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笼中人(五)_万人迷快穿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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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笼中人(五)

  防盗=3=关渭城站在专门为江楚水准备的马车旁,伸出双手,欲要扶他。

  谁料江楚水客气的一笑,拒绝的说道:“不用了,城兄,我自己就可以上去了。”

  关渭城在江楚水越过他身边后就沉下脸,看着他盘手而上马车的背影,被他拒绝了许多次关渭城已经忍耐不住的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不容他拒绝的把他搀扶着顶上去,果不其然,手下纤细的手腕轻轻的抖擞了一下,立刻就想要撑开他。

  关渭城抿着嘴反手紧握住他的手腕,装作是没察觉他的颤粟,亲自带着他进去马车。

  这次遭遇了巫药的改造,玉器像是被人侵入地盘的兽类一样慢慢侵蚀着那些药效,这真是连累着江楚水苦不堪言。

  本来即使是别人的触碰,他都不会有反应,但又因为他脑中玉器无时无刻都在融合着他的身体,所以这样的矛盾让江楚水很是难堪难受,若不是因为自己回去京城不安全,也不认路,他都想自己一个人回。

  马车晃的一声开始动起来,江楚水呆在马车里坐在最里面,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结果没想到的是,关渭城猛拉车帘弯腰走了进来,很自然的就坐在他的身边。

  江楚水脸色一僵,只感觉关渭城一坐在他身边莫名就有股气势挤过来,差点让他忍不住站了起来,但他到底忍住了,只是有点踉踉跄跄的开口问他:“你……你不是要赶车吗?”

  关渭城回答:“不用我,我喊了侍卫驾车。”随即他关切的虚搂住江楚水的肩膀,用关切的语气问他:“对了,楚弟,还未问你,这几日有受伤吗?过得如何,昨日那贼人你认识吗?还记得他的相貌吗?”

  江楚水沉思了半会,才开口回答:“我没有受伤,那个人……我,我并不认识,也没看过他的脸。”

  关渭城并没有注意到江楚水说这句话时的异样,本来他也只是顺口问问,他的目光其实一直在江楚水的身上,看着他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弱的颤抖着,看着看着就不禁越看越呆了。

  “城兄。”

  “城兄?”

  “啊?”沉入想象里的关渭城被江楚水突然唤醒,抬头就看到江楚水正狐疑瞧他的模样,再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并且耳垂红得滚烫,恨不得现在就冲下车去骑马,吹一下凉风让自己清醒。

  幸好我脸是不会红的,关渭城这般想着,表面上却绷着脸一本正经说道:“怎么了?”

  江楚水抿嘴:“我想问问城兄是如何找到我的?”

  关渭城说道:“是陛下的旨意,他秘密宣我进皇宫告诉我有密探查询到你在这儿。”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关渭城连忙开口:“楚弟,你不用担心王妃,陛下说了,他告诉王妃说你去完义家庄后,又给了你任务让你去完成,所以可能不会那么早回京城,但现在也过了一个月,若你着急,可以先派人快马送书信回去。”

  江楚水微微牵起嘴角,摇了摇头:“不用了,也不差这几天。”江楚水心里有着打算,看自己能不能在这几天努力突破至锻骨期以让自己身子恢复而回京后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

  一天很快过去,又是深夜的来临,夜深人静中,黑影惯例而来,如若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被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黑影深深站在原地凝视他很久很久。

  良久,还慢慢从怀中拿出一块布料,放在鼻尖,一边眼神深幽的盯着床榻之人,一边半眯着眼睛进入到一个奇幻的世界中。

  翌日起来,江楚水是被吓醒的。

  “楚弟……”阴影悄然而至,头顶忽然传出声音。

  “唔。”江楚水吓到连忙把被子翻到自己身上,哑着声音强迫自己说话:“城……城兄,你,你先出去。”

  这几日他的身子越颤抖了,更因为关渭城每晚的接触,导致他身软腿麻,每日早起身下都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关渭城已经把江楚水醒来的神情全部看尽眼里了,他看了很久才过来开口的:“你没事吧,我……”我……我可以帮你的,关渭城噎住,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江楚水闷在被子里有些窘态的尖锐说道:“出去!快出去。”

  听到这句话,关渭城本来犹豫的神色顿时被阴霾拢获,他现在只想一把掀开他的被子问他,楚弟,你什么时候身子变得如此这般模样了,究竟前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你……你有没有被人……

  关渭城想到这,心放佛在滴血,他看着被子盖住的身影在微微颤粟,脸色更加危险暗沉。

  关渭城面无表情,沉寂了一会儿,喉间挤出一抹压抑的声音:“好,我出去。”

  ……

  路上相安无事的赶路了好几天,逐渐从偏僻安静的郊城变成了繁华的都市,这才让人发现,原来已经快到京城了。

  又是一个夜晚,客栈窗外风吹得树木沙沙作响,甚是煞人,关渭城再次寂静无声的来临,背影有些深沉的站在床榻边缘看着江楚水。

  过了几日,关渭城压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并且……渴望。

  手慢慢往脸上碰,床榻的人就开始起了反应,像是沙漠里干涸的流浪者,带着渴望与颤粟像深渊里的恶魔求救。

  甚至是主动撑起身子把脸往身上的人的手蹭。

  这还是他第一次的主动!

  情不知所起。

  更何况是床榻人无声无息的主动。

  即使是无意识,即使是迷糊中,关渭城也深深沉醉下去。

  一眼万年,估计是那天的一眼,他已经沉沦了。

  就在此刻,他突然忘记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不能被发现不能伤害他的底线。

  一件件衣服散落在地上,轻纱掩盖了翻叠不清的人影,缠绕出暧昧的颜色与熏醉的气息。

  剑已在鞘,不得不发,即便是关渭城看到了江楚水突然睁眼清醒了。

  看着他冷淡而妖红的眼,关渭城抖着手轻轻碰上了此人的眼尾,只不过是轻轻一碰都使他眼角湿红。

  关渭城顿时流下了滚烫的泪珠,拔出了剑,剑锐利而迅速,使对手防不胜防,只有关渭城口中喃喃多次说着对不起,眼中却是着迷而痛苦。

  红颜滚烫泪烛火,春宵一夜被凉薄。

  最后的最后,都融进了一句话。

  “楚弟,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

  “真的是好人也是你,坏人也是你,呵……”在一处熏着香炉清雅干净的堂屋内,楚山孤躺在床上,带着讽刺的语气,看着不远处背对着他负着手的背影。

  楚山孤偏过头,淡淡的看着紫鼎香炉徐徐喷起的热烟,似乎想要透过那烟雾看到那个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人。

  组长派完小卡片后,又特意转回来身子看水棉,待走近就看到他拥有着一副天生丽质的脸蛋,即使是冷淡的表情却还是一举一动都带着点含苞待放,清新诱人的感觉,心里不禁就感觉他就像是那水中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让人就想把那花摘下来,估计闻闻那花瓣都会使人酥到骨头里了吧。

  组长眼中闪过一丝暗光,脸上却是笑得像弥勒佛一样,笑呵呵的说道:“水棉,加油啊,下个月月绩如果高了,我就帮你向公司申请更高的待遇。”

  水棉听后敛住了眼帘,长长的如同蝴蝶翅膀的睫毛遮住了站着的组长窥视他神情的目光,低着头不带任何异样的微微扬起嘴角,笑着说道:“嗯,我知道了。”

  组长看了他几眼,随即点了点头摸着肚子满意的走开了,不过转身时却看不到水棉盯着他的背影一闪而过的冷意。

  ……

  对待网上的“肥羊”,水棉一直都是抱着不主动不直接开口的原则来做事情的。

  就像是在“衣领交友网”的这些……

  网友“鸟有八斤重”给你转账了5555星币。

  “软软小绵羊,上次你发的手照很漂亮哦,这次给我发个黑丝蕾边腿照吧。”

  对于这些,水棉全都是木着一张脸,接受了转账,面无表情的模仿原身语气回他一句:“嘤嘤嘤,不要啦,人家很害羞啦。”再加上的表情包。

  但可惜的是,这些可以这样回,但星片电话却不知道怎么样语音说了,水棉一想到前身还有着某些“业务电话”,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变化才好,只感觉在这里的每分每刻,都比他在上一个世界中刚开始投胎转世的情景,还要迷茫。

  水棉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暂时顺从组织,开始联络这些卡片,可以说卡片上“星探们”,已经帮他们把联络的理由都想好了。

  其中一张“阿尔文·亚尔维斯”的名片上是这样写着的。

  某月某日,深夜,在星际酒店门外垃圾桶旁,此人随手丢了一只名贵香水,建议可用此话题与此人交谈。

  水棉想了一想,在手上的星片中输入了此人的星片号码,给他输入了这段话。

  “亚尔维斯先生,您好。我是一位默默无闻的市民,在前天星际酒店门外,捡到了你不幸遗失的香水瓶,请问您还要吗?”

  过了十分钟,对面也没有回复,水棉心不知不觉松了一口,其实他也知道,组织都是抱着宁可被拒绝却不可放过的念头来做的,毕竟成功了一个人,收益就很大了,不过后来水棉还是抱着怕被组织检查信息的心情,再随意发过去一句话,以防备组织说他没有尽职。

  “先生,我真的是一名拾金不昧的市民,请问你还需要这瓶香水吗?”

  水棉承认,他是故意按照原身脑海中一些不吸引人,可能会引起别人讨厌的话发出去的,按照星际的人的说法,他这种算是……很做作的表现?

  而在遥远的另一边。

  刚刚开完会的阿尔文·亚尔维斯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黑着脸隐忍着怒气,想着刚才董事会的人在他的父亲面前投诉他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事情,翘着二郎腿正拿着本来是把业务号码丢给助理的微型星片随意的翻动着,心情略带烦躁的看着工作信息与工作平台的通知。

  而就在这时,阿尔文刚好就看到了一条陌生的信息。

  当看到第一条的时候,他是勾起嘴角微微讽刺的,只觉得这种短信他看得多了去了,何况还是特意拿到了他这个星片电话,然而等到他看到第二条的时候,阿尔文突然盯着拾金不昧与香水瓶这几个字,缓缓的笑了,想了想香水的寓意,勾了勾眉头,手指按了几下准备回对方几句,但正准备发送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扯开了嘴角,按开了星片视频电话。

  待看到对方显示的是,无注册用户不显示地名的星片号码,阿尔文笑得更开心了。

  阿尔文突然泛起的笑容使刚敲门进来的助理打了个寒颤,抬头就看到一头金色灿烂碎发,五官立体深邃,有着耀眼外表的阿尔文正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泛起笑意,穿着修长贴身的深蓝色西装懒散的靠在透明水晶做的办公椅,手指随意按着星片,歪躺的姿势显得他拥有宽肩长腿黄金比例的身材。

  助理看着阿尔文,就回想起刚才他还是在暴风雨中的神情,而现在已经迅速由阴转情了,助理心里只想大喊问一句,是哪个清纯不做作的小妖精又勾起了阿尔文的兴趣了?谁正在跟他聊天,让他笑得那么渗人的?

  而最后,那瓶香水的寓意就是……

  爱丽丝梦幻香水——期待与你在梦境中,一起相遇,一起沉沦,一起堕入深渊。

  ……

  第一星,紫罗兰星球,也称为首都星。

  首都星到处是穿插的空中飞行道,空中列车滴滴滑行,到处都是生机盎然,人烟鼎盛的模样。

  而在紫罗兰星际科技大学,某个男生宿舍中。

  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宿舍寝室吃饭的时候都不忘带着虚拟传感头盔。

  男子的舍友看着他这副废寝忘食的模样,皱起眉头,按了按舍友的肩膀胆心的问他:“小乔……你……”

  还未等他说完,乔·约翰已经激动回头的说:“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那个骗子人肉出来的,呵,到时候我把他的资料放在网上,我看他怎么办!”

  舍友看着乔一头杂毛阳光英俊的脸,因为最近的熬夜显得有些颓废,而感到担忧,但听到他那一句话后,舍友脸中闪过黯然,心中一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小心……她……”

  乔昂着侧脸已经骄傲的勾起唇角了,率先抢过话说:“放心吧,她很快上钩了……”

  这时,尼古拉斯却突然温柔的一笑,将碎发挽至耳后,从包裹中拿出了一双鞋子,还故意打开了它高级灯光效果,鞋子呈皮靴型,筒口处还镶嵌着名贵的宝石,发出淡淡的紫光,显得特别华丽。

  尼古拉斯递给水棉,眼中充满柔情,说道:“兔兔,你把这个换上,这双自带清洁效果,而且加持属性也不错。”

  水棉看着靴子递在了他眼前,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污水弄脏的魔法鞋。

  凯看到这一幕,立刻“呵”的讽刺出声,也从自己包裹里掏出一块流心六方形水钻,特效特别闪,闪得人不能直视,他对着尼古拉斯挑了下眉,递给水棉对他带着些连他自己都不察觉的命令式口吻开口说道:“兔兔,用我的这个,极品防御阵,别在胸口,别说脏了,还能保护你。”

  “……”

  看到这一幕,大灰狼也忍不住插一脚,不过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去污防脏的,最后只能拿出一叠符咒,递给水棉,对他说道:“高级符,脏了就用一张。”

  “……”

  用明显是高级符咒清洁这真的好么。

  水棉看着三个递过来的手,又抬头看到他们那种他不选一个就不罢休的眼神,心中涌起无奈,想了一下,自己从包裹中掏出替换的魔法鞋就直接换上,换上后还重重的踩了几下,眼眸扫过他们,有些犹豫的缓缓说道:“我自己有……”

  “噗嗤。”尼娅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掩嘴笑了出声,眼神戏谑的打量他们这边。

  凯听到笑声,脖子马上红了,像个粗萝卜一样,转脸就把钻石收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大喊道:“打龙了,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剩下的人也黑着脸各自把东西收了起来。

  半晌,雷恩突然出声示警·“快进入最深处了。”

  听到这句话,水棉开始观察到,甬道从窄变宽了许多,气味也越发的浓重,各种各样的名贵珍宝越来越多的嵌在墙壁上。

  “吱吱——”

  “什么东西。”

  几人突然从转弯处遇到了几只巨型老鼠,老鼠又脏又湿很是恶心,特别是胡须处还倒挂着脏水,幸好数量不多,众人停留了一段时间便把鼠怪杀完了。

  又过了一会儿。

  “到了。”雷恩是走在最前面的人,他突然闪身藏在墙壁,回头将食指竖在嘴前:“嘘!”

  众人心领神会,脚步也放慢了,水棉悄悄探出头,发现不远处像是另外一种天地一般,他们这里是潮湿的甬道,而出了通道便是富丽堂皇的大殿,四支粗壮的圆柱高耸直立,围成一个空心地带,一条盘旋的黑龙张牙舞爪的撕裂喊叫着,令人望而却步。

  “怪不得一直有怪臭,原来这是条母龙,它在产子。”尼古拉斯低语道。

  “那有可能打下这个副本后会有龙蛋。”尼娅双眼放光,死死的盯着大殿内嚎叫的母龙。

  在大殿中,龙的母腹时而高高隆起宛如小山峦高,时而陷进去疼得它在地上打转。

  “动手吧,首攻它的眼睛,小心些,龙生子肯定特别狂暴。”雷恩伸手一竖,示意大家准备。

  片刻,雷恩手迅速一挥,全部人用飞行术像炮弹一样汹涌而至,同时手中发出技能,绚丽的光效闪边大殿。

  “嗷——”龙立刻发现了多余的人群,开始更加痛苦的撕叫,它已经生了很多天了,就差点把腹中小龙生下来了,所以此刻看到这些“小虫子”来打扰它,顿时怒不可言,尾巴像个巨型机翼一样狂扫过来,带飞了一角的圆柱碎石。

  雷恩冲在最前面负责牵制黑龙,被他狠狠的教训了几次,身上都是血肉斑驳的痕迹,多亏了躲在远处的尼娅给他修复才不至于很严重,他哑着声音大喊:“快点,我快撑不住了。”说完,一脚踢到龙扫至他的尾巴前,咬牙用手撑住。

  凯杀得最兴奋,应该说他就喜欢这种打架的热血游戏,拿着重剑大叫着就近身砍龙的脑袋,杀得时候特别像个疯子。

  尼古拉斯一直用毒,无时无刻都保持着隽美,手中权杖一举,龙的脖颈处就隐隐约约开始出现腐烂光环。

  剩下的人各处奇招,一时间大殿中打斗响声响彻云霄。

  “嗷——”黑龙突然颤抖着身子痛苦大叫起来,它的眼珠子被魔法刺穿了漏出了痛苦的血泪,黑龙立刻发怒的把整个身体飞起想去杀那个刺伤它眼睛的“小虫子。”

  “兔兔小心!”

  水棉脸上异常冷静,手上镇静的施法使防护罩出现在身上,脚上也按照地形走动起来。

  黑龙庞大的身躯跃起,飞过头顶有种让人恐惧的黑影气氛,仿佛只要一压下去便会被他压死一般。

  就在他飞起的瞬间,雷恩当机立断,假装攻击它的腹部,果然黑龙下意识的就躲起腹部,狂叫的冲他攻击。

  就在此时,所有人看到机会对着龙头大叫冲过去,全部狂攻它的头部。

  一时间宛如地动山摇,时间就像在这一刻停步,龙身在空中撕裂狂叫,把四周的石壁都撞飞了,灰尘石粒分分落下。

  众人被最后的冲劲甩在了地上,待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就发现黑龙已经重重摔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还砸出了一个深坑。

  “快!快去看看宝藏,看我们的战利品。”尼娅还没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哈哈大笑,按照一般副本的结构找到了一个堆满宝藏的山洞,众人一一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个突兀的宝箱,很明显这个就是他们的战利品。

  然而打开发现都是闪着强光的高端装备,却没有看到龙蛋的时候,尼娅不开心的嘟起嘴。

  雷恩说道:“咱们把东西分一分吧,大家选怎么选?”

  尼古拉斯微微一笑:“我不需要,都给兔兔选吧。”他转头,声音是毫无瑕疵的温柔,但听到的人只感觉冷汗直出:“兔兔,你说好不好。”

  水棉脸色一僵,抬头就看到了此刻又开始气氛怪异的场景,几个男人眼神深沉的望向他。

  此时水棉才后知后觉的想到,现在副本已经结束了,貌似所有人都在等他给出解释……

  皇子所

  “六皇子,楚伴读到了。”太监敲了敲紧闭的房门,门内江漼很快喊道,进来。

  楚山孤朗声大笑推门进去,房间有些暗,四处封着窗纱,屋内只点了一盏烛火。

  房间有着些若隐若现的呻/吟声传来。

  楚山孤熟视无睹的走了过去,笑着去拍着正在施虐的江漼。

  “啊漼,我回来了。”楚山孤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挑眉盯着靠爬在墙边的小太监:“让他出去,我们聊聊?”

  江漼放下了手上的长针至旁边的托盘处,托盘上呈着无数跟细针,有长有短,有些还带着内勾,这些最会折磨人,而且不见伤痕,很适合江漼用来释放自己心中的暴虐,一针针扎过去还可以听到猎物在求饶痛苦的叫声。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手上的丝绸白手套,温和的望向楚山孤微微一笑,用脚踢了下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太监示意他走出去,良久,小太监惨白着一张脸,撑着身子,连滚带爬的翻了出去。

  江漼在背后眯着眼盯着他,淡淡说道:“站稳点,别让人瞧出来了。”

  待小太监走后,房中空无一人之时,楚山孤一把抱住江漼肩膀,哈哈大笑:“来,我给你看个册子。”楚山孤从怀中拿出一个朴实无华的本子递给他。

  江漼接过细细观看,看完也忍不住笑了,把账册摔在台面大呵一声:“好!”

  楚山孤笑着在他身边轻声说道:“我听从你吩咐,在亘古附近找了个小村庄,带着暗卫把他们围住了,并让巫医给他们下了药。”他勾起嘴,继续说:“我让他们开始造迷药和……能让人上瘾的药,果然这些最好卖也最能控制人,这不过刚刚几个月,就卖了几十万白银。”

  “而且,据说买卖人口更能赚钱。”

  楚山孤隐晦的眼神与江漼交流了一下,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控制了恒王兵队里的高层,总有一天,他们大部分兵力都会为我们所用。”

  江漼点头,笑意涌上眼角:“好,很好,现如今,二哥势力独大,还有四哥也在父皇面前卖好,我比不上他们,只能暗地里收刮自己的势力。”江漼深呼一口气,眼中是满满的野心:“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到那一天,一切就见真章。”

  待缓过气,江漼悄悄低下头在楚山孤耳边低语:“很快我就要出宫建府,到时候,你送上一些年轻的鲜血过来。”

  楚山孤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徽和四十七年,春。

  徽和帝因病去世,生前育有八位皇子,成功养活成年的只有五名,最后是六皇子江漼成功黄袍加身,登顶皇位,其中经历许多刀枪剑影,从江漼登基后只剩下两个皇子的结果就能看出了。

  江漼登基为帝,史称仁宗。

  仁光元年,秋。

  仁宗宣了早已退役幕后的楚山孤觐见。

  楚山孤闻讯而来,潇洒自若的请安。

  仁宗亲自下去扶他,两人相视微笑而坐。

  待坐下后,仁宗忽的压下脸,沉重的对他说:“山孤,我想让你做件事。”

  楚山孤看着仁宗严肃的表情,正经的点头应下:“陛下请说。”

  “北萼寨……出事了。”仁宗冷笑说道:“恒王好大的狗胆,竟敢把永诚郡王世子掳去北萼寨,他定想让永诚郡王,甚至天下苍生发现,朕曾经为了皇位做过的事情。”

  “幸好朕提早叫你开始秘密处理掉北萼寨,也让你离开了那个地方。”

  楚山孤皱起眉,有些阴狠的小声说:“要不要我在路上,把那个世子给……”

  楚山孤做了个割头的姿势。

  仁宗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不行,永诚郡王势大,他儿子死了,难免不会起二心,再说了,到底还是朕的表弟……”

  楚山孤明白他担心的是势力而不是亲情,随即他问:“所以陛下需要我做些什么?”

  仁宗抬起眼看他:“我会让他与你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届时我会派书信让你父亲调动侍卫听从你的安排,你要在这几天里,调查出永诚郡王世子江楚水,知不知道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若是有,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楚山孤缓缓点头,口中低吟。

  “江楚水……么。”

  “他还不如杀了我。”楚山孤生无可恋的卧躺在床上,头发干燥的落在床榻边缘,一副邋遢的模样,胸口领口打开,露出了缠得密实的绷带,他拉起嘴角讽刺的呵呵笑了几声,沙哑着喊出声,喊得过急还带着几声急喘:“这是报应么?我一开始心不纯,所以他这般对我,那还不如一剑杀了我,现在算什么。”

  仁宗潋眉轻叹一声,看着楚山孤一副失去活意要死不死的模样,就仿佛回想到那个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的江楚水。

  真的是风华绝代,我见犹怜。

  仁宗回到皇宫,喊了太监叫来了最近新纳的,与江楚水七分容貌相似,三分气质相合的宫妃,留在宫殿看着龙延香弥漫的淡雾,情不自禁的暗叹出声。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二十年后。

  五台山最高云峰之巅,各路江湖人员闻名而现身此地,据说早年已经成就大宗师的关渭城——关师,曾经为了痴迷武学,放弃了朝中任职,专心一致练武学艺,就在今天,他要在五台山之巅踏破虚空,成就武圣啦!

  除了顶峰空地上,其他都人山人海挤满了人。

  岁月在关渭城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因为练武本身就可以固神还气,保持容颜焕发。

  只见他盘腿背对众人闭着眼坐在悬崖边沿,头上竟冒出了肉眼可见的烟气,旁观的众人大吸一口凉气,但在此场景皆不敢出声打扰他,所以虽然人数众多,但此地竟出奇的安静。

  半晌,关渭城脸上开始充血,额上细烟开始变浓,滚滚而出,突然他胸腔大喝一声,两眼似铜铃猛的睁大,喝出的声音竟使得对面的山崖抖动了半会,还落下了不少碎石,就在此刻,云雾缭绕与山石震碎形成一个动天震地的场景。

  “啊,关师破碎虚空了,升天啦!”突有一人忍不住大叫起来,接着便惊恐的跪了下来拜倒在地,像是有了他做例子,其他人分分跪倒在地上,磕着响头,异口同声大喊,场面极其浩盛:“恭喜关师破碎虚空,成就陆地神仙。”

  只见关渭城盘腿而飞起,到了半空中站直了身子,背影影影绰绰,不似凡人。

  “楚弟,你说忘了我。”

  “可我怎么能忘了你。”

  “我关渭城别的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

  “只要让我知道,你还存活在这个天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楚弟,我不相信你会跳崖自亡,我是亲眼看着你逐渐消失的,楚弟,我……我来找你了。”

  关渭城的身影宛如天神般一步一步跨向天际,身影慢慢被云雾遮住,消失在众人眼前。

  她嘴角都气得都歪了,绑着头发的巾带都甩了起来,像母老虎般咆哮:“大当家,大当家,你口中的大当家已经离开寨子大半年了,这大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也没管到寨中的事物,现在是我当家,怎么,我要用钱财置办我的婚事不行吗,这不应该是寨中举寨同欢的头等大事吗?”

  中年男人顿时害怕,抖着身子低着头,在这寨子待久了,就会知道,第一不能得罪且又怕的就是大当家,大当家暂且不说,这第二怕的便是二当家,这二当家虽是女子,但是凶狠难缠,据闻小时候是在狗窝里长大的,长大后还带着野性,不仅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同时她也是大当家的一条狗,得罪她也相当于得罪大当家。

  中年男人顿时心里一叹,嘴上迎合道:“属下这就去办妥。”

  女人眼神上挑,眼尾拉得很长,鼻息粗重不满的哼了一声,轮廓糙却带着一股野性之美。

  “这书生的身份还未查明,似乎是与朝廷有些关联之处。”正在说话的人坐在女人右侧,正是寨中的三当家,也算得上是军师的角色,此人喜蓄须,留着长须,正一缕缕的捋着,盯着女人说:“虽说附近暂无什么动静,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寨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如果……”

  山寨向来秉着欺弱怕硬的道理捱着,虽是个小匪村,但向来手段藏得深,面子也做的足,附近的官府都有孝敬,事后功夫也讲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女人斜眼一歪头,大大咧咧的说:“我有着分寸,李叔放心好了,若真出了事情,保管人一根骨头都扒不出来。”虽然是这样说着,女人转头藏住自己微乱的眼波,好像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轻轻的舔了下唇。

  ……

  而就在此时的偏处房内

  “什么时候放了我?”

  听到这句话站着的羸弱男子似乎很惊讶此人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留在这儿不好吗,吃喝不愁,很多人都羡慕着呢,后日还是你的大喜日子……”

  榻上之人潋起的眼中闪光一丝讽意。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捧着准备好的莲子鸡丝粥迎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我叫什么?榻上人眉头微皱,脑中闪过很多片段,这几日他浑浑噩噩头脑发昏,实在有些凌乱,只想好好躺着休息什么都不想,也根本不想理他。

  等了半会没有反应,男子不在乎的说道:“看来你不愿意说,不过没关系,我叫顾谷,是这小萼村,小萼山寨的五当家。”说到这男子莫名的加重了语气,但是表情却是淡然无味:“这寨中你相处久了就会觉得民风朴实,热情开朗,你会喜欢上这儿的。”

  说着顾谷似乎回忆起什么,愣了好一会神才反应回来,对着塌上的人温柔的说道:“说了那么久,你也饿了吧,都怪我,忘了时辰。”

  顾谷动作很轻,右手拿起羹勺窑满,还放在嘴边温柔的呼呼吹了几下,眼睛一直是弯着在笑,顾谷把羹勺放在床上男子的嘴边:“张嘴,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帮我解绑,我自己来。”男子把脸一歪,羹勺便戳到脸上,顾谷好像预料到一样,若无其事的把羹勺对准男子的嘴再次塞进他的唇瓣里,自顾自的说道:“你手脚都是软的,哪有气力自己吃,乖,别闹,冷了我还要去热呢,这粥熬得不容易,小萼村的人很少能吃上这些好东西呢。”

  男子皱了下眉头,到底是因为很多天没吃东西胃里收缩得难受,他慢慢的张开嘴,把羹勺含进,热食流进喉管,咽喉也仿佛是因为遇见热食而兴奋的感叹了一声。

  顾谷看着榻上人温顺的张嘴吃着他所喂的食物,看着那发红的唇,张开了唇瓣,不经意吐出了一截舌尖轻轻的舔上了羹勺的热食,顾谷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待男子吃完,顾谷再窑起一勺,还是呼呼了几下,但……却不是送入男子嘴中,而是在他眼皮底下,送进自己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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