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泄浊湖
“听说昨夜你来找过我？”
天,游凭声在离山洞远处的溪边看到玉钧崖。
“是。”玉钧崖立即溪水旁站起，胡乱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
在他脚旁，那只分雷猎豹正用舌头卷食溪水,嗅到游凭声的气息,竖起的耳朵抖了抖贴在脑后。
玉钧崖垂手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分雷猎豹后退一步，压低身体，喉间发出嗡鸣般的哼声。声音似威胁似恐惧，被玉钧崖皱眉呵斥一声才停下。
“灵兽错。”游凭声扫了一眼油光水滑的豹子。
玉钧崖微赧道：“知道怎么今天有点儿听话……前辈见笑了。”
被游凭声瞥了一眼，分雷猎豹呜了一声,夹着尾巴趴到了主人身后。
挺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被么危险盯上了。
游凭声动声色踩了一脚足下的影子，问他：“找我有？”
“是有。”玉钧崖顿了顿，低声道：“上一次就想跟您说了，其实那日我仅摘到一株琉璃真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仅？那意思是还有更珍稀的东了？
游凭声微微挑眉,静候他接下来的动。
周围空无一人，玉钧崖取出一株碧色灵草,其上缀有金色的小巧果实,灵草甫一出现，一股说出的幽香弥漫出来,连怂怂躲在他背后的分雷猎豹都探出头来嗅闻。
“金胎绸玉草？”游凭声见过的奇珍异宝数胜数,眼下倒真有几分惊诧了。
玉钧崖怕引来其他人，极快将其收起。他点点头说：“前辈好眼力,正是金胎草，而且是结了果子的。”
“那日整个重华峰都被灵草香气笼罩,其实一株琉璃真兰并无那么大的香气，我一个赶到时,撞上了这株刚刚结果的金胎绸玉草，后来才在远处看到琉璃真兰。”
难怪。琉璃真兰虽然珍稀，开放时的灵香未必那么有穿透力，而金胎绸玉草在结果时异香极盛。
其实金胎绸玉草虽然罕有，却非顶尖的稀罕宝物，难的是其果实成熟后会迅速衰败，必须在成熟的那一刻将其摘取才行，因而这灵果是遇而求的存在。
——这灵果能洗涤灵气，净化灵脉，恰在游凭声需要的灵草名单上。
摘到这样的天材地宝小心隐藏，主动暴露给他是么意思？
玉钧崖观察着游凭声的神色，等他开口，说：“我想将这株灵草赠您。”
“赠我？”
“是。”玉钧崖道：“我既学炼丹，也需要换灵石，放在我手中也是浪费。”
大多数人在赠人东时都会想办法让对方领自己的情，这小子倒是实诚，生怕他肯要似的将东推出来。
“为么给我？”游凭声当然会客气，伸手接过灵草，随手塞进袖子里。
“前辈帮了我很多，我却没么能回报的。”玉钧崖目光郑重看着他道。
如果那是一场交易，他该将《乾元御兽经》拓写出来奉上，然而对方并兴趣，只问了他如何培养婆娑通幽鼠这样的小问题。
在明泉宗跟前辈相处的日子，即使有了机会进入内门，玉钧崖仍然时常忍住去驭兽园寻找青年飘忽定的影子。有时抬头在树上看到他，对方晒阳时随口点化几句，就让玉钧崖受益匪浅。
他曾经大的愿望是能拜对方为师，惜前辈愿收他。
时间过得挺快，玉钧崖较过去长高许多，现在已然是年青人轮廓英俊分明的模样了。
看过来时目光坚定专注，像原本桀骜沉默的野兽摆脱泥沼，深沉黑眸映上一缕明光。
知恩图报还真错，游凭声心想，尤其他是那个恩人的时候。
原著的玉钧崖当然没有游凭声帮忙，没能进碧南秘境，更要说遇到机缘摘取灵草。
这么看来……他这次出手，竟然得到了错的回报。
觉还挺奇妙的。
游凭声心情错，转身说：“跟我来。”
玉钧崖席地而坐，愣愣捧着一只烤红薯，香气随着热气飘散在周围空气里。
“借花献佛。”游凭声说：“别看了，吃吧。”
夜尧看他一眼，勾了下唇。他知道玉钧崖是想吃，而是会吃。实上，除了禾雀，他做的很多东大分修士都吃，比如顾明鹤，在他拿出黑乎乎的烤红薯后就头也回地走了。
玉钧崖的确对吃食兴趣，但这是前辈亲手分给他的。算是……对金胎绸玉草的谢和嘉奖？
他看看夜尧的示范，忙学着他将烤红薯捧在手心颠倒着拍一拍，等皮肉松软之后，剥开黑褐色的皮，露出里面香甜的软肉。
热腾腾的温度掌心与口腔一路传递至心底。
这是夜尧清元宗带出来的灵食，比普通红薯更香软绵密。
游凭声火堆的余烬下扒拉出另一只红薯，想沾手，袖子里抽出一把勺子挖着吃。
在飞舟上初识时，夜尧就眼睁睁看着他身上随手摸出一把筷子，单看他出门携带的这些工具，就知道他也是少有的追求口腹之欲的修士。
“前辈……”对面的少年人忽然开口轻唤。夜尧抬眼，看到玉钧崖抿了抿唇，一莫名的熨帖让他将心底话脱口而出：“前辈日后有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闻言，游凭声对他轻轻笑了一下。
“我也是”三个字在唇舌间转了一圈，被夜尧吞回去。
游凭声的确还有话要问玉钧崖，有关他想寻找的水麒麟。
“水麒麟？”玉钧崖微怔，“如果还有水麒麟存世的话……它们定然藏在世人难寻之处，以免再受戕害。”
水麒麟是喜爱平静的灵兽，如今被修士捕杀得知是否已经灭绝，即使有存活的，想必也会轻易现世。
游凭声思索片刻，问：“我有水麒麟遗骸，对寻找水麒麟会否有帮助？”
玉钧崖给出肯定的回答：“麒麟能应到类遗骨的气息，若有水麒麟在附近，以用遗骸将其引出。”
这算个好消息，游凭声微蹙的眉宇舒展开来。
夜尧还是一次听到他直说自己想要得到么东。玉钧崖吃完离去后，游凭声正引水流清洁餐具和双手，忽然听他开口：“你若有么需要的东，何问问我？”
“你知道哪儿有水麒麟？”游凭声侧头看他，水珠缓慢沿着他细长的手指滑落，后被他毫留情甩去。
“知道……但我至少以帮你留意。”夜尧下意识搓搓手指，察觉到指尖的黏腻，低下头，也引水搓洗自己的十指。
夜尧身为气运之子，的确比他更容易寻找机缘，游凭声将自己还没找到的两灵草告诉了他。他道：“你若帮我找到……”
“报酬么的日后再说也迟。”夜尧甩甩手上的水珠，打断他，“我很乐意帮你。你用与我这么生分。”
于是游凭声也对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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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借主角的运气早些得偿所愿。
夜尧决定出发前往封印妖兽的泄浊湖。
泄浊湖位于秘境中心的位置，两人一路向南，沿路随意摘摘灵草捉捉妖兽，倒有几分游山玩水的悠闲之。
是因为行者实力比他强吗？夜尧觉得这是他经历的舒心的一次历练。
虽然遇到的大多数危险都是由他上，除非撞到禾雀眼前对方才会出手，他却能将后背完留给对方，像与其他人行时，总要分心看顾其他人的安危。
遇到某些稀奇古怪的，禾雀也总能轻描淡写点出关键所在，既有与前辈行的收获，存在跟前辈行的束缚。
……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夜尧默默想。
数日后，前方水汽变浓，泄浊湖出现在眼前的地平线上。
抵达附近时，夜尧发现这里的修士意外得多。
有见过他的人迎面碰上，上前寒暄，夜尧对方口中得知这附近近有异宝现世，因有修士前来寻找机缘。
“么异宝？”夜尧问。
“没找到，大概是我运气行吧。”那人叹气道：“据说来的道友摘到了一大株三百年份的绛紫草……”
往年因有八裂恶浊蟾在，处虽然灵气充足，却少有人来，积攒下珍惜而年份高的宝物也奇怪。
人多，意味着来跟夜尧寒暄的人也多，这人往人群里一站就像个发光体，游凭声等了他一会儿，已经有点儿耐烦了。
夜尧在他开口分道扬镳之前，赶紧拉着他溜到了泄浊湖的另一头。
人烟稀少的湖边一片死寂，水面平滑如镜，泛着蓝黑的深色看清水下情形，看得久了，会让人疑心底下藏着么令人安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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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尧抓起一粒石子斜扔出去，石子在湖面点出一个一个涟漪，竟然打了个超长的水漂。
没用灵力，靠手法。游凭声有点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夜尧抛着石子笑吟吟看他，眼里笑意深浓。
会打水漂而已，显摆么。游凭声扭头看回水面，懒得搭理他幼稚的行为。
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天边飞下，夜尧扔了石子接住，中传出云菡柔美却清冷的声音。
夜尧听着听着，唇边笑容渐敛，微微拧眉。
云菡说自己已经抓住了一个魔修，但对方反抗激烈，她出手过重，人已经死了。这魔修身上得到么消息，但一路与人□□流，云菡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三个月时间明明刚过到一半，秘境里的争斗已比往年激烈得多，死的人她知道的已有十数个。
她认为必然是魔修在暗中兴风浪，才致人心浮躁，问夜尧是否尽快将众人召集起来。
夜尧还没打定主意，没过多久，顾明鹤匆匆找到他。
砰的一声，一具尸体被他扔到夜尧面前。顾明鹤简洁吐出两个字：“魔修。”
夜尧：“怎么没留活口？”
顾明鹤道：“我刚抓住他，他自杀了，连用搜魂术都来及。”
搜魂术只能在人活着的时候使用。
夜尧在尸体旁蹲下，找到一只样式普通的乾坤袋。
每只乾坤袋上都有主人打下的神识印记，只有神识高于对方一个大境界的修士才能破解，夜尧试了一下，没能破开。
顾明鹤说：“直接毁掉吧。”
“万一里面有用的东脆弱，能会跟乾坤袋一起被毁。”夜尧摇摇头。
湖面忽然分开一道涟漪，一道修长身影分水而出。踏到地面上时，游凭声已将身上的水汽蒸干，他方才潜入水底探查了一下。
顾明鹤刚要跟他打个招呼，就见夜尧反手将乾坤袋递给禾雀，竟然是求助：“帮个忙。”
游凭声随手接过去，轻松抹除了其上的神识印记。
顾明鹤诧异看他一眼，这说明禾雀的神识足有元婴境界。
夜尧见他面色狐疑，就对他解释：“禾雀懂得很多，会独门的神识修炼术也奇怪吧？”
顾明鹤：“……”
是你神识高强，你高兴个么劲儿啊。
乾坤袋顺利打开，夜尧将里面的东分别取出，顾明鹤一起查看。
当看到两粒黑幽幽的晶石时，顾明鹤解询问：“这是么？”
“……浑虚魔晶。”夜尧声音微沉。
久之前，他曾亲手捡了一大把，捧到身边人面前。
夜尧下意识看了游凭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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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游凭声在离山洞远处的溪边看到玉钧崖。
“是。”玉钧崖立即溪水旁站起，胡乱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
在他脚旁，那只分雷猎豹正用舌头卷食溪水,嗅到游凭声的气息,竖起的耳朵抖了抖贴在脑后。
玉钧崖垂手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分雷猎豹后退一步，压低身体，喉间发出嗡鸣般的哼声。声音似威胁似恐惧，被玉钧崖皱眉呵斥一声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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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钧崖微赧道：“知道怎么今天有点儿听话……前辈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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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凭声微微挑眉,静候他接下来的动。
周围空无一人，玉钧崖取出一株碧色灵草,其上缀有金色的小巧果实,灵草甫一出现，一股说出的幽香弥漫出来,连怂怂躲在他背后的分雷猎豹都探出头来嗅闻。
“金胎绸玉草？”游凭声见过的奇珍异宝数胜数,眼下倒真有几分惊诧了。
玉钧崖怕引来其他人，极快将其收起。他点点头说：“前辈好眼力,正是金胎草，而且是结了果子的。”
“那日整个重华峰都被灵草香气笼罩,其实一株琉璃真兰并无那么大的香气，我一个赶到时,撞上了这株刚刚结果的金胎绸玉草，后来才在远处看到琉璃真兰。”
难怪。琉璃真兰虽然珍稀，开放时的灵香未必那么有穿透力，而金胎绸玉草在结果时异香极盛。
其实金胎绸玉草虽然罕有，却非顶尖的稀罕宝物，难的是其果实成熟后会迅速衰败，必须在成熟的那一刻将其摘取才行，因而这灵果是遇而求的存在。
——这灵果能洗涤灵气，净化灵脉，恰在游凭声需要的灵草名单上。
摘到这样的天材地宝小心隐藏，主动暴露给他是么意思？
玉钧崖观察着游凭声的神色，等他开口，说：“我想将这株灵草赠您。”
“赠我？”
“是。”玉钧崖道：“我既学炼丹，也需要换灵石，放在我手中也是浪费。”
大多数人在赠人东时都会想办法让对方领自己的情，这小子倒是实诚，生怕他肯要似的将东推出来。
“为么给我？”游凭声当然会客气，伸手接过灵草，随手塞进袖子里。
“前辈帮了我很多，我却没么能回报的。”玉钧崖目光郑重看着他道。
如果那是一场交易，他该将《乾元御兽经》拓写出来奉上，然而对方并兴趣，只问了他如何培养婆娑通幽鼠这样的小问题。
在明泉宗跟前辈相处的日子，即使有了机会进入内门，玉钧崖仍然时常忍住去驭兽园寻找青年飘忽定的影子。有时抬头在树上看到他，对方晒阳时随口点化几句，就让玉钧崖受益匪浅。
他曾经大的愿望是能拜对方为师，惜前辈愿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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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来时目光坚定专注，像原本桀骜沉默的野兽摆脱泥沼，深沉黑眸映上一缕明光。
知恩图报还真错，游凭声心想，尤其他是那个恩人的时候。
原著的玉钧崖当然没有游凭声帮忙，没能进碧南秘境，更要说遇到机缘摘取灵草。
这么看来……他这次出手，竟然得到了错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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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凭声心情错，转身说：“跟我来。”
玉钧崖席地而坐，愣愣捧着一只烤红薯，香气随着热气飘散在周围空气里。
“借花献佛。”游凭声说：“别看了，吃吧。”
夜尧看他一眼，勾了下唇。他知道玉钧崖是想吃，而是会吃。实上，除了禾雀，他做的很多东大分修士都吃，比如顾明鹤，在他拿出黑乎乎的烤红薯后就头也回地走了。
玉钧崖的确对吃食兴趣，但这是前辈亲手分给他的。算是……对金胎绸玉草的谢和嘉奖？
他看看夜尧的示范，忙学着他将烤红薯捧在手心颠倒着拍一拍，等皮肉松软之后，剥开黑褐色的皮，露出里面香甜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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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夜尧清元宗带出来的灵食，比普通红薯更香软绵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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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对面的少年人忽然开口轻唤。夜尧抬眼，看到玉钧崖抿了抿唇，一莫名的熨帖让他将心底话脱口而出：“前辈日后有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闻言，游凭声对他轻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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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麒麟？”玉钧崖微怔，“如果还有水麒麟存世的话……它们定然藏在世人难寻之处，以免再受戕害。”
水麒麟是喜爱平静的灵兽，如今被修士捕杀得知是否已经灭绝，即使有存活的，想必也会轻易现世。
游凭声思索片刻，问：“我有水麒麟遗骸，对寻找水麒麟会否有帮助？”
玉钧崖给出肯定的回答：“麒麟能应到类遗骨的气息，若有水麒麟在附近，以用遗骸将其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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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但我至少以帮你留意。”夜尧下意识搓搓手指，察觉到指尖的黏腻，低下头，也引水搓洗自己的十指。
夜尧身为气运之子，的确比他更容易寻找机缘，游凭声将自己还没找到的两灵草告诉了他。他道：“你若帮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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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遇到的大多数危险都是由他上，除非撞到禾雀眼前对方才会出手，他却能将后背完留给对方，像与其他人行时，总要分心看顾其他人的安危。
遇到某些稀奇古怪的，禾雀也总能轻描淡写点出关键所在，既有与前辈行的收获，存在跟前辈行的束缚。
……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夜尧默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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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附近时，夜尧发现这里的修士意外得多。
有见过他的人迎面碰上，上前寒暄，夜尧对方口中得知这附近近有异宝现世，因有修士前来寻找机缘。
“么异宝？”夜尧问。
“没找到，大概是我运气行吧。”那人叹气道：“据说来的道友摘到了一大株三百年份的绛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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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尧在他开口分道扬镳之前，赶紧拉着他溜到了泄浊湖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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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尧：“怎么没留活口？”
顾明鹤道：“我刚抓住他，他自杀了，连用搜魂术都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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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尧在尸体旁蹲下，找到一只样式普通的乾坤袋。
每只乾坤袋上都有主人打下的神识印记，只有神识高于对方一个大境界的修士才能破解，夜尧试了一下，没能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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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里面有用的东脆弱，能会跟乾坤袋一起被毁。”夜尧摇摇头。
湖面忽然分开一道涟漪，一道修长身影分水而出。踏到地面上时，游凭声已将身上的水汽蒸干，他方才潜入水底探查了一下。
顾明鹤刚要跟他打个招呼，就见夜尧反手将乾坤袋递给禾雀，竟然是求助：“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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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鹤诧异看他一眼，这说明禾雀的神识足有元婴境界。
夜尧见他面色狐疑，就对他解释：“禾雀懂得很多，会独门的神识修炼术也奇怪吧？”
顾明鹤：“……”
是你神识高强，你高兴个么劲儿啊。
乾坤袋顺利打开，夜尧将里面的东分别取出，顾明鹤一起查看。
当看到两粒黑幽幽的晶石时，顾明鹤解询问：“这是么？”
“……浑虚魔晶。”夜尧声音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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