要商议些事情,并且以表诚意多付了些银两,许自盈自然喜笑颜开。

  在几次接触后,许自盈一直对他展示出一种,既兴奋而又意会不明的表情,使得沈连庭大为不解。

  沈连庭替季晓光买梅子酒。

  许自盈突然道:“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边说边挤眉弄眼。

  沈连庭:“......”默默地放下二百两银子,拿酒走了。

  晚上沈连庭想来问许自盈那个什么木卡的事,因为他想买一张。

  许自盈送走楼下最后一桌客人,站在鑫鑫客栈门口,对他道:“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沈连庭抬起眼皮,天空乌漆嘛黑,马上要下雨了,没有月亮,只有几声闷雷。

  翌日清晨,季晓光还未醒,许自盈亲自来送早膳,把一碗豆花放在沈连庭面前:“豆腐脑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沈连庭喜食淡,看着摆在他面前的细盐和砂糖,还有许自盈莫名期待的眼神,早膳一口没吃。

  许自盈说木牌做好了,沈连庭去取。还说这木牌现单有他一份,便偷偷摸摸交给他。

  “多谢。”说完便要离开。

  “六殿下客气了。”许自盈永不言败,玉手在账本上摩挲,一本正经地沉声道:“奇变偶不变......”

  “......”

  沈连庭眼皮直跳,把木牌收进袖子里,回给他一个极度异样的眼神。

  白影突然出现,悄声说季晓光在后院与容飞厌在一起。

  沈连庭转身便要去,而许自盈穷追不舍跟了上去。

  “我靠!那六殿下会不会以为我有毛病?!”

  天号房门紧闭,季晓光狂笑拍床,看着许自盈在一旁怀疑人生。

  “哈哈哈哈哈!沈连庭不但会觉得你有毛病!还会离你远远的哈哈哈哈哈!!”季晓光笑到肚子疼。

  难怪方才他想和许自盈单独待一会时,沈连庭会特意嘱咐他:“此人行为言语怪异,怕是中了邪,万万不可信。”

  眼前浮现沈连庭严肃的神情,季晓光“噗嗤”一声又开始笑。

  许自盈嗔怒地给他肩膀一拳头:“笑,还笑!若不是六殿下那天说了句干饭,我能做出这些傻事?!”

  他在门外听沈连庭说那个词后,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饭菜,又听季晓光说与沈连庭相识半年,与他穿越来的时间极其相似,便理所当然的怀疑沈连庭和他是老乡。

  却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季晓光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强忍笑意,赔罪道:“不好意思那是我说的,沈连庭完全是出于好奇问了句,当时我也惊了,真的。”

  许自盈气不打一处来:“他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就算说一句【这是何意?】我也不至于绞尽脑汁和一个古代人对暗号!!!”

  季晓光笑仰了天,抹掉眼角的笑泪,无奈道:“没办法啊,沈连庭的性子就是这样,说明你在他心中最多算个人,不愿意多管闲事,连问都懒得问一句。”

  许自盈像被人偷了银子但没处说理,想砸东西但一样也舍不得,只能坐在圆凳上,伴随着季晓光的笑声,无力狂吼。

  良久,季晓光笑够了,许自盈也发泄了大半,两人一个盘腿坐在床榻上,一个双手交叉,撑住下巴。

  华丽古朴的客房悄无声息,只有疲倦过后的呼吸,在空气中漂浮。

  “喂。”许自盈缓缓偏头看他,倦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到这个世界的?”

  【作者有话说:我称之为一绝乀(ˉεˉ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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