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呈延醋王赫连恒下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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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呈延醋王赫连恒下

  第一百九十二章呈延醋王赫连恒(下)

  赫连恒尚未走进那间屋子,就已经嗅到里头甜腻的香料味。

  他不禁皱眉,在门口停住脚。而宗锦仿佛闻不到似的,又或者他原就不讨厌那种香甜,就那么往屋子深处走。可是内室里空无一人,宗锦一面喊着“久容”,一面将床幔、隔帘都掀开看。

  “奇了怪了,”找了片刻,宗锦忍不住道,“我记得是这间房。”

  “这间房?”

  “我之前受的伤,就是在这房间上的药。”宗锦低声道。

  “那人替你上的?”

  “是啊,就是他替我上的。”

  这话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上药而已,不算什么越矩的事。更何况,宗锦的性格赫连恒比谁都清楚,他对情爱迟钝笨拙,对美色也没什么喜好;能吸引宗锦并非艳压群芳的花魁,而是一张好弓一把好刀。

  虽然他知道,即便他知道。

  赫连恒冷着脸,道:“……想来是已经逃了。”

  “是吗,要是真逃了那倒没什么。”宗锦丝毫没察觉到男人脸色不好,还在内室里四处环视,不太相信久容能有这么快的反应。

  从赫连恒率人攻进采石场,到再去解放里工事地里的劳工,再到如今冲进芷原里,前后不过两个时辰。他们会深夜至此,本就是毫无征兆的事,久容就不可能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难道是在接客?

  想到这里,宗锦下意识道;“再去别的房间找找看。”

  “你这么想找到他,想来那人对你非同一般。”男人道。

  宗锦仍没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一心只在回忆这整个脂云楼的构造,因而连回话也回得略显敷衍:“是啊。”

  “……”男人有些忍不住了,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你当真是看上了?”

  “看上什……?”宗锦话未说完,角落里的木柜突然发出一声闷响。

  二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被那木柜所吸引,宗锦不由地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那边走了几步。待到走得近了,他才看到——那木柜在抖。

  木柜好似是久年没有修缮,一只柜腿磨损严重。刚才那声音并非是柜子里发出来的,而是不知什么东西在柜子里发抖,抖得木柜往短腿方向倒了倒才闹出来的。

  这里头八成就是久容。

  可剩余还有两成的风险,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是柳音手底下忠心耿耿的奴仆,在这里伏击来人。于是宗锦缓缓抽出丛火来,警惕地与赫连恒对视了一眼后,才伸出右手拉住柜门上的圆环。

  宗锦稍稍用力,柜门立即开出条缝;他再猛地一拉,柜子里的模样便完全暴露在二人的眼前。

  “别过来!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久容带着哭腔的吼叫立刻爆发出来。

  柜子里,漂亮的淸倌儿穿着素净的白衫,手里紧紧握着烛台,尖刺对准了柜门外的宗锦。那烛台上还沾着血。楼下的嘈杂还未停歇,这屋子里却凝固了一瞬。

  看清楚烛台的瞬间,赫连恒的反应比另外两人都要快。他猛地踏进内室,将宗锦拦在了身后;他另只手抽刀,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锋利的刀刃便抵在了久容的侧颈上。

  “你做什么,你别吓唬人啊。”宗锦说着,去扒拉赫连恒的手。

  久容原本就慌张害怕,脖颈上的凉意让他颤抖得更厉害了。

  宗锦从赫连恒身侧硬探出头:“是我,宗锦,我来报恩来了。”

  “宗、宗锦……”久容呢喃着看向他,随后才恍然大悟般的松开了手。

  哐当地,烛台跌落地上,滚出去老远。

  赫连恒的刀刃已然割破了他的皮肤,宗锦忙将男人拦开:“收了收了,他手无缚鸡之力,用不着防着。”

  “这便是你要找的淸倌?”

  “是啊。”宗锦俯身去拉久容起来,头也没回道,“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

  “……宗锦……”

  “别怕,我后面这位,是我的主君。”宗锦拉着久容的双手道,“也就是赫连氏当今的家主……我来救你出去了。”

  赫连恒抿了抿嘴,什么也没再多说。

  在宗锦的搀扶下,久容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双腿仍颤抖不已。他这副模样,不像是被芷原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坏了,倒像是还有发生了什么。

  宗锦替他拍了拍膝盖上沾着的木屑,等他自己扶着木柜门了才松开手:“你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我,我……”久容红着眼睛,“我杀人了……”

  “杀人?”

  久容惊魂未定,下意识地瞥了眼床榻之下。没等他再说话,赫连恒已经大步走过去查看。那床榻之上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旁边的桌上也有磕碰过后脱漆的印子;男人一扫这些痕迹,也没有俯身去看塌下,只抬臂轻巧地划了两道,那木制的床榻便应声而断裂开,露出下面的情形。

  有一具衣衫不整的男尸,在塌下的血泊中。这屋子里为何气味如此甜腻熏人,赫连恒霎时间便懂了,想必正是为了遮掩下面的血腥气。

  “那是谁……?”宗锦瞄了眼,问道。

  “那是,那是……”久容泫然欲泣,羸弱可怜,丝毫不像宗锦当时遇到的模样,“那是雍门分家的二、二少爷……”

  雍门分家?

  宗锦疑惑地看向赫连恒,男人的刀尖挑过尸首身上的衣服,让襟口的绣纹露出来。那襟口绣着水纹,确实是雍门家的人。然而这更奇怪了——对于像久容这般沦落娼馆的人而言,能傍上有权有势之徒,反而是最好的出路。而雍门氏,哪怕只是个血统不纯的外戚,在这东廷都是人上人,更何况是分家的二少爷。

  而久容却杀了他,这事怎么想怎么奇怪。

  就在三人一尸站在内室里沉默无言之时,外头的嘈杂声终于消下去了,有人快步上楼,踩得阶梯噔噔地响。

  这时候能上来的,必定是赫连恒的人。

  宗锦没什么警惕,只往门口看了眼;采石场里那位人高马大的正人君子傅久山出现了。

  傅久山喘着粗气,像是一路狂奔而来,脸都已经红透了。他扶着门,急促道:“久容,久容在不在这里?”

  “哈?”

  宗锦一楞,看回久容。

  久容也惊愕了片刻,紧接着说出了更让宗锦猛然地一个字:“哥……”

  “哈???”

  宗锦看看久容的脸,又看看傅久山的脸,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中——二人除了名字中都有个“久”字以外,没有半分相像;久容身形瘦小,男生女相,傅久山却魁梧有力,长得不算俊朗,只能算五官端正。

  没人来解答宗锦的疑问,傅久山刚踏出两步,久容便已经像乳燕归巢似的扑向了他。

  二人抱在一起,久容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宗锦越想越想不明白,正要出声询问时,赫连恒忽地走回了他身边,手轻轻在他后腰上推了推:“人已经找到了,我们该去做别的事了。”

  “……可是……”

  赫连恒并不让他说完,带着他便出了那间屋子,留傅久山和久容二人上演久别重逢。

  “……他们居然是兄弟,你看出来的吗?那是兄弟???”然而宗锦还在纠结这问题,“我与小崇多多少少是有些相像的,你跟赫连禅也是有几分神似,怎么他们……”“兴许是认的兄弟。”赫连恒道,“他们是否是亲兄弟,你很在乎么?”

  “我不在乎啊,我就是觉得奇怪。”

  该履行的承诺也算是履行了,宗锦这才回过头想了想,说:“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也只是觉得奇怪罢了。”赫连恒回道。

  二人一前一后的下阶梯,楼下原本的四方桌好酒好菜都已经成了一片狼藉,无论是倌儿还是客人,都叫赫连恒的人制服,齐齐地蹲在角落里。所有人大约都深处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恐慌中,唯独他们俩闲庭信步,宗锦说话时还忍不住回头去看赫连恒:“是吧,他们俩是兄弟就很奇怪……”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是说什么?”

  恰好走完最后一阶,赫连恒趁势欺身过去,在他耳旁低低道:“你居然称我为主君。”

  “不然呢?称你为臣下?”

  “倒也不必,称夫君即可。”

  “……赫连恒你真是寡廉鲜耻。”

  “是么?”男人重新直起腰,漠然开始熟络宗锦的罪证,“以前你便和北堂列厮混,和景昭也关系过密;分别一月,你又与淸倌有约。”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宗锦,这叫不守夫道。”

  “……我听明白了,”宗锦本想反驳,忽地又咧嘴笑起来,“你是吃醋了?”

  此言一出,赫连恒的神情一僵,竟侧过头去看向了别处。这还是宗锦头一回,见赫连恒这般难为情似的模样;他顿时来了神,硬是凑到了赫连恒面前去,非要逼着人与他对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休要胡言。”

  宗锦索性走到他面前,倒退着与他继续说话:“原来堂堂赫连恒,也会有如此小女子作态的时候。”

  “……”

  “等事情都了了,我补偿你便是,就别再吃醋了。”宗锦笑得很是得意,故意挑衅似的道。

  怎知赫连恒却并未因他的话而恼怒,反过来问他:“如何补偿?”

  “我……”宗锦刚开口,就语塞了——他无权无势还没钱,能怎么补偿赫连恒?

  男人就在这时缓过了那阵难为情,要扳回一城:“那便拿身体来偿。”

  这下轮到宗锦汗颜,只能恼羞成怒道:“……赫连恒你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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