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喝水
谁能放我出去？神啊，求求你了，不论谁都好给我口水吧，我快渴死了
想要站立起来，慢慢起身到一半，身体就顶到了红彤的铁笼，烫热的铁条隔着已经湿透了的轻薄布料与头发直接烙在了后背皮肤之上，递送而来的强烈痛感让双腿发软，不得不再次抱膝蹲下，双腿禁不住微震打抖，牙齿受不了的快速上下磕碰，紧紧抱在一起的身体不能靠着任何一面地方，那样只会增加我新的痛苦。
一个小到只能让我蜷缩的笼子，不断折磨着肉体与心灵。
笼子在一个红色圆形法阵中间，法阵四角各有一块可以储存魔力的晶石提供着能量，不断冲腾出灼热气息。
周围黑黑漆漆，看不清其他东西，只有这个法阵在发着幽暗红光，这个蒸笼是为我准备，合适身份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头发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体上，汗液濡浸了全身，用已经干裂的嘴唇舔舐唇边液体，我不知道那苦涩酸咸的味道是汗还是泪。
麻木的张了张嘴，只想喝水，好想喝水啊
魔女也需要水分，身体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体内的生命力会流失的非常快速，他们用这种方法进行折磨，比杀了我更加残忍无情。
封闭狭小的环境让心脏像是被锁住了一样，无法自由跳动起来。
没有人可以听到我挣扎的声音，这里没有别人。
或许，死是一种解脱吗？
愣愣的看着前面黑暗的地方，大脑里只有水这个字。
光？
在一片绝望的沉寂中，前面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的瞳孔紧缩了起来。
闭上眼睛习惯光线一会之后再睁开，佩罗妮雅的身影从光幕显现出来，跟在她身后穿着雅致衣袍的苍瘦老人是她的父亲。
为我准备这个笼子的男人。
水，求求你们了，给我水吧，尊严人格统统忘在了脑后，只剩下本能在驱使我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类喜欢听这种悲鸣对吗？那就听吧，能给我换一点水，哪怕只有一滴也行。
手掌上的肉被烫烧的鲜红，死死握住笼子上的铁条，不停用力摇晃，但愿佩罗妮雅的父亲能够发下善心，给我水喝。
“啊啊...啊啊啊！！”
我凄凉的叫声没有打动佩罗妮雅的父亲，他甚至都不曾看我，连胡子也没有动一下。
不像哭声的哭声从干燥难耐的嗓子里发了出来，喉咙被撕的生疼，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流出眼泪，也可能身体的水分已经被排干了，眼睛就那样呆呆的看了看佩罗妮雅，然后又企求的看向她的父亲。
“布莱恩公爵阁下！您还有人性吗！！！”
一个清脆的响声甚至盖过了我的悲鸣，佩罗妮雅的父亲听到这句愤怒的质疑，毫不手软打了她。
佩罗妮雅的脸纹丝未动，就好像那个凶狠的巴掌扇的不是她一样，她瞪圆绿色的眼睛与她的父亲针锋相对。
公爵脸上没有表情，他一点也不回避自己女儿凛厉而又悲怒的眼神，只是习以为常般用语言回压过去。
“这是昨天的惩罚，现在给你补上，这种事情不能怨我，你要怨就怨你自己，身为卡尔赛斯家的人，竟然私自藏匿这种污秽的狗东西，你以为你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你们兄妹俩怎么都是这样？被这种垃圾所迷惑！”
“你不能这样说哥哥！他是英勇战死的！”
佩罗妮雅非常生气，她与她父亲之间的气氛为了一个人而变得无法缓和，这些东西我不想去听或者去想了，现在谁都好，水，给我水。
“为了一个这样的垃圾？他是卡尔赛斯的耻辱，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提他！”
“魔女没有错！错的是我们，再这样一味错下去，我们克尔顿就会变成下一个连塞、奇坦亚！”
“我知道，但她们吸食人类，所以她下贱的身份不会因此改变，你也无法去撼动这一事实，至于克尔顿今后的生存，目前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只需要履行你骑士的职责和捍卫卡尔赛斯的荣耀，佩罗妮雅，这个小家伙外表很精致，不过若是你若缺玩具，只能去找其它的，这个不能用。”
玩具？原来佩罗妮雅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具吗？
下贱，哈，魔女是很卑微低贱，只要你能给我一滴水，怎么骂我都好。
“啊啊...啊啊啊...”
我的呼喊越来越微弱，目前已经发不出太大声音了，喉咙已经变得肿胀沙哑，随便吧。
佩罗妮雅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我，她的父亲则正面朝我直视过来，那张沟壑纵横的苍老面容上冷酷异常。
公爵背起手朝我询问道：“你好像很想喝水对吗？”
水，他要给我水吗？听到这个字身体不由自主用力不断点着头，终于有水喝了，我看到了希望。
公爵见到我的反应，皱着脸发出冰冷刺骨的微笑。
“你笑起来很可爱，这难道就是佩罗妮雅藏匿你的原因？来人！去拿桶水，要热的。”
“是的，公爵大人...”外面响起了两个卫兵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去拿水了。
佩罗妮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侧起头对公爵发出厉声质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她水喝，佩罗妮雅我的女儿，这次让你来到此处，就是想要让你大展身手，回去之后可以好好震慑一下王庭，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谁知道你这次竟然做出这种幼稚可荒谬的事情来，你在这儿的一举一动的消息会传的跟斯比特信鸽一样快，你难道没有自觉吗？这个小东西现在的这个可怜样子，也是你害的，不过这个魔女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竟阴差阳错救下那个人的老婆，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类，但对家庭却格外在意，对夫人更是疼宠，有人在我们的地盘上企图谋害他的夫人，说不准是准备要恶意栽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公爵缓缓一席话过后，佩罗妮雅不再跟她的父亲对峙下去，可能是我现在这幅惨样太丑了，她一直背着身子不去看我。
在那天知道我写出自己的名字之后，佩罗妮雅说要救我，原因并不是对我抱有好感，因为她早就有救下一个魔女的打算，不管那个魔女是谁。
本以为自己熬过这几天，不久之后就又能见到朵丽雅了，那时候真的很高兴，绝处逢生的感觉让人激动不已，我差点给佩罗妮雅跪了下去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但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童话也只是人们一厢情愿写在纸上的故事。
她，敌不过她的父亲。
所以，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命吗？就像得了绝症以后的我，不，现在的我连行尸走肉都算不上。
就像一条摇尾乞怜断了背的狗一样。
“啊......啊...”
已经哭不动了，我木讷的看着佩罗妮雅的父亲，期盼水的到来。
身上的汗渗出不来了，身体开始变得干燥起来，发丝像草一样杂乱的纠缠在一起，衣料也慢慢变干成块。
努力吞了吞最后剩下的口水，可能再等一会我就会被烤干了吧。
“公，公爵大人，您要的水....”
两个卫兵抬着着一大桶冒散浓厚雾气的水从外面进入牢内，我僵硬地笑了起来，终于能喝到水了。
公爵指着我，淡淡地下达命令道：“倒到她的身上，一滴不要剩下。”
两个卫兵望了我一样犹豫地回问：“啊？！但，但是公爵大...”
佩罗妮雅父亲用冷酷与威严打消了那个带着求情的小小回问。
“还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是...”
不对...不是说好要让我喝水的吗？
两个卫兵抬着水朝笼子里的我走来，我身上莫名开始发抖，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将那桶泛着热气的水一口气倾倒在我的身体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如同被火焰包裹了起来，每一处毛孔都传来刺心的灼烧之感。
好烫，好烫呐.....全身的皮肤一瞬间变得通红鲜艳，这种感觉我恐怕已经受无法忍受了，大脑的记忆与眼前景物开始逐步崩溃离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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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站立起来，慢慢起身到一半，身体就顶到了红彤的铁笼，烫热的铁条隔着已经湿透了的轻薄布料与头发直接烙在了后背皮肤之上，递送而来的强烈痛感让双腿发软，不得不再次抱膝蹲下，双腿禁不住微震打抖，牙齿受不了的快速上下磕碰，紧紧抱在一起的身体不能靠着任何一面地方，那样只会增加我新的痛苦。
一个小到只能让我蜷缩的笼子，不断折磨着肉体与心灵。
笼子在一个红色圆形法阵中间，法阵四角各有一块可以储存魔力的晶石提供着能量，不断冲腾出灼热气息。
周围黑黑漆漆，看不清其他东西，只有这个法阵在发着幽暗红光，这个蒸笼是为我准备，合适身份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头发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体上，汗液濡浸了全身，用已经干裂的嘴唇舔舐唇边液体，我不知道那苦涩酸咸的味道是汗还是泪。
麻木的张了张嘴，只想喝水，好想喝水啊
魔女也需要水分，身体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体内的生命力会流失的非常快速，他们用这种方法进行折磨，比杀了我更加残忍无情。
封闭狭小的环境让心脏像是被锁住了一样，无法自由跳动起来。
没有人可以听到我挣扎的声音，这里没有别人。
或许，死是一种解脱吗？
愣愣的看着前面黑暗的地方，大脑里只有水这个字。
光？
在一片绝望的沉寂中，前面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的瞳孔紧缩了起来。
闭上眼睛习惯光线一会之后再睁开，佩罗妮雅的身影从光幕显现出来，跟在她身后穿着雅致衣袍的苍瘦老人是她的父亲。
为我准备这个笼子的男人。
水，求求你们了，给我水吧，尊严人格统统忘在了脑后，只剩下本能在驱使我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类喜欢听这种悲鸣对吗？那就听吧，能给我换一点水，哪怕只有一滴也行。
手掌上的肉被烫烧的鲜红，死死握住笼子上的铁条，不停用力摇晃，但愿佩罗妮雅的父亲能够发下善心，给我水喝。
“啊啊...啊啊啊！！”
我凄凉的叫声没有打动佩罗妮雅的父亲，他甚至都不曾看我，连胡子也没有动一下。
不像哭声的哭声从干燥难耐的嗓子里发了出来，喉咙被撕的生疼，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流出眼泪，也可能身体的水分已经被排干了，眼睛就那样呆呆的看了看佩罗妮雅，然后又企求的看向她的父亲。
“布莱恩公爵阁下！您还有人性吗！！！”
一个清脆的响声甚至盖过了我的悲鸣，佩罗妮雅的父亲听到这句愤怒的质疑，毫不手软打了她。
佩罗妮雅的脸纹丝未动，就好像那个凶狠的巴掌扇的不是她一样，她瞪圆绿色的眼睛与她的父亲针锋相对。
公爵脸上没有表情，他一点也不回避自己女儿凛厉而又悲怒的眼神，只是习以为常般用语言回压过去。
“这是昨天的惩罚，现在给你补上，这种事情不能怨我，你要怨就怨你自己，身为卡尔赛斯家的人，竟然私自藏匿这种污秽的狗东西，你以为你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你们兄妹俩怎么都是这样？被这种垃圾所迷惑！”
“你不能这样说哥哥！他是英勇战死的！”
佩罗妮雅非常生气，她与她父亲之间的气氛为了一个人而变得无法缓和，这些东西我不想去听或者去想了，现在谁都好，水，给我水。
“为了一个这样的垃圾？他是卡尔赛斯的耻辱，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提他！”
“魔女没有错！错的是我们，再这样一味错下去，我们克尔顿就会变成下一个连塞、奇坦亚！”
“我知道，但她们吸食人类，所以她下贱的身份不会因此改变，你也无法去撼动这一事实，至于克尔顿今后的生存，目前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只需要履行你骑士的职责和捍卫卡尔赛斯的荣耀，佩罗妮雅，这个小家伙外表很精致，不过若是你若缺玩具，只能去找其它的，这个不能用。”
玩具？原来佩罗妮雅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具吗？
下贱，哈，魔女是很卑微低贱，只要你能给我一滴水，怎么骂我都好。
“啊啊...啊啊啊...”
我的呼喊越来越微弱，目前已经发不出太大声音了，喉咙已经变得肿胀沙哑，随便吧。
佩罗妮雅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我，她的父亲则正面朝我直视过来，那张沟壑纵横的苍老面容上冷酷异常。
公爵背起手朝我询问道：“你好像很想喝水对吗？”
水，他要给我水吗？听到这个字身体不由自主用力不断点着头，终于有水喝了，我看到了希望。
公爵见到我的反应，皱着脸发出冰冷刺骨的微笑。
“你笑起来很可爱，这难道就是佩罗妮雅藏匿你的原因？来人！去拿桶水，要热的。”
“是的，公爵大人...”外面响起了两个卫兵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去拿水了。
佩罗妮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侧起头对公爵发出厉声质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她水喝，佩罗妮雅我的女儿，这次让你来到此处，就是想要让你大展身手，回去之后可以好好震慑一下王庭，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谁知道你这次竟然做出这种幼稚可荒谬的事情来，你在这儿的一举一动的消息会传的跟斯比特信鸽一样快，你难道没有自觉吗？这个小东西现在的这个可怜样子，也是你害的，不过这个魔女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竟阴差阳错救下那个人的老婆，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类，但对家庭却格外在意，对夫人更是疼宠，有人在我们的地盘上企图谋害他的夫人，说不准是准备要恶意栽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公爵缓缓一席话过后，佩罗妮雅不再跟她的父亲对峙下去，可能是我现在这幅惨样太丑了，她一直背着身子不去看我。
在那天知道我写出自己的名字之后，佩罗妮雅说要救我，原因并不是对我抱有好感，因为她早就有救下一个魔女的打算，不管那个魔女是谁。
本以为自己熬过这几天，不久之后就又能见到朵丽雅了，那时候真的很高兴，绝处逢生的感觉让人激动不已，我差点给佩罗妮雅跪了下去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但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童话也只是人们一厢情愿写在纸上的故事。
她，敌不过她的父亲。
所以，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命吗？就像得了绝症以后的我，不，现在的我连行尸走肉都算不上。
就像一条摇尾乞怜断了背的狗一样。
“啊......啊...”
已经哭不动了，我木讷的看着佩罗妮雅的父亲，期盼水的到来。
身上的汗渗出不来了，身体开始变得干燥起来，发丝像草一样杂乱的纠缠在一起，衣料也慢慢变干成块。
努力吞了吞最后剩下的口水，可能再等一会我就会被烤干了吧。
“公，公爵大人，您要的水....”
两个卫兵抬着着一大桶冒散浓厚雾气的水从外面进入牢内，我僵硬地笑了起来，终于能喝到水了。
公爵指着我，淡淡地下达命令道：“倒到她的身上，一滴不要剩下。”
两个卫兵望了我一样犹豫地回问：“啊？！但，但是公爵大...”
佩罗妮雅父亲用冷酷与威严打消了那个带着求情的小小回问。
“还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是...”
不对...不是说好要让我喝水的吗？
两个卫兵抬着水朝笼子里的我走来，我身上莫名开始发抖，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将那桶泛着热气的水一口气倾倒在我的身体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如同被火焰包裹了起来，每一处毛孔都传来刺心的灼烧之感。
好烫，好烫呐.....全身的皮肤一瞬间变得通红鲜艳，这种感觉我恐怕已经受无法忍受了，大脑的记忆与眼前景物开始逐步崩溃离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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