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一晚粥就能收买的人啊_平凡女子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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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一晚粥就能收买的人啊

  陶夭夭心满意足地享受着玉郎细致的照顾,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慵懒地靠在莫邪的身。

  她不再想弄清楚玉郎对他是否有情意。

  她的烦恼不是有没有人爱她,而是自己这废物可千万不要爱人。

  在她的小脑瓜里,有人爱她,那是别人的烦恼,她不负责回馈。

  但自己若爱了什么人,那就是自己的麻烦。

  是不是两情相悦她都懒得想,毕竟她的目标是不结婚。

  不结婚,当然就不能谈恋爱,再爱也要克制,毕竟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虽然在她那绮丽的梦里,情朝汹涌中她干尽了流氓的事,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约束自己行为。

  所以,如果自己短路爱了人,而那人很不凑巧的也爱自己,那可不是人间最惨烈的悲剧。

  拥有,是为了一点点甜尝尽人世甘苦。

  舍弃,是掐灭黑暗人生那唯一的火花,反正进退都让人摧心伤肝。

  陶夭夭不喜欢悲剧,更不喜欢失去玉郎这个亲人,所以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保持和玉郎的距离,拿捏好兄妹亲密那个度。

  她这边拿捏着,玉郎看在眼里的就是这人不过拿他当亲哥。

  他想,她对他是亲切,但不是亲热;依赖他,而不是依恋他,她那眼里昭昭朗朗一片光风霁月,澄澈得找不到半分男女之情的蛛丝马迹。

  夜里,玉郎是把陶夭夭安顿好了才走的。

  他看着那个人乖巧的钻进了被窝,杵在床边舍不得走,心里唾弃自己,腿脚却生了根。

  他帮他掖了掖被角,没话找话道:“夭夭,你这阵子晚是做噩梦吗?”

  他总觉得她经历了那场血腥场面,很可能是这原因让她生病。

  陶夭夭看着他,压住满心满脑的依恋,压得身心皆疲。

  她真想不管不顾往旁边一让,伸手往身边拍拍,就跟在山洞里一样,说”哥哥,睡这里。”然后再没心没肺童言无忌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她动了动嘴,说出的却是:“哥哥,我害怕。”

  这话却像个柔弱的小藤,悄无缠了玉郎的腿,蓦地让他的心更软了,哪里还挪得开脚步。

  他柔声道:“别怕,哥哥在。你好好睡,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陶夭夭乖乖的答应了,玉郎就拖了椅子坐她身边看着。

  陶夭夭闭着眼睛,老觉得脸被探照灯照着,精神高度紧张,唯恐自己睡相不美。

  自己睡着了会打呼噜吗?

  会流口水吗?

  睡着了会像个死人吗?

  蓦地她脑子里窜出稀奇古怪的问题。

  话说这些是她从来不关心的,甚至在山洞里她都没想过这些,这刻却像雨后春笋似的挨个往外冒,冒得她如卧针毡。

  陶夭夭突然睁开眼睛,正对了玉郎那专注的眼神,那眼光柔得令她心颤,深深的眼眸如幽潭,仿若多看一眼就要被吸进去。

  她立马祭那招牌笑容掩饰心底的悸动,道:“哥哥,可以把你的手串放在我枕边吗,我闻着那香会觉得哥哥在,就不会做噩梦了。”

  玉郎二话不说,立马取下手串放在她枕边。

  她那软萌得能把人心融化的笑,简直让他打算横心不走了。

  但那话里的意思他又是听明白了,只好无可奈何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过来看你。”

  陶夭夭觉得她没有眼花,他周身流淌的都是不舍,眉梢眼角挂着,嘴角噙着,身体凝着,手握着……欲说还休。

  看玉郎背影消失在房间后,一股想哭的感觉涌了陶夭夭胸膛。

  她黯然地想,真是再不能相见了。

  她一把将那手串拽在手里,鬼使神差凑到嘴吻了一下,泪水却涌出了眼里。

  心里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疼,心又隐隐疼起来。

  她知道是玉郎那眼光有毒,蓦然让她看到点哥哥以外的东西。

  这是她想看又怕看到的情愫。

  她把那缕幽香抱在胸前,闭着眼,仿若自己还在那暖暖的胸膛,泪水却停不下来。

  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悲摧的事情,自己肖想玉郎,她可以狠心刺伤自己,用那薄薄的自尊伤得自己体无完肤,痛很了,自己终会放手。

  但若玉郎和自己一样,彼此牵挂,割舍起来就更神伤,她可以剜自己的心,哪怕血肉模糊,却不想伤他分毫。

  可是她能嫁给他吗?明显是不能。

  他母亲是断不会答应他娶这样一个在风尘之地谋生的人,此其一。其二便是陶夭夭那抑郁作怪下的自卑,她压根觉得自己连他头发丝都配不。单不说他的爵位和军功,只他那张脸的俊美,已经是她生平未见。

  在现代那么多男明星里,竟无人能超越他那种程度的好看。

  她相信,再漫不经心的人,见他一面都再难忘记。

  其三,她还有那么个严重的心理阴影,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树。

  若正常健康的男人都会来者不拒,玉郎那样的人蜂拥的“来者”只会更多,到时她是要奋勇去斩他的桃花,还是黯然地哭泣?

  其四,此地是奉贤,一夫多妻制,娶妻之前纳几房小妾是风俗,而婚后老婆随着年龄增大,老公会越娶越多。玉郎家人丁单薄,无非是老侯爷身不逢时边境动荡不安,没顾多娶。

  但玉郎是顾得的,这些年他接棒父亲,把四邻都揍痛了,估计短时很难卷土重来。

  陶夭夭淌着眼泪把这些不能结婚的理由思量又掂量,便觉心内愈发悲苦,长夜难眠,在舍与难舍间肝肠寸断。

  后半夜在那愈发清晰的丝丝甜香里,她做出个决定,先挣钱,挣很多钱,然后逃之夭夭,一了百了。

  这里终不是长呆之地,单她那添乱的师父,就是一个不知何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

  第二天早,去伺候她家小姐起床的莫邪和风铃扑了个空,房间里无人,却在园子里撞见了七分帅三分俏的玉夭。

  那人嘴叼根枯草,黑色斗篷二不挂五地从左肩斜扎右腰,露出了红衣的右膀子,看见她们,响亮地打了个呼哨,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玉夭一出现,必定是个少年郎。

  莫邪惊奇这人睡一夜就精神得有力气易容了。

  她不由得暗想:玉郎真堪比良药啊。

  虽然已经有了玉郎这杯药,莫邪还是逼着她喝黑黢黢的中药,这叫双保险。

  玉郎过来的时候,撞进眼里的就是这样一幅鸡飞狗跳的灌药场景,给不知道的看去活像有人在下毒。

  陶夭夭眼尖,瞟到玉郎后立即往他这边躲。

  她再次冲莫邪嚷嚷:“我好了,喝什么药,是药三分毒,你不知道!”

  莫邪看见玉郎却是松了一口气,过来把药碗递给了他,给了一个郑重托付的眼神,然后走了,随手还把帮忙的风铃给拽走了。

  风铃嘻嘻笑着冲玉郎乐:“公子看你了。”

  这二人一天三顿的进行着这种灌药游戏,早把自己灌得野火横生,碍于身份有别,不然早一巴掌呼过去了。如今见了外援,均感身担子一轻。

  陶夭夭本来以为来了救星,蓦然见玉郎端那碗一筹莫展的看着自己,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顿时把他归做了莫邪那灌药党。

  她离他远远的,开始讲道理,从中药的毒副作用,到损害肝肾的后果,到药不对症的恐怖,最后结论自己那胸口疼是吃这药吃出来的。

  看玉郎有些犹豫,陶夭夭立马口若悬河讲起了食疗的巨大好处,认为食补才是真正的无副作用,且有助身心愉悦,激活身体多巴胺,让身体更快康复。

  最后她走到玉郎身旁,压低声音道:“哥哥,告诉你个秘密…….我压根没生病。”

  玉郎右手端了药碗,左手却提了个食盒,陶夭夭便好奇的围着打转:“哥哥,你带了什么?给我的吗?”

  玉郎这才想起这茬,递给她盒子。

  陶夭夭三下五除二打开,便看见盅黄澄澄桂花粥,甜香扑鼻。

  她欢叫一声,端过去坐桌前就开动了,边吃边赞美,道:“这才是给人吃的嘛?咦,这桂花蜜是我做那个吧,粥玉笙熬的?”

  玉郎也坐到她对面看她吃粥,心事重重放下了手里的药碗,确实那碗液体巨像毒药,臭烘烘苦兮兮泔水一样,任谁见了都恶心。

  他道:“你做的桂花蜜,我熬的粥。想着你或许喜欢吃,就学着做了一下。”

  陶夭夭闻听此言,满嘴的甜香都浸到心底去了,一时觉得自己是这世最幸福的人,感慨道:“还是哥哥对我最好。你要再不来,我可被她们喂死了。你不知道她们做的东西有多难吃,难吃就算了,还逼着吃。”

  玉郎蓦然就笑了,道:“再难吃也不至于比我做的难吃吧。”

  “你不知道。”陶夭夭边往嘴里塞粥边告状,“她们做菜难吃还不许说,还不听我的建议。”末了想起重心,道:“哥哥做的菜很好吃啊,昨天她们都很喜欢。”

  玉郎有点不好意地笑了,自己那菜,若没有她从旁指点建议,根本就入不了口。

  他转头看了看那碗毒药,想起莫邪的眼神嘱托,艰难地开口:“药,真不吃?昨天看你胸口疼、头晕,不吃药会好吗?”

  陶夭夭已经扫荡完了粥,闻言笑眯眯地看玉郎的眼睛,又发觉这人没哪里不对,一幅宽厚温和的哥哥样子,琢磨,昨晚兴许是自己眼花,居然看出点情愫来,看来是自己流氓久了也觉得别人有问题。

  这么一琢磨她顿时坦然了,道:“哥哥,我真没病,头晕就是失血多了,多多吃东西就好了。”

  “那胸口疼呢,没听说吃东西能好?”

  陶夭夭脑里不知道哪根搭错了,居然绽开了她那个招牌笑容,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的说:“看见哥哥就会好。”

  这话信息量巨大,像个炸弹窜进了玉郎的心里,一时轰轰隆隆的声音,震得他气血翻涌,玉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这这是告诉他……

  他费力地琢磨着眼前这个笑得又甜又萌的人,虽然笑得开心,但那眼睛里没有意味不明的东西,就是单单纯纯没心没肺的傻乐。

  他又想起了她说过谁都不嫁的话,心内的翻涌变成了一腔化不开的沉郁。

  他不由暗想,真是一碗粥就可以收买的人啊。

  但很快他就醒悟,这人甜言蜜语无非就是要赖掉那碗药,不禁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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