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太子违旨_清越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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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太子违旨

  第五十九章太子违旨

  皇帝的马车为最中央,太子殿下在前,女眷在后,太子一停,后面的马车跟着停了下来。

  孟清越正靠在阿寂肩上假寐,前面有了动静,她被惊醒,阿寂迅速护着她的头,将她拦在怀里,马车听稳,清越从他怀里出来,掀开车帷,问道:“外头是何事?”

  明月道:“是太子的马车停了。”

  孟清越看了一眼阴郁的天,“太子妃恐怕......”

  话刚说完,前面已然喊道,“太子妃逝......太子妃,逝!”

  那个总是温柔的女子,眼睛里都是对夫君充满爱意的女子,最终没有熬过去,死在了祭祖回城的路上

  皇帝下令众人拆卸红头饰以哀太子妃,且下令,所有人,即刻回都。

  孟清越失策了,她算准了皇帝对前皇后的愧疚,算准了皇帝对太子的看重,可她低估了太子妃和刘乾的兄妹情谊,低估了太子对于太子妃的情义

  年少失母的太子虽得皇帝看重,心里仍旧缺失着无人能填的爱,二十岁时,太子娶了十五岁的太子妃,夫妻十几年,少年夫妻情深,加之太子妃温婉美丽,能歌善舞,太子对其自是宠爱万分。

  甚至传闻,太子侍妾七人,因太子妃惧黑,太子从不留在妾室那过夜,以至于太子多年无所出

  又因太子妃善解人意,时常劝解太子照顾各妃妾,太子宫内不曾有院围之争,都尽心尽力侍奉着太子,这也是一大奇事。

  由此得知,太子对太子妃的情有多深。

  此次太子妃撒手而去,太子备受打击,甚至对高位上不可一世的人,已经心怀恨意

  刘乾一事,树倒猢狲散,刘家失去了声望,加之皇帝对此事不过问半句,除太子,国柱爷刘琦,也无人真心为她香消玉殒而悲伤片刻。

  没了皇帝信任,爱妻已逝,太子这般薄弱,李译成已经将他从对手划分了出去。

  而孟清越担忧眼下局面,加上前几日孟绛来信,说身体不适,只怕爱女早逝对他打击甚大,加之年事已高,旧疾发作,若新帝发难,他恐怕承受不住。

  李译成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的,孟清越很是想不通,明月看出了她的忧心,问:“郡主,接下来如何办?”

  孟清越沉沉道,“父亲那边可有来信?他身体如何了?”

  “似是不好,郡王来信,说是担忧自己时日不久,还说......”

  “还说什么?”

  明月支支吾吾,“如果可以,叫我们尽快撤出去。”

  孟清越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孟绛是为了她好,他怕自己逝去,因对外宣称自己只有一女,他一走,益州的人夺了他的权,那么远在都城的郡王独女便没有利用价值了。

  “明月,你的意思呢?”

  明月埋着头不说话。

  她不想死。孟清越道,“你先下去吧,容我再考虑一下。”

  撤,撤到哪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真到了那时候,李译成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的尸体挖出来。

  任何威胁,李译成都不会让它过夜。

  孟清越一再破坏他的底线和耐心,这已经是奇迹了。

  走?要么李译成死,要么她死。

  阿寂握住她的手,给她鼓励,他那双锃亮的眼睛看着她,清越,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生,我与你看世间繁华,死,我便同你一起走那鬼门关。

  “阿寂,要麻烦你替我跑一趟了。”许久,她抽出手看着窗。

  “恩?”

  “我希望你能去找孟清歌。”

  阿寂不解,她解释道,“我不信孟绛的孩子会是个脓包。”

  不信他甘于隐姓埋名,不信他愿放弃整个益州,不信他宁做个山野村夫。

  生死由命,孟绛真熬不过这关死了,孟清歌能答应她,接着陪她演完这出戏,她便还能与李译成周旋。

  “他为何,会答应……你。”阿寂虽然已经开始说话,不过多年嗓子未开声有所损坏,说起话来很是艰难。

  清越道,“人非利己而不往,他帮我留住这个身份,而我给他的条件是堂堂正正的活着,以孟绛之子的名义。”

  阿寂点点头,心里依然十分不舍,“十天......半月。”不出意外,来回需十天半月。

  “非得皇帝允许,任何人不得与都城外掌权者肆意走动,如今皇帝病重,不见任何人,李译成又盯得紧,眼下他最重要的事情成了我,我只信得过你,阿寂,拜托。”

  那一句拜托,有几分轻重阿寂了然于心。

  他须得说服孟清歌,他必须要让孟清歌坐上益州的郡王,不是十天半月,可能是一年半载。

  要是孟绛的病一直拖着,他岂不是也要在哪里耗?

  方才他答应的好好的,此时摇摆不定了。

  孟清越道,“或许......用不了那般久,我知道这般也是为难你,可我怕孟清歌孤身一人,被人抓了小辫,灭了口……”

  “你?”阿寂担心李译成趁着他不在欺负自家夫人。

  “我无碍,你知我非是那般容易受欺的人。”清越笑道。

  阿寂认可的点点头,不放心又道:“若是……”

  “若真到了那一步,保命最要紧,我会走的。”她做出保证。

  清越宛如一个贤惠的小媳妇对外出的丈夫百般叮咛和准备行礼,“晚间再走,我写一份信给你带给孟清歌。”

  “好。”阿寂只应了一声。

  她写了信,列明种种利害,希望孟清歌能考虑清楚。

  阿寂接过信,不舍的看了她一眼。

  分别的惆怅占据了她的心,她曾以为自己再也信不了旁人,唯独阿寂,哪怕他从不说出口,清越就是知道,这个人不会背叛她,因为不会说话,不懂外面人心复杂,不会贪图任何利益,还有那双对她充满爱慕的眸子永远不离开她......这个从崖底跟她出来的人,是她今生唯一能依靠,能信任的人!

  无语凝烟许久,她道,“阿寂,我觉得......现在正是好时候。”

  阿寂没明白好时候是什么,只是依依不舍的看着她,觉得她此刻也如他一样,面对着漫长的分离万般不舍。

  “我是说,现在正是好时候。”

  阿寂挺直了脖子,暧昧的看着她,青天白日?现在?还是他误会了清越的意思?

  清越的手指有些颤巍巍,她一把拉住阿寂的衣领,将他外衣解了,而后解了自己的外衣,攀附在他怀里,这时,阿寂再傻也明白她说的‘好时候’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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