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一切都改变不了吗?_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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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一切都改变不了吗?

  第七十五章一切都改变不了吗?

  不消半日,方戈就能坐起来了,季晓光想去看看,沈连庭坚持说他皮糙肉厚不要管,可怜方戈就一直躺在石板上没挪动。

  他惊讶于方戈脑袋上的钉孔,除了带出铁钉时的一小摊血,并没有其他的损害。

  “主人,主人……”

  方戈唔唔两声想抱他求安慰,季晓光寻思方戈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总让他抱算什么事,正想如何拒绝,那边沈连庭幽幽道。

  “一身浊气,离晓光远点。”

  方戈也知自己气血不稳,冲沈连庭呲牙瞪眼,然后抱着季晓光的腿发蔫。

  季晓光干笑两声,拍拍方戈的头顶:“感觉怎么样,头痛吗?或者,有别的不适?”

  方戈想了想,脑袋在他大腿上蹭了蹭:“嗯……晕,难受。”

  季晓光眼神求助沈连庭,可沈连庭早就别过脸,留给他们一个侧颜的线条。

  季晓光只能收回视线:“那,能记起什么嘛?”

  方戈晕晕乎乎状:“记,不得,什么,也,记不得。”

  看来此事不能过急,不过只要把方戈脑中的钉子全部取出,便可能有准确答案。

  季晓光适才把噬神钉收了起来,他打开裹着钉子的手帕,上面血迹和暗纹紧紧缠绕,甚至夹杂丁点血肉。

  能在方戈头上植入这种邪物,而且过去这么多年,能做到的不过几人,他心里已有了人选,不过不能确认罢了。

  方戈缠着季晓光不放,不停地说头疼,一次两次倒好,多了他就发现方戈是装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被方戈追着满屋跑。

  “晕?晕还能跑能跳的?撒谎!”季晓光边躲边说。

  “主人,主人,头疼……”方戈张开手要抱他腿,然后扑了个空。

  季晓光噌地跑到沈连庭身边,想往帐子里面躲:“沈连庭,快快,快救我!”

  沈连庭半靠在床头,横起完好的左臂护住季晓光,对方戈阴侧侧道:“滚开。”

  方戈止住,腰背微弓呈现攻击姿态,不过他答应季晓光不可伤害沈连庭,只能虚张声势地原地转圈。

  “我说,都能不能老实点?”

  季晓光看他们一个拿触龙棍磨牙,一个招来赤心不离手,谁也不擅动,只有他干着急。

  “主人,我乖,我晕。”方戈把棍子一扔,趴在地上耍赖。

  沈连庭嫌弃冷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季晓光觉得沈连庭很想把钉子重新插回方戈头上,他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肃声道。

  “方戈,你给我起来,不然我走了!”

  方戈趴在地上,看季晓光向着沈连庭,倔脾气上身,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季晓光佯装走到门口:“我真的走了?”

  方戈动了两下,还是不起来。

  他刷地拉开门,忽见外面站着那西游|记模样的小喽啰,不过不是原先那个,只是装扮一样而已。

  小喽啰见他慌里慌张地跪下,嘴里唯唯诺诺地说着什么。

  季晓光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又是那种类似于动物的声音,说完没有命令小喽啰也不起,季晓光弯腰道。

  “你在说什么?那个,我们说人话好不?”

  “他,说。”

  季晓光转头,只见方戈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换了副淡漠神情,声音带有他从未听过的冷意。

  “他说,骗子,醒了。”

  直到见了人,季晓光才恍惚方戈说的骗子是谁。

  阴暗潮湿的一排矮屋外,是被杂草占领的空地,能看出许久未用过,呈现出凄凉的破败。

  而高坡上是整齐划一的矮房,粗略数来能有十几个,规格相同,放眼便能看到里面全部。

  斑驳生锈的铁栏嵌在地里,使得屋里屋外形成一道屏障,里面各散落封有符篆皮质项圈,不难辨认这些都是……狗笼。

  而全部空空如也,想来被闲置太久,但最不起眼的一个笼子里,方映清满身污浊被关在里面。

  他长发披散凌乱,因垂首而顺着颈肩在胸前,脖子上同样有缠着破旧符篆的项圈,紧紧地桎梏他的行动。

  听见有足音靠近,方映清动了动,跪坐在泥地上的纤长身躯微弯,早就没了往日的清风明月。

  季晓光压下心中诧异,看来方戈带走他时,也把方映清给抓了回来,不过待遇千差万别,再次相见居然是这么个场景。

  沈连庭也跟来了,施施然地站在后面,见方映清这般也没什么情绪。

  而方映清缓缓偏过头来,看见是他们,双眼黯淡地道:“怎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季晓光半点也笑不出,他不清楚方戈和方映清这两兄弟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到了这般羞辱的地步。

  他正好有话问方映清:“方戈脑袋上的噬神钉,是你做的吗?”

  闻言方映清突然睁大发红的鹿眼,眼神诡异凝视他半晌,冷不丁道。

  “你都知道了什么?”

  季晓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皱眉道。

  “看来是你做的,为什么?你想算计方戈什么?你又想算计我和沈连庭什么?”

  方映清也不怕他知道,带有嘲讽地勾起干裂起皮的嘴角,他别开眼,显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季晓光迫切想问出这些,他不问沈连庭也要问,沈连庭已在魔教待了一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若不问出些什么,沈连庭不免要踏上前世的血路。

  又想到一事,季晓光用仅能三人听到的音量对方戈道:“和方映清在一起,背负箭筒的那个人呢?”

  方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季晓光转而看向沈连庭,沈连庭心领神会,沉声道:“逃了。”

  当时事发突然,沈连庭只顾着追季晓光,稍不留神就被顾效成逃了,虽命枭鸟去追,但到底晚了一步。

  现在闹的满城风雨,都说宣国六殿下叛逃入了魔教。

  季晓光被沈连庭带到远处,听到这些不免愕然,急道:“不可能!你什么也没做,顾效成含血喷人!”

  沈连庭面色肃然,他摇了摇头:“不知,我已经让枭鸟去查了,方戈只让我一人进来,飞奴还在外面守着,有消息便会来通告我。”

  季晓光如被雷劈了一道,他脑袋里乱糟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原著里沈连庭是因袒护方映清,屡次冒犯宣帝,使得父子离心,最终为了方映清起兵造反。

  入了魔教他再也回不了头,一步错步步错,可现在沈连庭没有因方映清痴迷,怎么又成了众矢之的?

  季晓光退了半步,内心滚沸般急躁,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

  他显然把这些突变往自己身上想,他穿越进这本书内,只有他能煽动这一切。

  而他这只轻如鸿毛的小小蝴蝶,到底因为什么,才把事情变成这样。

  难道一切的一切,真的改变不了吗?

  脚下丛生的杂草倏忽被辗倒,季晓光转头跑到铁栏外,质问道。

  “顾效成究竟做了什么?!”

  方映清不屑一顾:“还真对不住,我一概不知。”

  “你不知?”季晓光“呵”了声,破败的铁栏在他手里颤动,他血冲上脑。

  “那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屈打成招??”

  眼下事态严峻,季晓光才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主角,为了沈连庭,他也可以做些不必要的手段。

  方映清面色微凝,原本拿着轻骨小扇的手里空无一物,只能凭空攥紧双手。

  他强忍挤出两字:“你敢……”

  季晓光渐渐冷静,把手从铁栏上移开,语气带着冷笑。

  “我怎么不敢?你还以为顾效成能来救你吗?”

  这话显然戳中了方映清的痛点,目光死死锁在季晓光身上,一层暗红从脖颈的项圈里绵延至脸颊,暴露了他的心底防线。

  没错,他的确在等顾效成来救他,但在这被囚禁终究希望渺茫,但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顾效成身上。

  所以他即便知道什么,也不会说一个字。

  方映清面上镇静道:“他定会来救我的。”

  “是吗?”季晓光不疾不徐:“顾效成现在就被关在霄云山,你可以和他在那里相聚。”

  方映清消息闭塞,季晓光恰好可以用这骗他。

  “你骗我!”

  闻言,方映清猛地扑到铁栏前,狼狈地双手抓住栏杆:“你信口胡诌!”

  说着他面露惊恐地看向沈连庭,而沈连庭早已走来静立在不远处许久。

  可无论季晓光说了什么,他都面不改色,并无插言的意思。

  季晓光缓缓蹲在方映清面前与他平视,看着这张与他相似的面容不安,平静道。

  “这重要吗?现在你是阶下囚,若说出实情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

  这时方戈上前一步,瞳色转红,配合季晓光的话,朝着方映清嘶吼了几声。

  方映清吓得连连退后,脖子上牵连的锁链“哗哗”作响,他似被逼急了,眼中爬满血丝,对方戈叫道。

  “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季晓光从未见过方映清癫狂至极的模样,从头至脚尖,都在散发着无端的戾气。

  “这么多年,我忍了这么多年!你这个疯子,你活该被钉死,畜生!都是你!都是你!!”

  方映清犹如被打开了埋于心地的闸门,顷刻间翻涌而出,恶狠狠地道。

  “这么多阎王犬,偏偏留了你一个!我当初就该一个不留!全都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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