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狗改不了吃屎
交易进行的出奇顺利，以至于夏亚都有些不适应。
光圣灵没有纠结于先钱还是先货的问题，很干脆地告诉了弥修亚如何“绕开”系统。
起初夏亚还担心它会利用传输信息的过程做文章，可结果却很直白——它直接当着夏亚的面告诉了女神大人如何绕开系统……
“这其实很简单。作为‘权限’层面的‘使用者’，我们都拥有查看和调用数据记录的资格。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之所以无法像玩家那样依附于‘系统’，是因为他们要在游戏之中扮演‘npc’的职能，倘若我们能让其职能消失，或被替代，那么就意味着ta成为了一个对游戏无用的数据……操作的权限就会对我们完全开放。”
“所以这时候就不用顾忌命线了？”夏亚不禁问。
“‘命线走到尽头’，即是寿终正寝，走下舞台。这即是最基本的‘职能消失’流程。”
光圣灵回答道：
“就比如伊万希德，作为死人，他是一定不具备职能的，所以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名为‘伊万希德’的玩家——当然，扮演他的就势必与那个死掉的伊万希德无关了，这里需要一个全新的灵魂，系统从未赋予我们支配灵魂的能力——无论是玩家还是原住民，所以这个手段才无法大规模使用。”
静静听完，夏亚看向弥修亚，征询她的意见。
女神大人沉吟片刻后，对他点点头。
“那家伙没有撒谎……这的确可行。”
“你确定？”夏亚反问：“就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这……”
弥修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光圣灵一眼。
“……你是说它友好的过头了？”
“是的，我觉得这很诡异。”
夏亚这么说着，向前走了两步，和弥修亚并排。
他盯着正前方那个光秃秃的七巧板，然后伸出手，搂住了弥修亚的腰肢。
“诶？你……”
“嘘，别动。”
夏亚稍微用力，让女神大人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两人几乎紧贴在一起，他都能感受到弥修亚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果然，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光圣灵如死水一般的情绪有了剧烈波动……
七巧板上的光芒就像摇滚乐的音浪，激荡不已，甚至波及到了正上方的巢穴之心，让后者散发的黑气都消散了不少。
“这是什么意思？”
它再次开口。
只是这次，声音难免多了些不淡定。
“没什么意思……”
夏亚顿时没有了之前那种诡异的感觉。
这才对味儿嘛……
这群杂碎每次离场前都要对弥修亚表达入骨的憎恨，这种歇斯底里的共情也许正是维系圣灵间合作情谊的纽带。
所以，镇定什么的，分明就是强装淡定而已。
既然要开诚布公地谈，那何必戴上做作的面具虚与委蛇呢？
现在，是时候回到他的主场了。
夏亚道：“我只是觉得，双方既然要交易，那么就必须站在平等的立场上……”
“情报的不平等是因为各自的实力，难道这也要开诚布公吗？阁下大可以把自己的无知、可怜和贪得无厌粉饰得更客观一些。”“不不不，这就言重了。”
夏亚笑笑：“每次都是你们犯贱来主动招惹我，这次却偏偏摆出谄媚的嘴脸求我，还要自诩理性和平等……这不难让我联想，你们背地里还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才肯为了计划的成功妥协到这个地步……也许你们在正暗地里偷着笑，想坑我一把，但抱歉，我还没那么蠢。”
顿了顿，他继续道：
“既然你也强调了‘开门见山’，那不妨多说两句——你也说了，我们对‘游戏消失’的恐惧是相同的，那凭什么是你来威胁我，而不是我以此来威胁你？”
光圣灵沉默了数秒，再次开口时已恢复了平静。
“该说的我都——”
“修改维护时间比率也说了吗？”
沉默。
这次光圣灵沉默了许久，才回应道：
“这只是为了配合这个长线的计划作出的订正……”
“这其实是一串连锁反应吧。”
夏亚又打断了他。
他松开手，主动靠近了几步，嘲讽道：
“两个月前的拉沃修德兰之外，巨人之战尚未结束时，某个位于新手村的好友向我传来了最后一声告别……不难猜测，在那个正是维护开始的时候，你们试图去新手村做些什么，比如……控制瑟妮娅来威胁我。
“你们既然谈到了‘让一个npc的职能消失，就可以用玩家来填补之’这种手段，而放眼望去，整个‘幻界’里能被轻易替代权能、又不至于大幅度改变剧情引起‘修正之力’、更重要的是还能对我造成巨大影响的，也就只有瑟妮娅一个人……所以我猜，这才是你们最初的目的。
“可结果，有人料到了这样——‘村长’的牺牲不仅让你们的计划泡了汤，还顺带着将你们利用玩家数据捏合成的战斗力炸成了浆糊，怎么也分不开。
“所以你们急了，简直急死了，急得焦头烂额，就像小职员挪用公款炒股被套牢又要面对年末财政总结一样……所以你们寄希望于弥修亚，希望她能帮你们解决这件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们不惜冒着更大的风险延长维护时长，并修改最终对我出手的计划，改为这样一场开诚布公的谈判。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在权限侧，你们比不过她。是这样的吧？”
光圣灵一言不发，就像死了一样。
夏亚笑笑，干脆跳上圆桌，贴脸嘲讽道：
“也就是说，区区几个玩家的数据丢失，并不会引起游戏的多大波折，也对我没有半毛钱的影响——影响最大的是你们才对，你们会在维护期结束后被系统惩罚……这个惩罚也许是‘抹杀’，就像睡醒后打死几只扰人的蚊子一样。
“所以我猜，如果我刚才就接受了这个交易，让女神大人解决了你们的燃眉之急，你们瞬间就会翻脸吧？
“而且既然你们早早就决定更正计划，在这里放我一马……那我猜，在其他地方，你们一定做出了某些手段来‘补偿’自己，换句话说，对我更狠地下死手——对吧，光圣灵大人？毕竟你们改不了这种性子，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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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圣灵没有纠结于先钱还是先货的问题，很干脆地告诉了弥修亚如何“绕开”系统。
起初夏亚还担心它会利用传输信息的过程做文章，可结果却很直白——它直接当着夏亚的面告诉了女神大人如何绕开系统……
“这其实很简单。作为‘权限’层面的‘使用者’，我们都拥有查看和调用数据记录的资格。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之所以无法像玩家那样依附于‘系统’，是因为他们要在游戏之中扮演‘npc’的职能，倘若我们能让其职能消失，或被替代，那么就意味着ta成为了一个对游戏无用的数据……操作的权限就会对我们完全开放。”
“所以这时候就不用顾忌命线了？”夏亚不禁问。
“‘命线走到尽头’，即是寿终正寝，走下舞台。这即是最基本的‘职能消失’流程。”
光圣灵回答道：
“就比如伊万希德，作为死人，他是一定不具备职能的，所以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名为‘伊万希德’的玩家——当然，扮演他的就势必与那个死掉的伊万希德无关了，这里需要一个全新的灵魂，系统从未赋予我们支配灵魂的能力——无论是玩家还是原住民，所以这个手段才无法大规模使用。”
静静听完，夏亚看向弥修亚，征询她的意见。
女神大人沉吟片刻后，对他点点头。
“那家伙没有撒谎……这的确可行。”
“你确定？”夏亚反问：“就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这……”
弥修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光圣灵一眼。
“……你是说它友好的过头了？”
“是的，我觉得这很诡异。”
夏亚这么说着，向前走了两步，和弥修亚并排。
他盯着正前方那个光秃秃的七巧板，然后伸出手，搂住了弥修亚的腰肢。
“诶？你……”
“嘘，别动。”
夏亚稍微用力，让女神大人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两人几乎紧贴在一起，他都能感受到弥修亚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果然，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光圣灵如死水一般的情绪有了剧烈波动……
七巧板上的光芒就像摇滚乐的音浪，激荡不已，甚至波及到了正上方的巢穴之心，让后者散发的黑气都消散了不少。
“这是什么意思？”
它再次开口。
只是这次，声音难免多了些不淡定。
“没什么意思……”
夏亚顿时没有了之前那种诡异的感觉。
这才对味儿嘛……
这群杂碎每次离场前都要对弥修亚表达入骨的憎恨，这种歇斯底里的共情也许正是维系圣灵间合作情谊的纽带。
所以，镇定什么的，分明就是强装淡定而已。
既然要开诚布公地谈，那何必戴上做作的面具虚与委蛇呢？
现在，是时候回到他的主场了。
夏亚道：“我只是觉得，双方既然要交易，那么就必须站在平等的立场上……”
“情报的不平等是因为各自的实力，难道这也要开诚布公吗？阁下大可以把自己的无知、可怜和贪得无厌粉饰得更客观一些。”“不不不，这就言重了。”
夏亚笑笑：“每次都是你们犯贱来主动招惹我，这次却偏偏摆出谄媚的嘴脸求我，还要自诩理性和平等……这不难让我联想，你们背地里还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才肯为了计划的成功妥协到这个地步……也许你们在正暗地里偷着笑，想坑我一把，但抱歉，我还没那么蠢。”
顿了顿，他继续道：
“既然你也强调了‘开门见山’，那不妨多说两句——你也说了，我们对‘游戏消失’的恐惧是相同的，那凭什么是你来威胁我，而不是我以此来威胁你？”
光圣灵沉默了数秒，再次开口时已恢复了平静。
“该说的我都——”
“修改维护时间比率也说了吗？”
沉默。
这次光圣灵沉默了许久，才回应道：
“这只是为了配合这个长线的计划作出的订正……”
“这其实是一串连锁反应吧。”
夏亚又打断了他。
他松开手，主动靠近了几步，嘲讽道：
“两个月前的拉沃修德兰之外，巨人之战尚未结束时，某个位于新手村的好友向我传来了最后一声告别……不难猜测，在那个正是维护开始的时候，你们试图去新手村做些什么，比如……控制瑟妮娅来威胁我。
“你们既然谈到了‘让一个npc的职能消失，就可以用玩家来填补之’这种手段，而放眼望去，整个‘幻界’里能被轻易替代权能、又不至于大幅度改变剧情引起‘修正之力’、更重要的是还能对我造成巨大影响的，也就只有瑟妮娅一个人……所以我猜，这才是你们最初的目的。
“可结果，有人料到了这样——‘村长’的牺牲不仅让你们的计划泡了汤，还顺带着将你们利用玩家数据捏合成的战斗力炸成了浆糊，怎么也分不开。
“所以你们急了，简直急死了，急得焦头烂额，就像小职员挪用公款炒股被套牢又要面对年末财政总结一样……所以你们寄希望于弥修亚，希望她能帮你们解决这件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们不惜冒着更大的风险延长维护时长，并修改最终对我出手的计划，改为这样一场开诚布公的谈判。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在权限侧，你们比不过她。是这样的吧？”
光圣灵一言不发，就像死了一样。
夏亚笑笑，干脆跳上圆桌，贴脸嘲讽道：
“也就是说，区区几个玩家的数据丢失，并不会引起游戏的多大波折，也对我没有半毛钱的影响——影响最大的是你们才对，你们会在维护期结束后被系统惩罚……这个惩罚也许是‘抹杀’，就像睡醒后打死几只扰人的蚊子一样。
“所以我猜，如果我刚才就接受了这个交易，让女神大人解决了你们的燃眉之急，你们瞬间就会翻脸吧？
“而且既然你们早早就决定更正计划，在这里放我一马……那我猜，在其他地方，你们一定做出了某些手段来‘补偿’自己，换句话说，对我更狠地下死手——对吧，光圣灵大人？毕竟你们改不了这种性子，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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