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防火防盗防闺蜜_平凡女子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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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防火防盗防闺蜜

  陶夭夭梦里紧锁的眉头意外地舒展了。

  怜怜。她喃喃叫出这两个字。

  眼前那石像就清晰起来,归根结底是个美男子,一手仗剑一手执花,唇边一抹慈悲的笑纹,眼底全是悲悯。

  大姑娘的她抱着那石像的大腿,仰脸看那张沉默温柔的脸,她含泪道:“怜怜,我把自己给卖了……”

  她拿了小百花,踩着怜怜衣服的飘带和那仗剑的手,贴在他身把花插在那拈花手里。那只手臂曾经被她用层层叠叠的黄色封口胶带缠绕包扎好,后来又被她无数次的加固,看起来像歌可笑的伤兵。这次她没有直接跳下来,而是贴近怜怜胸口,双手圈了他的脖子抱了很久很久。

  这石像的名字还是陈陈取的,这20年她从未将他看做一尊石头,在她心里怜怜是个美男子,是落难的天神,更是陪她长大的亲人朋友。

  她要走了,走两步,又回头。

  她抬眼看怜怜,他也垂眸看她,唇边笑意暖人得很。

  ……

  陶夭夭在床翻了个身,梦里她想顿住脚步,可是她控制不那腿,眼见着陈陈往她的宿命走去。

  “姐姐,我好羡慕你,很快就可以离开我们这个破地方了。”妹妹陈瑜抱着陈陈的胳膊在说话,圆眼睛高鼻梁的小姑娘又搬起了指头算起了姐姐出嫁的日子。

  陈渝经常羡慕陈陈找了个好男友,人长得不错,收入不菲,在新城好地段买的婚房已经装修好。

  陈陈温柔的笑着,不置可否。

  能离开陈富贵怎样都算幸运的,以后也能照应着家里,没有比这个结果更完美的了。

  至于爱不爱骆乘风,她不太清楚,没有怦然心动的初识,一切都只是按部就班奔着婚姻而去,但他对她也是体贴温柔的,她也愿意呆在他身边。

  这倒计时的日子也让陈陈有了些兴奋,离开这个臭臭的环境,离开这个常年充满父亲打骂的家,是她多年夙愿。

  在陈陈的家有一条父亲定的规矩,女儿没结婚之前,绝不允许在外租房单过,住公司宿舍都不行,谈恋爱同居那种事明令禁止,理由比较有说服力“有渣男借恋爱之名睡女人”。

  陈富贵还扬言,没结婚敢在外住就要打断她们的腿。对于这话,两姐妹是深信不疑,两人身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父亲动怒如家常便饭,例如22点前若没回家会用皮带抽她们,无论理由如何充分,在同学家吃了一顿饭也会挨耳光,最不可思议的是两姊妹亲热点,也会莫名其妙挨揍。

  要离开父亲,离开恐惧,离开这破楼,出路唯有结婚,而陈陈的路已经铺好,路的尽头是帅帅的骆乘风,是新城美好的新生活。

  离开陈富贵是陈陈的夙愿,如今离别在即,陈陈的快乐和幸福就怎么也关不住了,它们争先恐后从她眼里流出,从她嘴里蹦出,从她脚下开出,从她腰肢扭出,所有这些落在同事和亲戚嘴里,只汇聚成一句评语:嘚瑟。

  一路把请柬送完,在不知不觉中晒完了幸福,陈陈又去新城看了婚房。

  房子是骆乘风全款购置和装修,面积125个平方,是个跃层房型,紧临中央公园和一个景观湖。陈陈轻手轻脚在欧式装潢的房里穿梭,扑倒在大大松软的床,整颗心都像泡在了蜜里。

  突然她听到楼仿佛有声音,听不太清楚,仿佛女人的呢喃。

  她蹑手蹑脚往去,轻轻将楼客房的门推开了一条缝,人就被惊吓得定在那里,那背对着门的男人无疑是骆乘风,闭着眼的女人却是她闺蜜。陈陈的血一下涌面目,全身都在哆嗦,胃里翻腾起来,她想吐。

  奔跑在路的陈陈在筋疲力尽呼吸衰竭的时候停下脚步,问自己,为什么是自己悄悄出了屋子?为什么是自己落荒而逃?她是拿着结婚证的妻子啊,她不该是义正言辞地愤怒,冲去抓奸闹腾吗?

  问到最后,答案只有一个:她怕结果。

  下个月15号就要办婚礼,请柬已经发出了,彩礼她家已经收了,闹腾的结果只有离婚,取消婚礼。

  她会成为所有熟人、朋友、同事谈论的笑柄,自家收的彩礼钱怕是要全额退还,那妈妈的病怎么办??自己也要再回到陈富贵那非打即骂的日子……

  陈陈怕,彻骨的怕,她选择做了鸵鸟。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在路边休闲椅子坐了几个小时。整个世界都那么面目可憎,心、耳里、天地间都循环放着大剂量的苦情歌。陈陈的心一阵一阵的绞扭着疼,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老公的背叛不可怕,在她有限的认知里,老公就不是个好词语,背叛或许也是迟早的,因为他们永远贪念鲜嫩,若是自己遭遇背叛,莫非冷静挥挥手,诅咒渣男死远点。可是闺蜜的背叛却是致命的,那是要摧心剖肝要死要活的,若是被男人伤了心,还可以去找闺蜜哭哭抱抱求安慰,可若是闺蜜同老公一起联手站到了自己对立面,只会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被踹入了无底深渊。

  关键这滔天的愤怒多数是冲着自己的,因为这个小三是自己培养起来的啊,为何要傻逼约会带着这个人!为何自己什么都跟她讲!防火防盗防闺蜜,自己历来不信这传得火热的经验,天便安排了这场火辣辣的打脸来告诉她——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陈陈就那么埋头拷问着自己,可怜着自己,同情着自己,愤怒着自己,直到夜幕低垂,直到腹内传来“咕咕”的叫声,她才虚弱地站起来给爸爸打电话请假,说给同事朋友送结婚请柬,就不回去吃饭了,并报备了同事和朋友的姓名,方位,允诺在22点前回去。

  陈富贵准假审批程序比较繁琐,他必须得核实“和什么人办什么事在何种地点”及“人员品性鉴定”。

  这次老爸爽快地答应了,自从和骆乘风领了证,他对她明显态度好转,只是在她和男友出门时会千叮万嘱:不到洞房花烛万不可失身!

  在这个老古板眼里,领结婚证了也不算结婚,办了婚礼才叫夫妻。

  她麻木地朝北城天街《粥济天下》走去,她只想吃点粥,填填这不满闹腾的肚子,这刻就算送她山珍海味也不会有胃口。

  她不再打算自杀,老天17次没有收她,大约是不会满足她一劳永逸的愿望。她早已想明白了,自己决计不能死去,自己活着,妈妈妹妹才有希望。活着就得吃饭,味同嚼蜡也得吞下去。

  “今天你一个人啊,那个漂亮的高个子美女呢?眉眼含笑的老板娘送来菜单,熟络地问。

  陈陈勉强扯了下嘴角:“她在忙。”

  陈陈想,她可不是在忙吗,忙着和自己老公见缝插针探讨生命的和谐。

  老板说的高个美女就是陈陈闺蜜,叫张丽娜,是她从小唯一的朋友。因为她长相清纯秀美,成绩优秀,嘴巴又甜,是陈陈爸唯一允许接触的女同学。

  当然男同学是一个都不允许接触的。

  二十岁那年,陈陈和一男同事在公路并排走聊了天,被陈富贵看见,什么原因都不问,当着那男人先把她揍了一顿,理由简单又粗暴:没经过家里同意谈恋爱,该揍!陈陈和那男人解释“不是谈恋爱”,陈富贵更冒火“不谈恋爱还一起走,更该揍!”

  想着张丽娜,陈陈连粥都快吞不下去了,胃里又有些翻腾,想吐。

  陈陈窝在店里那软软的沙发又苟延残喘了一些时候,并用这点时间让心里的另一个我,给自己端着一碗又一碗的鸡汤喂着,无数的良言励志金句撑起了她那颗破碎的心,最后她告诉自己:你是为了贫困的家庭牺牲了自己,你不用觉得光荣,只要丢弃可耻的念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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