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没有义务_方先生不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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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没有义务

  贺云舒盯着幺姨弄了冰毛巾,帮小熙捂着鼻子冷冻了一会儿。

  时间差不多后,检查内外,好了。

  她估摸那俩男人一时半会完不了,又看着孩子们洗完澡才回对门。

  已经错过了饭点,便用牛奶和水果充饥。

  一边吃着,一边用短信问叶乔,“不是说给我发短信么?怎么没动静了?输了,没面子呢?”

  等了许久,他还是没回。

  想了想,直接拨过去。

  电话响了七八声,没接通。

  贺云舒便停了呼叫,接着吃剩下的食物。

  吃完后,收拾餐桌和厨房,手机响了。

  抓起来看,是叶乔的信息,“还在回血中,这次有点慢。”

  “看来是输了。”她十分笃定。

  叶乔发了一个苦脸,“你何必呢?我也是为你流血流汗,留点面子行不行?”

  “确实是为我,但你独断专行,背着我挑衅他就很不应该。更不应该的是方向性错误,执行也很有问题。你根本不了解他,以为说点咱们过去狗屁倒灶的事就能恶心人了?还以为自己能拍几下球就必胜了?你甚至连最基本的信息也没找我核实,太不用心了。”

  他六个点点点。

  “所以,你今天拿我跟他赌什么了?”

  一个惊恐的表情来,怎么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显而易见的事,确实是赌了。

  贺云舒摇头,此人当真是死性不改,不仅斗性重,赌性还是那么重。不仅重,还不顾场合和人性,罔顾她生而为人的本质。

  她道,“马上坦白的话,你还能有一条活路。”

  叶乔是个软骨头,没有严刑拷打,只是言语威吓就迫不及待地全招了,“主要还是为了帮你脱离苦海,不幸福的婚姻是没必要保留的。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我作为前男友戳他面前去,他肯定会受不了,再加上我篮球还不错,简直是必赢的局面。所以就说,谁输了谁离你远远的,不能主动找你。”

  必赢?贺云舒无语了,方洲在传说里,也是一个运动强人。

  “所以你堂堂高材生,归国人才,跟人家搞之前就这么不踏实?你要么就不搞,要搞就搞死。搞成现在半吊子,算怎么回事?被动了吧?不能主动跟我联系了吧?不过,这赌约怎么听着狗屁不通——”

  叶乔十分没面子,道,“云舒,小赌怡情,大赌伤命。我这人从来不谋财害命,意思意思就行了。再说了,我不能联系你,你还不能联系我吗?对吧?”

  又道,“看在我这么为你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贺云舒端着手机看了会儿,叶乔熟悉的贱味从字里行间扑出来。

  她还年轻的时候,被他的狗性迷惑过,后来才发现,这人对着女人都是一个样子,背地里却广撒网。

  他享受的大概就是那种虎口夺食的乐趣,以及求而不得的快感。

  她起身,开冰箱取水果,洗切干净装了满满一个大盒子。

  叶乔没得到答案,很迫不及待,“亲爱的,给个话啊。”

  盒子扣严实,用干净的布擦干水。她发了一条语音过去,“要原谅也可以,你配合我干一件事。现在在家吧?”

  “什么事?”他警戒地问,“确实是在家,但是不——”

  “验证我的一个猜想。”她一手手机,一手盒子,去开门。

  “你要干什么?”叶乔很不妙地问。

  贺云舒没回答,走出门,反锁,急促地回三个字,“探望你。”

  信息过去,叶乔的电话马上过来。那铃声之急促,带了三分心虚和七分火气。

  她没接听,环视走道一圈,并不坐电梯,直接走楼梯。

  一层楼的距离,三米高,台阶二十级,二十秒钟足矣。

  当她抵达叶乔家门口的时候,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响。她忍不住笑了,这王八蛋脸皮厚得惊人,又狗改不了吃屎。

  于是,用力地敲了叶乔家的门。

  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锁动摇,然后是门开,叶乔扑了出来。

  贺云舒保持微笑,扶着旁边的消防水管,半讥讽道,“冷静点啊,不慌。前女友来探望是关心你,又不是抓奸。”

  抓奸二字一出,叶乔僵了一下,缓缓将门关上。

  他狼狈地抓了抓头发,嘿嘿一声,开始整理歪七扭八的衣服。

  又有些咬牙切齿,“你说你,无缘无故搞什么惊喜呢?”

  贺云舒冲屋内支了支下巴,“家里有个姑娘呢?”

  叶乔懊恼极了。

  “有就有,怕什么呢?”

  “这不是还指着你吗?”他被发现,也不装了,破罐子破摔道,“现在看来也没戏了。”

  她将手里的水果盒子塞给他,“你用我和方洲赌,我很不开心。不过,勉强帮到我一分的忙,给你送水果,算是谢谢。”

  叶乔莫名其妙,“你叫我帮的忙,就是这个?”

  “不是。”她摇头,“来确定个事。”

  “什么事?”

  贺云舒笑而不语。

  “云舒,你别不说话啊?说说,怎么回事呢?”

  贺云舒叹口气,伸手拍拍他肩膀,“叶乔,你虽然嘴巴贱了点,裤腰带松了点,滥情不挑了点——”

  “喂,咱们起码还能做朋友吧?你这可是人身攻击!”

  “就是把你当朋友,才提醒你一句。”她压低嗓音,“方洲这个人,不是坐以待毙之徒。他是彻头彻尾的商人,笃信人定胜天,不信天降之财。我费尽心思跟他斗了好几个月,才有现在的局面。然而他还是不愿放过我,待我稍一松懈又被他套了进去。虽然两个孩子制约了我,但我确实也——”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指了指门内,“那位姑娘,你撩她还是她撩你?”

  叶乔到底不是真傻,偏头想了会儿。半晌,他一挑眉,那样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我早中他招了?”

  贺云舒摊手,还算有救。

  他骂了一句脏话,显然,他成了别人的猎物。

  可他又不甘心,“你怎么知道?时间掐得这么准?”

  她翻个白眼,“谁知道你忙活一阵还有精力艳、遇?我就单纯上来送个水果,想试试一个效果而已。你那姑娘是我的意外之喜,不过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你自己查证去吧。”

  解释完,就要告辞。

  叶乔看着她走向楼梯间,道,“云舒,你要确定的事是什么,你以后——”

  她冲他一笑,“不聊以后。你该回去处理你的事,而我也要去验收我的成果了。”

  贺云舒上楼送水果,只是一个实验而已。

  她走在漆黑的楼梯间,心里有种玄妙的预感。

  大概率,事情要成的。

  果然,摸黑往下,走到楼梯转角处黑暗的时候用力拍了一下墙壁。

  灯光大亮,照出方洲的身形来。他面朝上,但脚踩在平地,显然是要上楼。

  然而,他的手机很适时地尖叫起来,只是突然的强光令他诧异。诧异之余看见贺云舒,脸色变了几变,仿佛意识到什么。

  贺云舒心里叹口气,缓缓往下走,一直走到他面前,脸几乎怼上他的脸了。

  她指指他手机,“你电话响了,不接吗?”

  方洲有些懊恼,点了挂断,牙关咬紧了又松。

  “谁的电话呢?这么急?”

  他将手机揣衣兜里。

  “我猜猜,你看对不对。”她笑一下,“你在监视我吧?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也不知道是家里还是家外。或者,我的手机?也无所谓了,总之就是你发现我往楼上走了。楼上只有叶乔,你大概率以为咱们要发生点什么,于是得拦着我。可又不想让我发现,所以马上联系你下面的人,要让盯叶乔的人出马。谁知道事情巧呢,你的人正好跟叶乔在一起。”

  “可惜,你几个电话来回,耗费三四分钟。”

  “而我,兴之所至,随手一试,上下个楼也只要几分钟。就那么巧,又抓你现行了,对不对?”

  方洲面色难堪,滋味复杂,伸手按着她肩膀,“云舒,你听我解释。”

  她扬开他手,“解释?我受不起!之前离婚,你协议签得很爽快,钱上也没克扣我,虽然提出过渡期,到底是为孩子好。我记你这个情,也想好好相处,做不成夫妻起码做一对负责的父母。可你算怎么回事?怕我跟关浩乱搞,先弄走关浩。结果关浩走了,又冒出来一个叶乔。叶乔滥情,你就给他弄个姑娘。”

  “关浩有机心又有野心,表里不一,不可信;叶乔花心滥情,意志不坚定——”他努力辩解。

  “他们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贺云舒提高了声音,“你当我是什么人?要你来操心?操心什么?怕我乱找男人,令方家蒙羞,让你难堪?可我已经离婚了,爱找谁是我的自由。又或者,你觉得我这人不挑,但凡出现在身边的男人都想搞?你当我白痴?不会自己想?我是成年人,有处世原则,也有两个儿子要顾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这样,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方洲摇头,“你能不能和我担不担心是两回事。我确实很难受,但更怕你吃亏。你是我太太,怎么可以被那些不入流的男人觊觎?你就算——”

  “从我出门,到现在,多长时间?”贺云舒打断他。

  他没回答。

  “不过三四分钟而已。”贺云舒自问自答,“若要乱搞,不用三分钟。我出门,上楼,敲开叶乔家的门,再关门,只要三十秒。”

  “只要我想,三十秒就能成事。你能阻拦什么?”

  方洲被她这话刺得懊恼又羞愧,胸中有一股火焰在冒,烧得他神志不清。他道,“云舒,从去年开始,我一直试图挽回你,也想弄清你在想什么。一开始想说服你,后来顺着你,可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对,你只会越来越生气。离婚是我的冒险之举,想要你好好的。可我要真放了你自由,天地广阔,你哪里还能想起我们父子三人?若把你捆得太死,你——”

  贺云舒冷漠地看着他狡辩。

  “你觉得我不爱你,达不到你想要的那个境界;我也知道我犯了一些很可笑的错误,可我所认知的关于爱的一切,忠诚、责任和承诺全都给你了,还是不对。”

  “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他显出崩溃来,烦躁地将手插、入头发中,“我还能怎么办?”

  贺云舒没意思为别人教育儿子,但可以提要求。

  因此,她提了三个要求。

  “把你追踪我行踪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全弄走。”

  方洲点头同意,这个要求答应得爽快。

  “从今天,现在,此刻开始,不要再把眼睛放我身上,远离我,让我自由。”

  方洲纠结痛苦,十分不愿意。可她又加了一句话,“不要把最后的情分都耗光了。”

  最终还是点了头。

  “孩子——”她又道。

  “我知道。”他道,“我会尽量独自处理孩子的事,普通情况下不会烦扰你。不过,你把我拉黑名单——”

  贺云舒摇头,“孩子的事,我会和幺姨沟通。”

  也就是说,两个人已经没有直接交流的必要。

  方洲一败涂地,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烦躁地退开一步,来回走,走一趟看一眼贺云舒。

  她完全不急,只看着他,等待一个肯定的结果。

  他有些不自知的哀求,“爱情有很多种表达方式,你如果对我的方式不满,能不能暂时不要走出去,等——”

  她摇头,“方洲,我没有义务向你承诺任何事。”

  幼儿园有个最简单的道理,喜欢谁,和谁玩,尊重谁,告诉谁,等待谁。

  以及最重要的,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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