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30_还珠之皇后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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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0

  的,心里先存了“偷龙转凤”之类的定论,再看所谓证据,那是越看越像。

  面面相觑,乐克还在说实话:“奴才只能查到这些了,余下的,尚须能人。”

  事干血脉宗嗣,虽然皓祯被夺了爵位,可岳礼只有两个儿子,万一皓祥死了呢?再说,在王府里办这种事情,谁策划的?!怎么实施的,都有哪些人参与,这些人会不会在其他人家也办了同样的事情?!那可是亲王府!自不同寒门小户,做手脚岂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其他的亲王府可有姓爱新觉罗的!面子重要,可杜绝同类事情的发生更重要!血统岂能混肴?!查!

  皇帝跟大学士认了真,傅恒是有真本事的人,先逮了奴才,大刑下去复以全家性命相威胁,终是撬开了雪晴身边奴才的嘴。真相很快就出来了。事实俱在,雪晴再喊冤枉,这奴才却供出了皓祯亲生父母的住址,一去验证,果然在。

  不但乾隆动了真怒,老佛爷最见不得这样的事情:“真是痰迷了心脂迷了窍!堂堂和硕亲王的嫡福晋,便是无子,入得了宗谱上得了玉牒,她这是为了什么?!还有她那个姐姐!居然出得这样的主意,亏得还是都统夫人!”

  乾隆本心情不好,见老佛爷也动了真怒,又开始担心老佛爷上了年纪怕气坏了身子……他还得装欢乐,转过脸去就拿身边侍候的人出气,养心殿里愁云惨淡的,倒是皇后给养心殿当差的人每人多发一个月的月钱才让大家好过了一点儿。

  乾隆立时就挽起袖子办这个事儿了。钟茗对乾隆道:“亲王府都能被换了孩子,其他的地方呢?一想我就不自在!那个乌苏氏雪晴是谁?都统夫人!她丈夫是都统,可管着旗下的人丁的,秀女大阅要经过他的手的!万一这女人借这机会教坏秀女,怎么办?!皇室的血统都会掺假!祖宗家法,从来没听说过无子的嫡福晋会被废的!侧室生的儿子还不是得管她叫额娘?!显是打得把王府攥在自己手里的主意,那不是她乌苏氏的私产,那是大清的王府!竟然不顾丈夫血脉,真是该死!教唆的该死、听了话去做的更该死!为着权势,亲生骨肉都能不顾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得的!人人都学她的样儿,可怎么是好?!”悲剧都是因为你们俩!堂堂的都统夫人与亲王福晋怎能不知道无子并非下堂的理由?不过是借口罢了。

  乾隆点头,严办!

  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罚,朝上争吵了小半个月,引经据典,学话的小太监固然学得磕磕绊绊,钟茗与老佛爷等人也是听得云山雾罩,只知道终于降下旨来。

  鉴于岳礼也是受害者,降为伯爵便罢,雪如、雪晴赐死,雪如雪晴娘家一支除了旗籍,雪晴之夫夺爵罢官,白吟霜命出家为尼,皓祯除旗籍流放乌里雅苏台。一干知情的奴才自是不要想活了。也顾不得什么秋后处决之类的事儿了,明诏发了直接杀!杀鸡儆猴!涉及国法的事儿,乾隆来办,其他的事儿,鉴于富察家也是受害者,交给富察家自己来办。

  官道上,一队人马飞奔京师。为首的正是承恩毅勇公明瑞,他本被乾隆派出去当差,如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算是富察一氏里的一等一的人物,李荣保一支的嫡系,论起来比傅恒的名份更正,匆忙结束了手上的差使,玩命的赶回来参与富察家族之家谱修改、除皓祯这个假子之名以及开祠堂议事。

  钟茗一抿嘴,说是宽仁,因皓祯并不知情并未处死,可依着乾隆的行为方式,多半是会命人盯着他的。事干血脉,必不会让他留下子嗣,搞不好没多久这家伙就会以一个看得过去的理由被处理掉。就算不立时下手,巨大的落差,听说这皓祯已是万念俱灰,怕是再掀不起风浪来了。至于白吟霜,富察家可容不得这样的人弄坏一家子姑娘的名声,她可是被堵住嘴捆到富察家家庙里的。

  钟茗还是想错了,小太监听不太懂一堆人伦文章砌出来的圣旨,学得半对半不对,人乾隆压根儿就没说这吟霜是富察家被换走的闺女,只是有人拿着当年的襁褓找尊重父母,因缘聚会让某爱管闲事的御史知道了,一查之下真相大白。真是悄没声的就抹了白吟霜的身份,明瑞冷笑:“她若是自爱倒也罢了!哼!”下面的话就不用说了。乾隆果派了人紧盯着那个曾经的贝勒皓祯,得知他被打击得削发为僧,这才冷笑着对钟茗道:“他道这样就能免了罪了么?别说是剃了头发,除非他抹了脖子,否则万无不流放之理!当和尚?真道没头发的都是和尚么?没有度谍,那也是个假僧!朕再办他个冒充之罪!”

  皓祯再入大牢,白吟霜忽地听家庙里人悄悄说:“那个假贝勒又被抓了,怕是皇上不想流放他改直接杀了。”当天就把自己挂在房梁上了。

  得,戏落幕了。剩下的事儿,钟茗不想再理会了,伸了个懒腰,得预备兰馨的嫁妆了,晴儿的也不能落下。打了个哈欠,收拾宫务去。“这事儿,宫里再不可提起!”

  忽地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闯到坤宁宫:“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永璂生病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听到这句话,没等钟茗开口,容嬷嬷就喝道:“什么大事不好?!娘娘面前也敢胡吣!”

  小太监哭丧着脸:“娘娘,十二阿哥……”

  还真是大事儿,十二阿哥要是有个不好,可真是“大事不好”了。钟茗心里打了个突,容嬷嬷已经问了:“拣要紧的回话,再废话,仔细你的皮!”

  小太监趴在地上:“十二阿哥烧得厉害!”

  钟茗嚯地站了起来:“传太医了么?!”

  “已经传了……”小太监抖抖嗦嗦地答道。

  钟茗连带着容嬷嬷等人到了坤宁宫左面永璂的处住,已有三个太医在了,保姆嬷嬷们都一脸着急地守在床边。钟茗直奔里间永璂卧房的床边,倒把太医吓了一跳,连忙往外回避。

  钟茗道:“得了,避什么避啊!直说十二阿哥怎么了吧!”

  说话间,已有小太监勉力把永璂房内一小屏风给抬到了钟茗跟前儿,太医也退到了卧房外靠门边儿的地方。

  碰了个头才道:“臣等三人请脉,俱是风寒,许是天寒,十二阿哥年纪小,在外面跑动得出了汗,脱了大衣服这才着了凉。”

  钟茗一皱眉:“风寒这样厉害?怎么烧起来了?!”看向永璂,小孩子脸烧得通红,又摸一把身上,也是高热。心下大急,永璂才几岁啊?高烧不退可是要人命的买卖!清朝皇子的夭折率高得像贫民窟!就是不死,烧坏了脑袋也不成啊!

  再摸一把炕上,也是烧得热烘烘的:“炕这么热,有没有关系?”

  “回娘娘,此时更不能再冷,”太医顿了一下,“也不宜过热,室内太燥也不好。”

  “十二到底怎么了?甭跟我说些脉啊气色的,我也听不懂,直跟你们说,我只要十二阿哥好好的!”

  太医咽了口唾沫,这差使可不好干,看的全是贵人,谁有个不高兴,都够自己喝一壶的。酙酌着道:“十二阿哥身子本就有些弱,可能要费些时日调理……”

  “这几个月,他身子可强多了!”

  “那是、那是,十二阿哥自是洪福齐天,”太医连连应声,“风寒之症,可大可小。十二阿哥年纪小,不可不慎。”

  钟茗这才定下神来,对保姆嬷嬷道:“拿烈酒给十二阿哥擦身!比凉水强!地上沷些水。”

  太医心里惊讶,仍是把话题扯回十二阿哥的病上:“不能再受凉,退了烧,可略作走动,只不能再受凉。”

  “方子呢?快去定来,十二阿哥年幼,给我拿捏好了!记住了,我只与你们干休!”钟茗厉声道。

  太医打了个寒战:“遵懿旨。”

  “十二阿哥大安,我自不会忘了你们。”

  “谢娘娘。”

  一时拟了方子呈上来,钟茗并不懂什么药理,只是瞄了一眼就命去煎药。自己只管守在永璂床前,永璂显是烧得难受,有些迷迷糊糊的并未睡得很深。一会儿“皇额娘”一会儿“皇阿玛”的叫着,钟茗握着他手小手,只觉得烫得不像话儿。

  一时药来了,永璂的状态不能与大人们合作,还是钟茗捏着他的下巴,由保姆给硬喂进去的。到了此时,连老佛爷和乾隆都被惊动了。先是打发贴身侍候的人来问,接着两人都亲临了。

  永璂身份不同于一般阿哥,他是乾隆仅存于世的“嫡子”,乾隆连原配加继后共生了四个“嫡子”,二阿哥、七阿哥、十三阿哥都夭折了,让乾隆对于“嫡子”这种生物既盼且惧。生怕一个不好,连永璂也没了,甚至于心里有种“命中无嫡子”的认命之感。又有种相处得好了,万一儿子又死了,怕太过伤心的担心,总不愿太亲近。

  摆手不让钟茗起身,乾隆扶着老佛爷近前来看永璂,不由得眉头深皱:“太医呢?传话过去,把十二阿哥给朕侍侯好了!”乾隆心里说不出什么味儿来,有丝担心有丝认命有丝不甘有丝绝望,还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放松之感。

  老佛爷就直接得多了:“十二阿哥大安了,哀家有重赏!”老太太要孙子,还是正子嫡孙。

  “怎么有股酒气?”老佛爷问道。

  钟茗深吸一口气,给永璂掖掖被角:“永璂身上太热,用冷水不如用烈酒。”

  老佛爷狐疑地看向太医:“是么?”

  太医顿首道:“正是,只是不能多用。”他哪里敢说是皇后的主意?

  “哪个更妥?”

  “水温和些,酒不常用。”

  “便用水罢!”老佛爷拍板了,“小心无大错,这么小的孩子,可经不得大起大落的!满屋酒气也不像样儿。”

  钟茗一惊,光想着降温了!

  好在老佛爷也没再问这个,只是一叠声地催问太医病情如何,几日能好之类。把太医问得满头汗,这又不是算数学题,哪能那么精确?

  好在永璂到了夜里渐渐退了烧,睡得更稳了。反把钟茗和老佛爷急坏了!这两人恨不得永璂能立时坐起来,说一声:“我很好。”然后走两圈儿,她们就放心了。偏偏永璂一声不吭地睡过去了,还睡得香甜。虽有太医说烧渐退了,是好兆头,钟茗还是不放心,私下里很怕永璂被烧傻了。

  钟茗守着永璂一夜没睡,劝老佛爷去安置。老佛爷道:“我怎么睡得着?”

  乾隆也劝:“若是为了永璂让皇额娘劳累,怕反折了他的福份。”乾隆还怕过了病气给老佛爷,只是在皇后面前,又不好直说。

  老佛爷这才回了慈宁宫,却留下桂嬷嬷带着两个小宫女随时帮着照看、传消息。乾隆对钟茗道:“皇后也去安歇罢!太医既说已见好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这么多人挤在屋里也不好。”

  钟茗哪里睡得着?勉强笑笑:“我还是看着他心里踏实。”

  乾隆道:“光今年就有两回这样的事儿,永璂都挺过来了,这回一定也一样!”心下却是惴惴,谁知道这个常生病的儿子会不会栽在这一回?想着,乾隆心里一堵一堵的。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老天眷顾的有福人,可偏偏最显子孙福的嫡子……

  钟茗被乾隆一说,忽想起永璂在还珠里似乎露过面儿,现在应该没事儿的。又想,这小子在还珠里是以同情假格格、指责亲额娘的造型出现的,不会是这回烧坏脑子的缘故吧?兰馨没嫁假贝勒,谁知道这剧情会不会已经变了……

  “皇上明日还有正事儿,这里有我就行了,快去安置了吧。”钟茗一面说,一面招呼着乾隆身边伺候的人服侍乾隆去养心殿休息。

  乾隆叹口气:“朕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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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璂一躺就是三天,这三天整个后宫鸦雀无事,生怕惹着了三尊大神生气。至于会不会在梦里放烟火,那就看各人心思了。太医只说烧已退了,对于钟茗询问是否烧坏了脑袋的说法,太医也有些犹豫,照理不会,可是皇后这么问……太医也不敢说得太死,一时太医和钟茗都担心得要命。乾隆不明就里,也是天天来报到,只看着儿子不醒,心里难过,为永璂也为他自己。再看皇后,一直守着永璂,颇有慈母风范,又想着她已失一子一女,乾隆不由对皇后多了些同情。又想起乾隆十三年,七阿哥薨逝,孝贤不久也……更担心万一……钟茗会挺不住。

  终于,永璂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动一动身体,发现似乎没什么力气,四肢也懒洋洋的,被窝里好暖和哦~再一动,唔,不对!一歪头,炕上还躺着一个人!好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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