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不透的水晶球
这里是我居住山谷之外的城镇，它的名字过于拗口，尽管朵丽雅以前反反复复讲过了很多次，可我还是不能把它记住。
暮色垂怜下的城市温馨繁华，道路两侧是那些叫卖的小商小贩，各种引诱人花钱的摊位一个接着一个，靠着喜庆的气氛生意也都不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不同的人，妈妈带着孩子，丈夫挽着妻子，情人互相牵手，都是些有着不同羁绊的人类，往日里大概是不会有这么热闹的，只不过这几天是留恩大陆的节日，人们都在为狩猎魔女的祭典做庆祝，眼前的场面只是一个开头曲，真正盛大的听说是在最后那天。
不过很可笑，这两年在留恩北部的这片土地上人们没有抓住过一个魔女，可这祭典却早已成了他们的习惯。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第一次走出山谷，前几天的六个人类朵丽雅分给我三个，我只吸食了两个，吸食的量有些少，不过勉强能够撑过这个月，那些人是居住在这个城镇的普通百姓，每次吸食完人之后内心都怀着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即便把山谷里最好吃的果子与甘甜的泉水放在那些快要醒来的人们身边，都不能让这种感觉消失。
很厌恶这种伪善，就像一条恶心的寄生虫，靠着别人生存，心里却又讨厌人家养活自己的这种手段。
真是令人作呕。
魔女吸取的人类大多数为男性，利用先天外表的优势总是能勾引上几个贪恋美色的男人，朵丽雅说我在外表方面的优点非常突出，还鼓励我去尝试一次，可当我一想到自己要去出卖色相时，身体就不寒而栗，无奈之下只能用各种蹩脚的理由去搪塞她。
毕竟我的内心也是一个男人。
趁着狩猎魔女的大部队还没有正式到达这个城镇，她非要硬拉着我来逛祭典，我的本意是拒绝的，我不善于伪装自己，万一露出马脚被人发现自己是个魔女，一定会万劫不复。
最终还是屈服在用尽了威逼利诱手段的朵丽雅之下，每次遇到分歧，总是赢不过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现在的她正在拉着我的衣角，我的身上依然裹着那件被烧了一半的袍子，头上戴着硕大的兜帽，下身是一件破旧的棕色长裙，走在人群之中就像一个乞丐那样寒酸卑微。
反观旁边的小魔女，穿着倒是很符合最近的所谓潮流，紧身的米黄束腰短裙搭配包袱双腿的黑色长袜，是非常显露身材的一套衣服，应该是最近在大户人家小姐里面流行的风格吧。
“我说你啊，明明资源那么好，怎么就这么糟蹋自己呢，我都不好意思跟你站在一起，出来玩还这样，真是煞风景啊。”尽管含糊不清的说着批评我的话，她仍是紧紧靠过来和我并排走着，嘴里不停咀嚼着刚买的肉串。
不喜欢被人当做雌性来看待，曾经向朵丽雅表达过自己是个男人，结果不出意外的被耻笑了一顿，后面几次她总是能变着花样的嘲讽我，于是最后只能就这样放弃。
“快看，那些烟火！好漂亮啊....”她用手中串肉的棍子举在头顶，抬头看去，右眼之中发现了那个画面。
为了能更好的欣赏，撩开了遮挡另一只眼睛的头发。
五彩缤纷的绚丽光色在夜幕的背景下涂鸦出属于它们的轨迹，每一道烟火就像是画笔上的颜料，醒目鲜明，又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一排一排的烟火参差不齐的从下面高高升起，在达到了最高点的时候，猛烈爆炸开来，呈现出一种开阔壮丽的美。
很漂亮，相比与那种没有感情的惨白，更憧憬这些带着生命的颜色。
扭头看着正沉浸在烟花之美中的朵丽雅，她琥珀般的瞳孔里正印着和那片夜空中一样的景色。
一样的，令人心醉。
周围的人群变得也越来越多了，瞄着我们也不在少数，大多数是些男性，有的人还毫不客气的指指点点，不想去听他们在聊些什么，肯定是一些令人不悦的话题，那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出于怯意，将自己的兜帽又往下拉了几分，我和身旁少女的组合从外表上来看真的是不搭配，留在人多的地方只能徒劳增加那些异样的目光。
拽拽朵丽雅垂着手的小拇指，不得不说我们之间真的存在一种默契，她总是能准确的理解这细小举动的含义。
“嗯，走吧，去个人少的地方。”
跑到前面将小棍子扔进附近的一个垃圾箱，她的这点让我很佩服，随便的性格之下其实是一颗守序的心。
顺着人流而动，过了街区之后再往左拐走上一小段，是一片青莹莹的草坪，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坐着几对男女，在发着橘黄色光芒魔法路灯的衬托下，他们略微大胆的举动显得有些唯美。
“呃...呃....呃？...”见到这样的场面，朵丽雅的眼睛快速的眨动着，双手也背到了身后，脚尖在地上画着圆圈。
扭扭捏捏，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只是随便发出几个听不清楚的喃呢，这不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的她，没想到这个小魔女，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就这样傻站着，一起看着这些陶醉在恋爱之中的人儿。
就当我以为会这样一直尴尬到底时，一个看不清楚脸部轮廓的女人握着一颗不大的水晶球走了过来，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们两位需要占卜吗？”
看起来是一个占卜师，我不信这种东西，以前不信，现在也不会相信，她出现在这里估计也只是想去骗骗那些甜蜜的情侣。
“嗯...可以啊。”毕竟只是个天真的少女，朵丽雅没能抵挡这种骗人的小把戏。
“想着心中需要占卜的事情，说出你的名字就行了。”女人一直看着水晶球，我探过头也想看看里面到底会不会出现些什么。
“朵丽雅。”
当名字说出口，那个水晶球开始发出了一些蓝色的微光，持续几秒后光芒就消失了，我还以为会出现一些未来的画面之类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神奇。
“你的结局很....美好。”女人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动过，就像一尊蜡像那样不带生命的气息。
这种模棱两可的简短回答，怎么看怎么想都是骗人的，而且是最低级的，不过这个女人没问我们要钱，那么她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了之后，朵丽雅也是有点失望，可能是她本来在期待什么长篇解说吧。
“然后是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是没有动作，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声音是不是从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摇摇头，我不需要这种搞笑的占卜。
“哎呀你就试一下嘛，她叫安洁菲尔，抱歉，她说不了话的。”显然这丫头还没死心，没办法，我只好配合她了。
这个名字是从留恩文中找出来的，当时朵丽雅给了很多名册，让我自己选，最后我挑了这个，也没有特别的费劲去琢磨，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含义还不错。
自由与生命。
正是我向往的东西。
“安洁菲尔....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女人念着我的名字开始动了，她开始不再看那颗水晶球，而是抬起头纹丝不动的盯着我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容。
不想再配合她了，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脸，转过身体拽住朵丽雅的手臂，企图让她跟我离开这个地方。
“别怕，我跟你们一样，不是人类。”
她难道看出自己是魔女吗？这样说来她又是什么人？密苏克的精灵？亦或者是巴尼斯特的绿皮人？不，精灵是最讨厌魔女存在的生物，一向以纯洁高傲自诩的精灵是不会这样和在它们看来污秽不堪的魔女说话的，巴尼斯特人就更不可能了，魔女在他们这种野蛮的生物面前只是一道美味佳肴。
脚步僵住，回过头重新审视了一眼这个女人，那些灯光有些能照到这里，吃力借着月色和街灯的打量着她，我勉强看清了她的眼睛。
看起来面容姣好，以人类年龄来算的话顶多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笔挺的鼻子上面是双无神的双眼，那分不清颜色的眼睛混沌暗浊，时常需要眨好几下才能找到聚焦的目标
看到眼睛，可以确认了，她是魔女，只有魔女和精灵的肉体不会老去，而魔女的实际年龄不会像精灵那样完全让人看不出来。
只需要看眼睛就好，眼中浑浊就是上了年纪的魔女，看这个样子，这个女人少说也要有一百七八十岁。
魔女本来就已经很稀少了，无法自身繁殖的缺点，再加上人类的大量猎杀，残存下来的只有很少的一小部分和新诞生的那些幸运儿。
不知道她在这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她活的时间不短，能一眼看出我们也是魔女有点让人奇怪，但她似乎没有恶意。
魔女之间再相互残杀的话，那又算什么呢？
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了自己的脸。
“另外一只呢？”她好像发现了我的秘密，不依不饶。
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旁边的那些恋人们是不会朝这里看的，撩开白色的发丝将另外一只眼睛暴露了出来。
“好了。”
女人背过身朝着没有光芒的地方缓缓移动，原来只是随便看一眼就要走掉。
“苏佩拉住在你的心中，巴巴尔环绕在你的身体，只要你能不忘记自己的心，就好.....”
自顾自地说完之后，女人朝着黑暗深处加快脚步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苏佩拉我知道是留恩大陆所敬仰的女神，留恩人有一个传说，女神苏佩拉创造万物之后消失离去，但她并没有摒弃这个世界，她永远居住在人们的心中。
可是，巴巴尔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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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垂怜下的城市温馨繁华，道路两侧是那些叫卖的小商小贩，各种引诱人花钱的摊位一个接着一个，靠着喜庆的气氛生意也都不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不同的人，妈妈带着孩子，丈夫挽着妻子，情人互相牵手，都是些有着不同羁绊的人类，往日里大概是不会有这么热闹的，只不过这几天是留恩大陆的节日，人们都在为狩猎魔女的祭典做庆祝，眼前的场面只是一个开头曲，真正盛大的听说是在最后那天。
不过很可笑，这两年在留恩北部的这片土地上人们没有抓住过一个魔女，可这祭典却早已成了他们的习惯。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第一次走出山谷，前几天的六个人类朵丽雅分给我三个，我只吸食了两个，吸食的量有些少，不过勉强能够撑过这个月，那些人是居住在这个城镇的普通百姓，每次吸食完人之后内心都怀着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即便把山谷里最好吃的果子与甘甜的泉水放在那些快要醒来的人们身边，都不能让这种感觉消失。
很厌恶这种伪善，就像一条恶心的寄生虫，靠着别人生存，心里却又讨厌人家养活自己的这种手段。
真是令人作呕。
魔女吸取的人类大多数为男性，利用先天外表的优势总是能勾引上几个贪恋美色的男人，朵丽雅说我在外表方面的优点非常突出，还鼓励我去尝试一次，可当我一想到自己要去出卖色相时，身体就不寒而栗，无奈之下只能用各种蹩脚的理由去搪塞她。
毕竟我的内心也是一个男人。
趁着狩猎魔女的大部队还没有正式到达这个城镇，她非要硬拉着我来逛祭典，我的本意是拒绝的，我不善于伪装自己，万一露出马脚被人发现自己是个魔女，一定会万劫不复。
最终还是屈服在用尽了威逼利诱手段的朵丽雅之下，每次遇到分歧，总是赢不过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现在的她正在拉着我的衣角，我的身上依然裹着那件被烧了一半的袍子，头上戴着硕大的兜帽，下身是一件破旧的棕色长裙，走在人群之中就像一个乞丐那样寒酸卑微。
反观旁边的小魔女，穿着倒是很符合最近的所谓潮流，紧身的米黄束腰短裙搭配包袱双腿的黑色长袜，是非常显露身材的一套衣服，应该是最近在大户人家小姐里面流行的风格吧。
“我说你啊，明明资源那么好，怎么就这么糟蹋自己呢，我都不好意思跟你站在一起，出来玩还这样，真是煞风景啊。”尽管含糊不清的说着批评我的话，她仍是紧紧靠过来和我并排走着，嘴里不停咀嚼着刚买的肉串。
不喜欢被人当做雌性来看待，曾经向朵丽雅表达过自己是个男人，结果不出意外的被耻笑了一顿，后面几次她总是能变着花样的嘲讽我，于是最后只能就这样放弃。
“快看，那些烟火！好漂亮啊....”她用手中串肉的棍子举在头顶，抬头看去，右眼之中发现了那个画面。
为了能更好的欣赏，撩开了遮挡另一只眼睛的头发。
五彩缤纷的绚丽光色在夜幕的背景下涂鸦出属于它们的轨迹，每一道烟火就像是画笔上的颜料，醒目鲜明，又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一排一排的烟火参差不齐的从下面高高升起，在达到了最高点的时候，猛烈爆炸开来，呈现出一种开阔壮丽的美。
很漂亮，相比与那种没有感情的惨白，更憧憬这些带着生命的颜色。
扭头看着正沉浸在烟花之美中的朵丽雅，她琥珀般的瞳孔里正印着和那片夜空中一样的景色。
一样的，令人心醉。
周围的人群变得也越来越多了，瞄着我们也不在少数，大多数是些男性，有的人还毫不客气的指指点点，不想去听他们在聊些什么，肯定是一些令人不悦的话题，那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出于怯意，将自己的兜帽又往下拉了几分，我和身旁少女的组合从外表上来看真的是不搭配，留在人多的地方只能徒劳增加那些异样的目光。
拽拽朵丽雅垂着手的小拇指，不得不说我们之间真的存在一种默契，她总是能准确的理解这细小举动的含义。
“嗯，走吧，去个人少的地方。”
跑到前面将小棍子扔进附近的一个垃圾箱，她的这点让我很佩服，随便的性格之下其实是一颗守序的心。
顺着人流而动，过了街区之后再往左拐走上一小段，是一片青莹莹的草坪，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坐着几对男女，在发着橘黄色光芒魔法路灯的衬托下，他们略微大胆的举动显得有些唯美。
“呃...呃....呃？...”见到这样的场面，朵丽雅的眼睛快速的眨动着，双手也背到了身后，脚尖在地上画着圆圈。
扭扭捏捏，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只是随便发出几个听不清楚的喃呢，这不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的她，没想到这个小魔女，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就这样傻站着，一起看着这些陶醉在恋爱之中的人儿。
就当我以为会这样一直尴尬到底时，一个看不清楚脸部轮廓的女人握着一颗不大的水晶球走了过来，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们两位需要占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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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啊。”毕竟只是个天真的少女，朵丽雅没能抵挡这种骗人的小把戏。
“想着心中需要占卜的事情，说出你的名字就行了。”女人一直看着水晶球，我探过头也想看看里面到底会不会出现些什么。
“朵丽雅。”
当名字说出口，那个水晶球开始发出了一些蓝色的微光，持续几秒后光芒就消失了，我还以为会出现一些未来的画面之类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神奇。
“你的结局很....美好。”女人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动过，就像一尊蜡像那样不带生命的气息。
这种模棱两可的简短回答，怎么看怎么想都是骗人的，而且是最低级的，不过这个女人没问我们要钱，那么她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了之后，朵丽雅也是有点失望，可能是她本来在期待什么长篇解说吧。
“然后是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是没有动作，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声音是不是从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摇摇头，我不需要这种搞笑的占卜。
“哎呀你就试一下嘛，她叫安洁菲尔，抱歉，她说不了话的。”显然这丫头还没死心，没办法，我只好配合她了。
这个名字是从留恩文中找出来的，当时朵丽雅给了很多名册，让我自己选，最后我挑了这个，也没有特别的费劲去琢磨，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含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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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洁菲尔....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女人念着我的名字开始动了，她开始不再看那颗水晶球，而是抬起头纹丝不动的盯着我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容。
不想再配合她了，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脸，转过身体拽住朵丽雅的手臂，企图让她跟我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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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道看出自己是魔女吗？这样说来她又是什么人？密苏克的精灵？亦或者是巴尼斯特的绿皮人？不，精灵是最讨厌魔女存在的生物，一向以纯洁高傲自诩的精灵是不会这样和在它们看来污秽不堪的魔女说话的，巴尼斯特人就更不可能了，魔女在他们这种野蛮的生物面前只是一道美味佳肴。
脚步僵住，回过头重新审视了一眼这个女人，那些灯光有些能照到这里，吃力借着月色和街灯的打量着她，我勉强看清了她的眼睛。
看起来面容姣好，以人类年龄来算的话顶多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笔挺的鼻子上面是双无神的双眼，那分不清颜色的眼睛混沌暗浊，时常需要眨好几下才能找到聚焦的目标
看到眼睛，可以确认了，她是魔女，只有魔女和精灵的肉体不会老去，而魔女的实际年龄不会像精灵那样完全让人看不出来。
只需要看眼睛就好，眼中浑浊就是上了年纪的魔女，看这个样子，这个女人少说也要有一百七八十岁。
魔女本来就已经很稀少了，无法自身繁殖的缺点，再加上人类的大量猎杀，残存下来的只有很少的一小部分和新诞生的那些幸运儿。
不知道她在这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她活的时间不短，能一眼看出我们也是魔女有点让人奇怪，但她似乎没有恶意。
魔女之间再相互残杀的话，那又算什么呢？
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了自己的脸。
“另外一只呢？”她好像发现了我的秘密，不依不饶。
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旁边的那些恋人们是不会朝这里看的，撩开白色的发丝将另外一只眼睛暴露了出来。
“好了。”
女人背过身朝着没有光芒的地方缓缓移动，原来只是随便看一眼就要走掉。
“苏佩拉住在你的心中，巴巴尔环绕在你的身体，只要你能不忘记自己的心，就好.....”
自顾自地说完之后，女人朝着黑暗深处加快脚步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苏佩拉我知道是留恩大陆所敬仰的女神，留恩人有一个传说，女神苏佩拉创造万物之后消失离去，但她并没有摒弃这个世界，她永远居住在人们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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