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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索取过多吗?

  第六十四章索取过多吗?

  原著小说提过,沈连庭的母亲是从玄谷门跑出来的,后来与宣帝相恋,这才有了沈连庭。

  其他的一概不详。

  季晓光感到肩上的重量愈发沉重,他想,为什么说被骗?他母亲是被宣帝抛弃了吗?

  还有沈连庭所说的那些书,怪不得当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到藏书塔,原来早已探明过了吗?

  他跪坐在床榻上,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周遭事物的轮廓尽显,但若想在看清一点,却晦暗不明。

  原本他还奇怪,沈连庭的母亲,一个从深门出来,涉世未深的女子,怎么可能如此巧合的与宣国皇族相恋。

  这极有可能是蓄意而为之,难道宣帝接近他的母亲,就是为了那些古籍?

  季晓光嗅了嗅沈连庭衣襟处的味道,眼前是他弯下腰宽阔的臂膀,季晓光手臂徐徐而上环住脖颈,无声地给他安慰。

  须臾,肩膀处的头颅微动,沈连庭快而迅速地逃离了这微妙的气氛,他站直身体,挑落床头的帷帐,嗓音沙哑地说了句。

  “快睡吧。”

  “沈连庭……”季晓光想抓住他,却在昏暗处扑了个空。

  眼看着沈连庭要走,他索性赤脚下床,一瘸一拐追上去,二话不说从后面抱住沈连庭的腰身。

  沈连庭显然愣住了,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冲撞前倾,又快速稳住。

  他想解开季晓光圈着的手,但季晓光收紧手臂不肯松手,他不想伤了季晓光,只能作罢。

  “晓光,怎么了?”沈连庭问。

  季晓光感到一股委屈感上涌,眼眶酸而胀,把脸深深埋进他脊背上的衣料。

  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底从什么时候,季晓光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

  大抵是他在侯府被人袭击后,沈连庭就不愿与他亲近了,那种他早已习惯的距离,被沈连庭慢慢地拉来了。

  等了半晌不见沈连庭动静,季晓光觉得他抱的不是的人而是块木头,还是块实心的硬木头。

  他颤着声道:“你怎么就不明白?”说着双手攥紧沈连庭衣服:“我,我对你……”

  鼓起勇气的话从玄色的锦袍里穿出来:“我心悦你,喜欢你……”

  说完季晓光虚虚松开手,看着沈连庭转过身,他被蒙在高大的阴影中,看不清男人的脸。

  沈连庭缄默不言,只扶着季晓光坐回床上,然后垂下头,嘴里最终吐出个字:“不……”

  季晓光狂跳的心仿佛被冰冷浇了个透,眼中流露伤感:“为什么……”

  沈连庭似不忍说道:“我只想你平安喜乐,而不是……”他停了下:“而不是对我有别的感情。”

  “那这么久……”季晓光瞳色黯淡,胡乱地摇头:“都是我的错觉?”

  而沈连庭的沉默是对他最大的凌迟,一直以来,他最是看不透那深邃至极的眼睛里,到底装了什么。

  “你说话好不好?你不要这样!”

  季晓光的声音带着哭腔,撑起身想去吻他,两手捧着沈连庭冷峻的面庞,嘴唇雨点般落在男人的脸上。

  他不愿去想,沈连庭躲开了,没有让他碰到这张薄唇。

  沈连庭别开脸,两人的呼吸都很重,一下一下的,不知砸进了谁的心里。

  明明近在咫尺,却看不清他的神情,就像在迷雾中穿行,虚无缥缈的看不透。

  季晓光被摁了回去,他狠狠抽噎了下,心想他这是失恋了吧,看来真的是他自作多情了。

  但沈连庭对他的好,像是某种印记,深刻地铭记在心底,他失魂落魄的勉强道。

  “抱歉,是,是我不好,沈连庭你忘了吧……我不该,不该……”

  不该索求这么多。

  季晓光哭了,泪如泉涌而下,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情绪仿佛全部融入了心胸,任凭其被侵蚀殆尽。

  而沈连庭沉默良久,最终无声喟叹,道:“莫要说了……”

  卩火示╳

  说完便推门而出。

  季晓光趴在被窝里哭了很久,哭到好像把身上的水分全哭干了,自己下床喝了一壶红茶,喝完又继续哭。

  哭累了也睡不着,目无聚焦地盯着空气里微小的颗粒,脑子里回想他对沈连庭说的话做的事,翻来覆去的懊恼了一晚上。

  直到窗外蒙蒙亮,季晓光顶着一双大大的核桃眼,才发现自己一夜未眠。

  许自盈破天荒地亲自来送饭,看他一脸憔悴差点飘魂儿模样,还以为他要死了。

  “晓光啊,你这是怎么了!这眼睛这脸肿的,被人给打了还是被变异蚊子咬了?”

  季晓光拍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嘶哑道:“失恋了……”

  许自盈闻言审视了他一番,果然整个人颓废到极限,脸上水肿嫩豆腐都变成豆腐泡了。

  他摸摸下巴,思量道:“不应该啊……”

  还想问季晓光点什么,就看他颤颤巍巍伸手去勾那壶红茶,许自盈一把摁住:“你这喝了快一壶了吧?”

  季晓光肿着眼泡看他,满眼血丝:“快哭成人干儿了,不喝水怎么办,我都失眠了……”

  许自盈不让他喝:“人家借酒消愁,你倒好喝了一壶红茶……等等你说失眠?你喝这么多红茶不失眠才怪!这玩意儿和咖啡一样,喝多了睡不着觉。”

  季晓光摆成“大”字不说话,也不愿意讲昨晚发生了什么,许自盈怕他做傻事,絮絮叨叨地聊了些有的没的。

  “这红茶叫“不夜侯”你喝多了肯定失眠,昨晚有位客人就是喝多了红茶晚上去茅厕,说这层长廊上一动不动的站了个人,今早找我投诉,说差点吓尿了。”

  想了想他指了个方向:“大概就是你这附近,那位客人说那人几乎站了一个晚上,是个男人,怎么样?昨晚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吧?”

  许自盈叫了他几声,季晓光才含糊地摇了摇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满脑子想的是,日后他该怎么和沈连庭相处好?

  离家出走这种念头一闪而过,但仅仅是想想,他说到底惜命,没有沈连庭能不能有钱赚另说,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季晓光一颗心几乎沉到谷底,他不争气的想,既然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就乖乖当个米虫吧。

  所以初恋就这样搁浅了。

  许自盈好说歹说勉强让这颗小摇钱树吃下一晚素粥,端着托盘走出来,刚阖上门,瞥见沈连庭悄声无息地站在旁边。

  他背上吓出层薄汗,掩饰般地笑笑:“六殿下,晓光已经睡了。”

  沈连庭气色不佳,立在原地犹如一尊雕塑,他垂下眼皮,缓缓道:“吃了?”

  许自盈点头,给他看见托盘上见底的粥碗:“吃的不多,晓光他一晚没睡,等他睡好了,我再备些好的。”

  心想你一大早让我来送饭,还给了那么多银子,我能不让晓光吃饭吗?

  还有这六殿下明显口嫌体正,不是都已经拒绝季晓光了吗?为何非要私下做这些,还不许他告诉晓光,真是搞不懂。

  沈连庭移开目光,身上还穿着昨晚那套广袖长袍,身形略带倦意。

  他道:“我知道。”顿了顿:“多谢许掌柜。”

  许自盈在心里翻了下白眼,这俩男的别别扭扭他也不能多掺合,毕竟他不能把做生意的时间浪费在别处,行了礼就走了。

  季晓光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日便整理好心情,准备和沈连庭启程回霄云山。

  临走前和许自盈道别。

  “等我回来再来找你。”他眼底的肿倦色略减,带着强撑起来的笑意。

  许自盈宽慰似的拍他肩膀:“随时恭候。”

  季晓光打趣:“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来?”

  许自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来吧来吧,世事难料嘛……”

  季晓光“切”了声,可不相信他能这样好心,认钱不认人,老乡又怎么样,没钱照样能把他扔出去。

  一路无话,这次回去须坐半日的马车,他缩在角落里装透明,沈连庭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两人各怀心事。

  林灿跟了他们一段路程,背负一把麻布包裹的长剑,是季晓光拜托铁匠铺偷偷低价卖给他的。

  眼前是两条分叉路,宽而望不到尽头,林风飒飒,林灿轻装简行,跪下来郑重其事地给季晓光和沈连庭磕了三个头。

  季晓光知道他非磕不可,没有阻止,看他起身后,迎着一股子风浪,道:“保重。”

  林灿目光坚毅,笑道:“后会有期。”

  风起云涌,吹乱了他的头发,季晓光拢了拢外袍,目送那消瘦的身形远去。

  季晓光没有站太久,因为还要赶路,他不想让沈连庭等。

  沈连庭跳上马车,伸出一只手:“若累了便再休息会儿。”

  季晓光错开他的手,自己费力地爬上来:“不累,走吧。”

  他不想矫情,有些事也不必让沈连庭迁就他。

  沈连庭悬着那只手,看他进到马车里,神色黯淡地放下帘子,没进去。

  车夫只送到城外,往下的路程须有人来赶马车,沈连庭亲自早操纵缰绳,等到下一个驿站才停下。

  这时枭鸟现身,后面跟着白影:“殿下,一切安排妥当。”

  沈连庭“嗯”了声,见季晓光还未出来,轻声唤他:“晓光,出来吧。”

  无人应答,沈连庭打帘向里面瞧,马车里厚厚地铺了层绒垫,季晓光蜷缩着身子,歪着头,睡的正香。

  沈连庭轻手轻脚地将他打横抱出来,季晓光似闻到了熟悉的沉香味,哼哼了两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沈连庭紧紧手臂,抱着他走了两步,顿下脚,回头对白影道:“待会儿晓光问起,就说是你抱他进去的。”

  白影颔首称是。

  【作者有话说:回去了,在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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