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_51_情投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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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_51

  第1章、

  “我不……不去。”

  姜意禾向后拉扯,可陈情的力气太大了,他禁锢住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

  陈情愤愤地从嗓子眼儿磨出不悦的一声,“不听话?”

  “我为什么要听?”

  陈情心口埋着一团躁郁的火。他忍了忍,终究没发脾气。手指划过她濡湿的睫,流连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低柔地说:

  “乖啊。”

  她确实不乖。他越让她乖一些,她越是反骨。还想作弄,想挣扎。陈情直接两手捞着她腰给她按上了车后座。

  他眼底燃着火,逼近她,“乖一点,听话。”

  姜意禾又开始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眼泪和委屈。她抽一声,他心就紧一下。

  腰背被她紧紧环拥住,他心开始跳个没完。

  贴住他的脊背。慢慢地,她不哭了。

  其实明天才是她生日。可是他明天没有时间。他太忙了,忙里抽闲只抽出两个小时。两小时后就要回去。

  赶着训练的空档打了个飞的回来见她,他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载着她在马路上飞驰,风从胸膛穿过,她的手从他腰背穿向前,在他平坦坚硬的腹部合抱。

  陈情自认为自己头脑聪颖,对于掌握任何事都天赋异禀。然而在她的身上,他却总是笨拙的。

  驰骋了半个多小时,从港城的一头快飙到另一头,穿过无数的街道,路经数不清的灯红酒绿,直到天边都开始泛起幽暗的光,他才问:“你想去哪?”

  他来的匆忙,没有计划过。

  “哪儿都不想去。”

  就这么抱着他,跟他在一起,消磨两个小时的光阴也好。

  她小手温温热,贴着他腰腹,隔着层衣料纤维都能感受到温度。

  车子从港南驶到港北,终究是还未入夏,夜风在身体两侧张扬。愈发冷冽。

  陈情素来话少,也不知要跟她聊些什么才好。随意讲了讲在英国的见闻,训练营的事情,怕她觉得枯燥,便也不多说。

  在老家属院背后的人工湖后停下。这里是周围几个小区重要的活动中心,一到傍晚,人们吃过饭后便倾巢而动。

  她赤着双腿,在周围走动。水边蚊子多,没一会儿腿上就开始隐隐生痒。

  “陈情,蚊子咬我。”

  “咬哪里?”

  “腿。”她抬了抬,“好痒。”

  他压过来,将她抵在栏杆,一手抬起她纤细的腿,“这儿?”

  “嗯……”她羞赧地点头。

  他也咬她。

  蚊子咬她一口,他就咬她一下。

  咬到最后,却都是他在一直啃咬她。细细密密,咬她的唇,耳朵,脖子,锁骨。咬到周身都起火。

  后面她哭了,他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慌忙安慰。

  “我生气了。”

  他皱眉,“为什么?”

  她别开头,望向深黑色的湖面。

  “姜意禾。”

  她不理会。

  “喂。”

  依旧不理。

  他发狠了,用力地、用力扳过她的脸,狠狠揽住她的腰,咬她下巴,“你哪来的脾气?嗯?敢不理我。”

  “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不知道。”他摇头,老实说。他不想骗人。“总会见到的。”

  这个不知道,一直延续到姜意禾联考之前。

  姜和平看电视,准备跳台到教育频道。体育频道正在播放昨日在欧洲举办的夏季赛车拉力赛的赛后采访录像。

  记者以“最年轻的天才车手”这么称呼陈情。

  他真的在一天天的长大。或许是距离和时间的魔力,每一次见他,给她的感受都不一样。

  更成熟了。

  眉目之间尽是冷冽与疏离,透着沉稳之气。他似是瘦了些,却不失强壮。头发比上次见面短了很多,露出下半截眉峰,单眼皮的弧度更显薄淡和冷漠。

  晃人的眼神,依旧慵懒冷淡,透着漫不经心。

  姜意禾正准备出门,情不自禁地顿住脚步。望向屏幕上的那双眼睛,心开始跳。

  戴文倩同时注意到了新闻里的陈情,因对他印象极深,忍不住激动地说:“小意啊,这个,这个是那个……陈情吧?”

  频道正下方有他的名字。

  他那身定制得方寸与做工都极为考究的红白相间PU皮赛车服的左胸口,也有一串“CHENQING”。

  如果没记错,他背后也有。她穿过,也见过的。

  “谁呀?”姜和平顿了顿,没跳台。回头望着姜意禾。

  电视上的采访还在继续。屏幕下方同时标出中英文字幕。

  陈情一口流利动听的英伦腔,发音标准,低沉而迷人。

  记者问了些与比赛相关的问题,姜意禾才听出,他拿了夏季赛的亚军。

  他是比赛开办以来最年轻的一位中国籍车手。并且马上要参加到更为严苛的训练之中,为今年的冬季赛做准备。

  港城只有夏天和冬天。

  英国只有雾天和晴天。

  他身后是晴空万里,她却满心阴霾。

  姜意禾收回目光,到玄关处去穿鞋,随后答:“以前的同学。”

  “还有两天就要考试了,考虑好了么,崇德?”姜和平起身,准备开车送她。这一回他没有多勉强她,随意地说,“反正咱们家也准备搬家了,新房子那边离崇德更远,实在不行,你就报三中吧。”

  姜和平总在为她安排人生。戴文倩也一样,戴迦南高考结束还没出成绩,她就已经想着给他联系国外的学校了。

  家长们似乎总在为孩子作更好的打算。

  她把目光转向电视机屏幕里的陈情。

  不知道他的决定,对他而言是不是更好的打算。

  搬家,升学,去了市三中。姜意禾的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陈情却还没回来。

  偶尔能在微博和电视上看到他最近的消息和动向,他所在的车队叫做Feb。二月的英文单词February的缩写。也是他离开的季节。

  Feb在大大小小的比赛上几乎包揽了前三名,而他作为“最年轻的天才车手”,名声已经响当当了。就连李钦宁他们都知道了,经常和她讨论。

  奚野和李钦宁仍在九中不温不火地混着。成功考进港城另一所重点中学市三中的姜意禾和他们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少。

  学业繁忙,她也不再去SNOW帮忙,偶尔得空了见面,陈情几乎占据了他们大半的话题。

  从港城出去的国际赛车手陈情,今年18岁,被称为“最年轻的天才赛车手”,除了世锦赛,他在半年的时间里把能拿的奖项几乎都拿了个大满贯。

  曾经他转学到市重点崇德中学,第一次大考就拿了年级第一。不过只若昙花一现,他很快就去了英国念书,去征服属于他的星辰大海。

  但这并不阻止他大大小小、或好或坏的传闻像瘟疫一样在这个城市的同龄人之间传播和蔓延。

  姜意禾高三所在的班,前身是陈情转去崇德之前待的班级。几乎全班同学都认识他,包括班主任刘鑫,都在拿他最近拿奖的事情津津乐道。

  刘鑫是个年纪不大的地中海,教语文,在他口中陈情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吹得天花乱坠,曾经市三中的校草、天才少年什么的都吹出来了。

  姜意禾刚默写完一首姜夔的《扬州慢》,同桌苏倩立马把她最后写的那句“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抄走,小心地抬头,觑了眼前头絮絮叨叨的刘鑫,小声说:“老刘是把陈情怎么逼高希希退学的事儿给忘了吗?”

  “什么?”姜意禾皱眉。

  正好下课铃响。同桌苏倩交走她们两人的默写,提高了嗓门,毫不避讳地说:“就是陈情之前还在我们班的时候,高希希说他是私生子,最后被他逼退学了呗。”

  苏倩这一声不大不小,引来了其他同学的频频注目。

  她视若无睹,继续说:“高希希父母离婚是因为他爸的小三,小三还怀孕了……高希希知道陈情那事儿后,就跟别人说了说,然后被陈情警告了。他叫了几个校外的给陈情堵了,然后……那几个人被陈情打进了医院。”

  “……”姜意禾扯了扯唇角。

  她相信陈情的确有这个本事……

  “后来呢?”旁边有同学催促着问。苏倩说:“就那几个校外的被打的挺惨,然后家长找到学校,要陈情赔医药费,还要负刑事责任什么的……我不懂。后来嘛,是陈情他爸吧,还是谁……说可以给钱,可以息事宁人,但是,高希希必须开除。哎,我听说他爸挺有钱的吧?”

  “我记得,他爸说什么,高希希影响陈情的身心健全发展?”旁边有个知情的同学笑着接话道,“陈情给人家打成那样,要我说,这种小三儿生的就别谈什么身心健全了,要不是陈情先动手……”

  “哎,”姜意禾不悦地打断,“你们不知道这叫校园暴力吗?”

  “你说陈情打人啊?”

  姜意禾努力心平气和:“难道不是那个高什么西西的先嚼舌根,然后还叫人把陈情堵了吗?”

  “打了人家一身血还进了医院……难道不是陈情最过分吗?别人最多说他两句,他直接对别人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万一给打残废了……”

  “就是,就是啊!”

  “不就是个私生子,家里有点钱罢了……”

  “姜意禾,你别跟他们说了。”前桌俞安阳把姜意禾从座位上拉出来,牵着她一直向外走,走到走廊上才说,“说不通的。”

  “为什么不说?”姜意禾火大得要命,“不说他们永远……”

  “没用的,”俞安阳一笑起来两个苹果肌特别可爱,粉粉的。她给嘴里塞了块儿小兔子橡皮糖,“干嘛跟流言抗争,累不累啊。争一口气又怎么样,陈情也不知道啊。”

  说着,俞安阳就有些憧憬:“陈情现在可是赛车手,已经在我们这些人接触不到的地方了。他那么优秀,你觉得,还会在乎这些事儿吗?”

  “你和他以前也是同学?”姜意禾眨着眼问。

  俞安阳咀嚼着橡皮糖,腮帮子一动一动的:“他以前是我同桌,后来就转走了嘛。”

  “这样呀。”

  “后来他去崇德后,高希希他们不是还发了个帖子说他坏话嘛……挺过分的。不一定是肉体受到伤害才算校园暴力啊,流言蜚语,网络什么的,也算。”

  姜意禾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跟着点头。

  “我还没问你呢,你好像很在意他啊?”

  “啊,有吗?”姜意禾牵强地笑。

  “你认识陈情吗?”

  “我们以前……也是同学。”

  俞安阳好笑地问:“你觉得陈情是好人吗?”

  姜意禾哼笑一声:“不像。”

  戴迦南坚持没去国外上学。港城大学,就在本地。省内保护政策,他被一个比较好的专业录取了。每周末他都会回家。一家人对他也没有什么依依惜别,他在遥远的地方上学的感觉。

  年前,姜和平和戴文倩都意外的忙。姜意禾被高三快节奏的学习生活折磨得苦不堪言,也忙。只有戴迦南成了个闲人,早早放了寒假,闲下来在家修仙。

  下午考英语考到一半,她开始痛经。

  小腹阵阵抽痛,小脸煞白,到最后笔都拿不稳。硬着头皮写完作文,没检查就提前交卷出了考场。

  没直接回家,去街边奶茶店要了杯热奶茶,嫌不够热,管店内工作人员又要了杯热开水。等肚子稍微好受点了,她才启程。

  三中的地理位置的确比九中近得多。她只需坐一趟公交车,五六站就到。原来在九中上学的时候,每天需要倒两次地铁。赶上早晚高峰,简直苦不堪言。

  去超市买东西,罕见地遇见了陈深。陈深在香港上学,说话的腔调里已经有点儿港味儿了。褪去凌厉的少年气,眉宇之间比之从前要成熟稳重得多。

  姜意禾没勇气问起陈情的状况,和陈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陈深说家里狗粮吃完了,他随便在附近的超市给koko买一些。

  姜意禾才想起,他们家就在这附近。搬了一趟家,她家和他们家离得更近了。

  超市外面,秦妈主动过来帮陈深拎东西,边对姜意禾打了招呼。就此分别。

  上高三后,姜意禾就很少带手机了。一来影响学习,二来也没有什么非联系不可的人。她像是大部分一头扎进学习的高三学生,两眼不闻窗外事。

  除了陈情的事。

  戴迦南在沙发上玩手机,主动对姜意禾说,陈情冬季赛又拿了亚军。

  “真厉害啊,”戴迦南又羡慕又讥嘲,“又是亚军,什么时候能拿冠军?他不是很厉害么?”转而问,“哎,姜意禾,这么久了,你们隔得那么——那么远,天南海北的都见不到,你还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锥子,在她身体里狠狠地戳了下。她肚子又开始疼,又气又笑,反问:“你跟邹雨蒙也没在一个地方上学啊,你还喜欢她么?”

  戴迦南愣了愣,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不知道还喜不喜欢了。时间久了不在一起的话……喜不喜欢,好像都无所谓了。凑合着过呗。这种事情久而久之的,好像没在一起也没所谓,喜欢也成了惯性。”

  说的挺有道理。姜意禾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泡了姜汁红糖,回到房间。

  考了两天试,手机没电了一直都没充。很久才打开,一条消息在两个小时之前。

  居然来自陈情。

  他回来了。

  让她在家等,他要去接她。

  他想见她。

  连续三条。姜意禾不知道怎么回。她还没告诉他她家已经搬家了的事,而且消息显然是很久之前了……他没见到,应该走了吧?

  加之她肚子实在疼,根本没心情回,扔下手机躺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被隔壁的声音吵醒。有女孩子的笑声,挺诡异。

  凌晨三点。姜意禾摸黑起来,口渴的很。她蹑手蹑脚地从戴迦南房门口经过,门没关紧,留着道两指宽的门缝儿。

  里面娇声连连,莺声燕语,男声女声交绕不止,戴迦南和一个女生赤.裸着身体,也在床上交缠不休。

  两人闷在被子下动得很剧烈。看起来是做到最高.潮了,叫的很大声,很大声,丝毫没察觉到门外站着人,也没想到隔壁的姜意禾还在睡觉。

  最后,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感受余韵。

  姜意禾向后退了一步,慌忙下楼。倒了水回来,才发现戴文倩和姜和平今晚居然都不在家。她再经过戴迦南门前,里面的灯灭了。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她一晚无眠。并不是睡不着,而是强撑着不睡。

  不知是不是害怕梦见谁。

  到凌晨,天边泛起鱼肚白,她身下一片潮热。小腹如同被翻搅。每到例假第二天,都来的异常汹涌,也是痛经最剧烈的一天。她缩在床上,把自己蜷成了只小小的虾米。

  心却很空很空。

  隔壁响起脚步声,看起来是胡天胡地完的两个人要出门了。

  姜意禾故意先一步出去,正好撞见了戴迦南按着空气刘海儿邹雨蒙的肩往外走。三个人都比较尴尬,姜意禾该看的也看到了。她显得异常淡定,主动让道。

  戴迦南已经是成年人了,被姜意禾撞到,也没觉得多不自在。他留邹雨蒙吃早饭。

  早饭途中,似是怕尴尬,邹雨蒙跟姜意禾聊起了以前的事,无外乎关于九中与崇德两所学校之间的矛盾,拐弯抹角地给她道了歉,自然而然地谈起了热门人物陈情。

  聊了两句,邹雨蒙言辞尖刻地道:“哎姜意禾,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我记得我毕业之前,大家都这么说。说你们异国恋?但我怎么看你这样子跟失恋了似的?”

  “没有。”

  “没失恋?”

  “没在一起。”

  邹雨蒙“哦”了声,“还联系吗?”

  姜意禾摇头。

  “听学姐一句话……哎,我也算是你学姐吧?”邹雨蒙似笑非笑,“你们不合适的。陈情那种家世的,以后是要跟晟秋那种女生在一起的……哦,你应该还不知道晟秋是谁吧?”

  “邹雨蒙。”戴迦南冰冷的声音从客厅飘过来了,“你赶紧走吧,我妈要回来了。”

  邹雨蒙依旧喋喋不休:“我爸认识晟秋他们家的人,陈情在的那个车队,叫什么Feb……据说背后就是晟秋她们家支持。我还听说陈情在英国就和晟秋……”

  “邹雨蒙你别说了,你快走。”

  “干什么啊你戴迦南?”邹雨蒙瞪他一眼,没注意到姜意禾的眼圈已经开始红了,继续对姜意禾说,“他一直吊着你不跟你在一起,就是以后想睡了你拍拍屁股走人……那种男人都一个样。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嘛……”

  “邹雨蒙!”戴迦南火了,“你他妈没完了?”

  “戴迦南你有病啊!”邹雨蒙噌地站起,抱起外套,临走还不忘跟戴迦南争执,“我跟你妹妹好言好语说两句实话怎么了,陈情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都是那副鬼样子,指不定他在国外已经睡了多少女生,一边和晟秋纠缠不清,一边还在国内吊着你妹妹……”

  “快滚!”戴迦南怒不可遏,积压许久的火气全都窜上了头,“那我喜欢你那么久,你当我是什么——炮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跟多少人暧昧——吊着我有意思吗你,啊?”

  “傻逼!”

  门哐当一声,满室俱寂。

  戴迦南气得面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过来闷头灌下一口水,觉得不过瘾,去冰箱拿了两罐冰镇啤酒。

  顺手递给姜意禾一罐。姜意禾眼圈红得像兔子,愣了愣,接过去。

  戴迦南动了动唇,“你别哭啊,她胡说的,你别放心上……”

  “没有。我肚子疼,痛经。”

  戴迦南坐到对面,跟她碰了碰杯,难得的冲她真切地笑了:“来啊,喝一杯。别愁着一张脸了,你还要高考啊。”

  “你昨晚,”姜意禾迟疑着,“戴套了吗?”

  “……”戴迦南手顿了下,以为是姜意禾跟他开玩笑。但小姑娘表情挺认真,他自知昨晚动静也弄挺大,估计被她发现了。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姜意禾拉开拉环,笑着跟他碰杯:“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保证下一章一定很刺激!!!!!!

  想不到的刺激!!!!!!

  (下下章跳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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