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那么,代价是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公爵大人似乎并不惊讶。
甚至，他的脸上还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喃喃自语道。
甚至没有追问夏亚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答案，以及有没有证据。
“谢谢你。”
西塔尔突然站起身，对夏亚微微欠身。
然后，他低声唤来奥术管家，原本剑拔弩张伸出毒刃的蓝白色胖子立刻恢复彬彬有礼的管家模样，送来了他的外衣、礼帽和手杖。
“那么，请等我一会儿。我会很快回来。”
“请稍微等一下，西塔尔。”
夏亚叫住对方，公爵大人转身，平静地注视着他。
一双漆黑的眼睛幽如深渊，深邃的杀意仿佛择人欲噬的野兽般，将庞大的身躯全部隐藏在平静的水面下。
光是被对方这么看着，夏亚就感觉血液都在沸腾，身体也忍不住兴奋的战栗。
手好烫，好想跟怒气值max的西塔尔打一架啊……
尤其是在自己刚升到70级的时候……托普里西莉亚的福，以前他来这里时可没这么夸张的等级。
不对不对，时机不对。
他赶紧把这个糟糕的念头压了下去。
对方目前是全盛，势不可挡，可谓完成任务的最佳状态，俩人一旦打起来，破坏力且不多说，影响了后续就糟糕了。
“她现在正在‘蔷薇之吻’的二层看台上，座位号是7-15，正中间的位置。男伴是一位胸口别着蓝蔷薇胸针的黑发男性精灵，与您身材相仿，使用了枫子味的淡香氛。”
西塔尔眼皮跳了一下，似乎惊诧于夏亚所说的魔鬼细节。
但他也很快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叫住他。
“好的，那麻烦你了。”
他说道，随即坐了下来。
夏亚也不啰嗦，对露榭伸出手。
“诶？”
女王陛下似乎还不够默契，愣了一秒才反应回来，然后立马唤出“超没用神器三件套”。
「迷人的女士」系列化妆道具，假发「五彩斑斓的黑」和美瞳「彩虹之瞳」。
夏亚调配好染料，三下五除二就将西塔尔漂亮的金发变成了漆黑如墨的卷发。
“这种植物涂层不属于魔法材料，可以避开恩薇娅身上所有的伪装剥离装置，但有效期只有一个小时。”
“嗯。”
他又取出一瓶特制的香水。
“这种香氛的有效期同样是一个小时。那位男伴在《欢迎来到精灵之森》第一幕结束后，便会去左手边的洗手间。万幸他的头发遮住了左半边脸，所以你在回到座位时需要尽可能利用这个优势，大概能争取到两秒左右的反应时间。”
一口气说完，夏亚拍了拍公爵的肩膀，递给他一把无形的锋刃。
“活着回来，西塔尔。”
西塔尔低头看着被银槲之剑切割变形的空气，感受到上面蕴含的奇异力量，对夏亚微微颔首，然后无声地离开。
房门再度闭上后，夏亚轻轻舒了口气，回到自己煎着牛排的厨具前，给牛排翻了个面。
时间刚刚好。
露榭终于逮住机会靠过来，好奇宝宝附身似的用力摇着夏亚的胳膊。
“喂喂喂，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
“借刀杀人而已。”
夏亚切下一小块涂着酱汁的牛排扔进嘴里，感受着饱满的汁水弥漫开来，舒服地眯上了眼。他一向认为没有嚼劲的肉是没有灵魂的，但莱西郡的牛肉除外。
“喂喂，你别顾着吃啊，快说啊唔唔呜……”
夏亚叉了块牛肉堵上了露榭的嘴。
“怎么样，这可是女皇陛下都无福享受的莱西郡特供牛肉，你知道为什么吗？”
露榭迅速吞咽了牛肉。
“什么啊，和莱西大公进贡的没什么区别……别打岔，快解释啊！”
“猴急什么啊，说了你要细品。答案就在其中。”
他又切了一块，递给对方。
露榭半信半疑地接过肉，先是仔细观察肉质纹理，然后才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这次似乎有种别样的感受。
“似乎……入口即化，有种丰盈着油脂，以及某种液体的感觉。的确不太一样……”
“没错。”
夏亚插起一块生肉，指着上面漂亮的纹理解释道：“它之所以好吃，是因为脂肪和肌肉按照一定的规律相间分布，这种规律即是味道的秘诀。”
“所以这和西塔尔有什么关系？”露榭不解：“难道恩薇娅的三个姐姐都是死于牛肉中毒？”
“亏你想得出来……”
夏亚差点笑出声。
“不过也差不太远了。这么说吧，想要饲育出这种脂肪和肌肉按照一定特定规律排布的优秀肉牛，从原理角度，你觉得需要什么？”
露榭想了想，“首先需要涉及血肉相关的特殊法术，然后是将之体现在饲喂方式上的食料搭配，这既是驯兽也是炼金术的分支……”
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驯养技巧来自于斯布雷特家族，而血肉相关的秘术，可能来自霜月家族的‘鲜血法术’……而这两者，则分别都入赘过莱西家族，就像西塔尔这样。”
“没错。”
夏亚点点头。
“说起来，这里还涉及到一个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这和你们被放逐到地下不无关系。作为被月桂女帝的诅咒王冠‘选中’的使徒家族，诅咒已经深入了他们的血脉，代代相传，男性凋敝正是这种诅咒的功效。”
“哦。”
露榭面无表情。
“啊，让我们略过这段伤心事，回到正题……咳咳，就如你猜的那样，实现这一切需要两者的手段相互结合——那么，结合之后的手段如果用在人身上，会发生什么？”
“你是说……”露榭微愣，紧接着立马变了脸色。“莱西大公那三位女儿……”
“是，又不是。”
夏亚从托盘里取了一块手帕递给了露榭，继续解释道：
“倘若在安达海姆存在着‘七原罪’的话，恩薇娅小姐绝对是「嫉妒」的化身，她无比嫉妒自己那三位姐姐，在这种扭曲情绪的催生下，她体内流淌的诅咒之血被激活，由此掌握了禁忌的手段，让自己的三位姐姐体型异于常人，无论怎么治疗也不能恢复……”
“你是说我们血脉里的诅咒可以被激活？”露榭惊道。
夏亚愣住，对方的关注点怎么如此奇怪？
“……那是诅咒唉，是有代价的。”
“代价？”
露榭哼了声：“如果激活后就能换来强大的力量，代价又算什么？”
“哪怕是‘性瘾’？”
“啊？”
这次换露榭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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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的脸上还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喃喃自语道。
甚至没有追问夏亚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答案，以及有没有证据。
“谢谢你。”
西塔尔突然站起身，对夏亚微微欠身。
然后，他低声唤来奥术管家，原本剑拔弩张伸出毒刃的蓝白色胖子立刻恢复彬彬有礼的管家模样，送来了他的外衣、礼帽和手杖。
“那么，请等我一会儿。我会很快回来。”
“请稍微等一下，西塔尔。”
夏亚叫住对方，公爵大人转身，平静地注视着他。
一双漆黑的眼睛幽如深渊，深邃的杀意仿佛择人欲噬的野兽般，将庞大的身躯全部隐藏在平静的水面下。
光是被对方这么看着，夏亚就感觉血液都在沸腾，身体也忍不住兴奋的战栗。
手好烫，好想跟怒气值max的西塔尔打一架啊……
尤其是在自己刚升到70级的时候……托普里西莉亚的福，以前他来这里时可没这么夸张的等级。
不对不对，时机不对。
他赶紧把这个糟糕的念头压了下去。
对方目前是全盛，势不可挡，可谓完成任务的最佳状态，俩人一旦打起来，破坏力且不多说，影响了后续就糟糕了。
“她现在正在‘蔷薇之吻’的二层看台上，座位号是7-15，正中间的位置。男伴是一位胸口别着蓝蔷薇胸针的黑发男性精灵，与您身材相仿，使用了枫子味的淡香氛。”
西塔尔眼皮跳了一下，似乎惊诧于夏亚所说的魔鬼细节。
但他也很快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叫住他。
“好的，那麻烦你了。”
他说道，随即坐了下来。
夏亚也不啰嗦，对露榭伸出手。
“诶？”
女王陛下似乎还不够默契，愣了一秒才反应回来，然后立马唤出“超没用神器三件套”。
「迷人的女士」系列化妆道具，假发「五彩斑斓的黑」和美瞳「彩虹之瞳」。
夏亚调配好染料，三下五除二就将西塔尔漂亮的金发变成了漆黑如墨的卷发。
“这种植物涂层不属于魔法材料，可以避开恩薇娅身上所有的伪装剥离装置，但有效期只有一个小时。”
“嗯。”
他又取出一瓶特制的香水。
“这种香氛的有效期同样是一个小时。那位男伴在《欢迎来到精灵之森》第一幕结束后，便会去左手边的洗手间。万幸他的头发遮住了左半边脸，所以你在回到座位时需要尽可能利用这个优势，大概能争取到两秒左右的反应时间。”
一口气说完，夏亚拍了拍公爵的肩膀，递给他一把无形的锋刃。
“活着回来，西塔尔。”
西塔尔低头看着被银槲之剑切割变形的空气，感受到上面蕴含的奇异力量，对夏亚微微颔首，然后无声地离开。
房门再度闭上后，夏亚轻轻舒了口气，回到自己煎着牛排的厨具前，给牛排翻了个面。
时间刚刚好。
露榭终于逮住机会靠过来，好奇宝宝附身似的用力摇着夏亚的胳膊。
“喂喂喂，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
“借刀杀人而已。”
夏亚切下一小块涂着酱汁的牛排扔进嘴里，感受着饱满的汁水弥漫开来，舒服地眯上了眼。他一向认为没有嚼劲的肉是没有灵魂的，但莱西郡的牛肉除外。
“喂喂，你别顾着吃啊，快说啊唔唔呜……”
夏亚叉了块牛肉堵上了露榭的嘴。
“怎么样，这可是女皇陛下都无福享受的莱西郡特供牛肉，你知道为什么吗？”
露榭迅速吞咽了牛肉。
“什么啊，和莱西大公进贡的没什么区别……别打岔，快解释啊！”
“猴急什么啊，说了你要细品。答案就在其中。”
他又切了一块，递给对方。
露榭半信半疑地接过肉，先是仔细观察肉质纹理，然后才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这次似乎有种别样的感受。
“似乎……入口即化，有种丰盈着油脂，以及某种液体的感觉。的确不太一样……”
“没错。”
夏亚插起一块生肉，指着上面漂亮的纹理解释道：“它之所以好吃，是因为脂肪和肌肉按照一定的规律相间分布，这种规律即是味道的秘诀。”
“所以这和西塔尔有什么关系？”露榭不解：“难道恩薇娅的三个姐姐都是死于牛肉中毒？”
“亏你想得出来……”
夏亚差点笑出声。
“不过也差不太远了。这么说吧，想要饲育出这种脂肪和肌肉按照一定特定规律排布的优秀肉牛，从原理角度，你觉得需要什么？”
露榭想了想，“首先需要涉及血肉相关的特殊法术，然后是将之体现在饲喂方式上的食料搭配，这既是驯兽也是炼金术的分支……”
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驯养技巧来自于斯布雷特家族，而血肉相关的秘术，可能来自霜月家族的‘鲜血法术’……而这两者，则分别都入赘过莱西家族，就像西塔尔这样。”
“没错。”
夏亚点点头。
“说起来，这里还涉及到一个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这和你们被放逐到地下不无关系。作为被月桂女帝的诅咒王冠‘选中’的使徒家族，诅咒已经深入了他们的血脉，代代相传，男性凋敝正是这种诅咒的功效。”
“哦。”
露榭面无表情。
“啊，让我们略过这段伤心事，回到正题……咳咳，就如你猜的那样，实现这一切需要两者的手段相互结合——那么，结合之后的手段如果用在人身上，会发生什么？”
“你是说……”露榭微愣，紧接着立马变了脸色。“莱西大公那三位女儿……”
“是，又不是。”
夏亚从托盘里取了一块手帕递给了露榭，继续解释道：
“倘若在安达海姆存在着‘七原罪’的话，恩薇娅小姐绝对是「嫉妒」的化身，她无比嫉妒自己那三位姐姐，在这种扭曲情绪的催生下，她体内流淌的诅咒之血被激活，由此掌握了禁忌的手段，让自己的三位姐姐体型异于常人，无论怎么治疗也不能恢复……”
“你是说我们血脉里的诅咒可以被激活？”露榭惊道。
夏亚愣住，对方的关注点怎么如此奇怪？
“……那是诅咒唉，是有代价的。”
“代价？”
露榭哼了声：“如果激活后就能换来强大的力量，代价又算什么？”
“哪怕是‘性瘾’？”
“啊？”
这次换露榭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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