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_恶毒男配养错金丝雀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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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陆白看着手里精致的邀请函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他母亲画展的邀请函,时间就在明天。这几天事情很多,画展、画展晚宴、那部网剧开机仪式都挤在一起,连他开学的时间都在这几天。

  但他苦恼的却只有画展一件事情。

  这次的画展也是他要走的关键剧情发生地,准确地说,剧情是发生在画展之后的晚宴上。明颜是海内外颇有名气的画家,又出身鲸海,她的画展鲸海许多名流自然要参加,她虽和陆父离了婚,却和陆家关系不错,是以陆家和秦家都会来捧场。

  那天的晚宴上,不仅秦故会来,曲雪郁也会来。

  作为嫉恨着曲雪郁的恶毒男配陆白,自然不能不作妖。陆白想那作妖手段可太龌龊太无耻了——恶毒男配陆白,为了侮辱曲雪郁,专门带着和曲雪郁长相相似的阮江酒去赴宴,这还不算,在宴会上,他还特意逼着阮江酒喝下加了料的酒,药效发作后剥了阮江酒的外衣要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就这样,恶毒男配陆白凭着一己之力毁掉了他母亲的画展,也彻底踩碎了阮江酒的自尊。

  陆白眉头微微皱起来:就算剧情世界要怎样惩罚他哪怕要他痛死,他也不要对阮江酒做这样的事情,这次的画展,小阮绝对不能去。

  下定决心后,陆白看着邀请函若有所思:前面两次他根本没有完成剧情,剧情世界并未惩罚他,如果这次他没有完成剧情惩罚机制依旧没有启动的话,是不是就代表……

  “吃兔子苹果么?”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来。

  陆白一愣,随即点点头,还未动作就看到阮江酒白皙漂亮的手已经伸到他面前,手里捏着的牙签上是一块兔子形状的果肉,陆白毫不客气地张口咬掉那块果肉,酸甜的汁、水便在舌尖绽开来。

  阮江酒看着少年吃得脸颊鼓鼓的样子笑着摇摇头,正要继续开开心心投喂,便见少年咽下那块果肉,有些犹疑地道:“小阮,我明天要出门一趟。”

  阮江酒动作一顿,便想起明天似乎是那位明女士的画展,陆白是明女士的孩子,母亲的画展自然是要去的。

  他以为少年是要邀请他一同过去,正要准备答应,便听少年无比坚定地道:“小阮,明天的画展你一定不能去。”

  阮江酒:“……”

  陆白紧紧盯着阮江酒的眼,又认认真真重复一遍道:“小阮,你明天去哪里就好,就是不能去画展。”哪怕有了前两次剧情发生改变的例外,他还是不敢赌。

  阮江酒眉目间有疑惑一闪而过:“小白,为什么?”

  陆白垂了眸,道:“抱歉,理由我不能说。”

  阮江酒静静看着少年,半晌,他一笑,伸手揉揉对方的发,悠悠道:“好。你放心,你的小阮一定不去。”

  陆白这才松一口气,他面上浮出个笑,道:“小阮,我会早点回来的。”

  阮江酒一挑眉:“回来之后需要陪、睡服务吗?”

  陆白一顿,脸颊和耳尖微微泛着红,一直在麻烦青年他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诚实地小声道:“需要的。”

  看着少年的模样,阮江酒几乎要笑出声,他重新拿起果盘,继续兴味盎然地投喂着对方,边慢悠悠意味深长道:“那我等你回来。”

  ……

  “爷爷。我记得之前您有提到过,您那边有明女士画展的邀请函。”陆白在浴室洗澡,阮江酒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小白今天的态度实在太过奇怪,他实在放心不下。

  曲老爷子拿着电话的动作一顿:“小郁,你问这个做什么?”

  阮江酒便道:“我最近对油画很感兴趣,想去接受下艺术的熏陶,您那边的邀请函可以给我么?”

  曲老爷子静默两秒,悠悠道:“小郁,你觉得你爷爷像傻子么?”

  阮江酒轻笑一声,随即便认认真真道:“爷爷,我想追陆白。我喜欢他。”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也从来没有遮掩的打算,更何况,爷爷是他最亲近的人。

  曲老爷子闻言眉头抽动一下,既觉得心里某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又觉得心里哪哪都不是滋味,但是就这么放过孙子他实在不甘心,半晌,他大声道:“臭小子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找那小孩儿麻烦么?”雷声虽大,却到底雨点小。

  “爷爷,”阮江酒耸耸肩:“陆爷爷不会让您这么做的。”

  曲老爷子被堵得一愣,笑骂了句“臭小子”,随即便道:“明天过来拿!”

  阮江酒:“谢谢您。”

  曲老爷子笑一声便道:“我最疼你,我这里自然好说话,陆家那老头儿也最疼人家的孙子,你在人家那里可不好说话,到时候碰了壁你自己解决,我可不管。”说罢这些颇幸灾乐祸的话后,曲老爷子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阮江酒挂断电话后无奈地笑笑:就现在这种连接近对方都要用假身份的状态,陆老爷子那里的地狱hard模式他压根连摸边的资格都没有。

  “小阮,我洗好了,要睡觉么?”陆白穿着睡衣站在浴室门口,衣领歪歪斜斜,露出大片白皙又泛着红的皮肤,他黑发半干看着有些凌乱,赤着脚踩在深色的地毯上,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着——陆白在家里总是不爱穿鞋。あ奇奇小説蛧ヤ~7~1~7~(ωωω).qq7(1)首发、域名、请记住

  阮江酒转了身,看着少年的模样瞳孔一缩,随即便轻叹了口气,他大步走向少年,随手拿了软白的毛巾覆上陆白的脑袋。

  “小白,我说过了,头发吹完后要好好擦干。”说着便认命地帮少年擦着头发。

  毛巾覆盖下陆白眼珠子转了转,小声嘟囔道:“反正小阮会帮我擦啊。”

  终于擦好头发,阮江酒拿开毛巾眼前便是少年错落衣领下大片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他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小白,衣服也要好好穿。不然会着凉。”

  陆白一脸理直气壮:“小阮,我们等下就要睡了。屋子里很暖和的。”顿了下他补充道:“等下我们是一起睡,更暖和的。”

  阮江酒:“……”

  “小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陆白眼里泄出些微担忧:“你没事吧?”

  阮江酒深深看少年一眼,却并不答话,只是后退两步,将毛巾放好,转身便上了床向外侧身躺好。

  陆白跟着上了床,他钻进蓬软的被子,在阮江酒身边露出黑发凌乱的脑袋,他凑近青年红得更加厉害的耳垂,既好奇又担忧:“小阮,你真的没事么?”

  少年温热濡、湿的呼吸喷在耳边,阮江酒瞳孔一缩,他僵直着身体,干脆阖上了眼睛——没有人能在自己喜欢的对象面前保持克制,哪怕是他也不行。但他还没得到少年的允许,他不想吓到少年。

  “小阮,你的脸也红了!嗯……脖颈也红了!”陆白仿佛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实验对象,声音兴奋极了。

  “哗啦”

  阮江酒终于忍无可忍,终于翻了身用力将不安分的人压在身、下,伸手捉了对方细瘦的腕卡在头顶。

  他的身体与被子之间形成某种静谧、封闭而暧、昧的空间,他朝思暮想的人就被他禁锢在这个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暖黄昏暗的灯光里,陆白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近在咫尺的好看青年,丝毫不害怕,眼里甚至划过丝狡黠的笑意:“我错了,不该那么逗弄你。”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小阮陌生又可爱,便忍不住捉弄了对方一下。

  压在他身上的青年却丝毫没有动作,只是用那双仿佛浸过墨的眸子紧紧看着自己身、下的少年,仿佛要把对方拆吃入腹。

  陆白终于感觉不对劲,他眨眨眼:“小阮?”

  静默一瞬,阮江酒闭上眼睛又睁开,面上终于浮出个假笑:“好好睡觉么?”

  陆白喉头动动,点点头:“好好睡的。”

  阮江酒这才放了手,又从少年身上翻身下来。

  “睡吧。”他背对着少年,声音有些闷和哑。

  陆白的一侧身体紧紧贴着对方的背部,他看着天花板眨眨眼:“哦。”

  ……

  第二天。

  展厅很大,明颜这次画展展出时间是一周,第一日展方只放出少量票子和不多的邀请函,这日也是七天里唯一的交易日,被邀请方如果看中展品中的可交易品,便可直接出钱买下,再由明颜与展方将钱捐出。

  明颜的画画得确实极好,极富生命力,曲雪郁走马观花看过那些画,注意力却显然不在那些画上。

  他已经逛了段时间,却还未找到陆白。经过一幅蓬勃的画后,他一拐弯,便到了一个小小的偏僻的厅里,厅里空无一人,四壁也未悬挂作品,只在中央摆了张简陋的展桌,桌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曲雪郁正要出去,在瞥到桌上的东西后却瞳孔一缩,停住了步子。あ奇奇小説蛧ヤ~7~1~7~(ωωω).qq7(1)首发、域名、请记住

  “真难得,您对这里的草稿感兴趣么?”

  一个好听的女声在背后响起,曲雪郁翻着桌上画簿的动作一顿,他放下画簿转过身,面上便浮出个得体的笑:“您好,我是曲雪郁。我确实对它很感兴趣。”

  明颜一愣,“噗嗤”笑出声,她道:“我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您。”给曲老爷子的邀请函只是礼貌与客套,她不会觉得曲老爷子会真的过来,但没想到,曲老爷子会让他的孙子过来,不光如此,这位曲先生还是有名的演员。

  曲雪郁笑笑,接着道:“明女士,这本画簿有定价么?”

  明颜一怔,笑着摇摇头:“抱歉,曲先生,这是非卖品。”说着她上前两步,手指轻轻抚上画簿的封皮,眼里泄出些怀念:“这也许是我最珍贵的作品。”这本画簿里,画满了她的儿子,画满了她和儿子相处的那些时间。

  曲雪郁的眼神触到那画簿便变得柔软,不知想起什么,他唇角沁出个温柔的笑:“我理解。”

  明颜看清青年的笑容和眼神一怔,她道:“你这么喜欢这些画么?”

  曲雪郁挑了眉点点头:“我也许和您一样,最喜欢这里的作品。”

  明颜一笑,不知想起什么,她道:“您喜欢我很高兴。虽然这本画簿不能给您,但我可以送您别的纪念品。”顿了下她道:“他小时候一直希望能和别人分享这幅画,我把它送您,也算实现了他的愿望。”因为这个青年看向她的那些画时眼神那样柔软,于是这个想法便很奇异地生出。“请您跟我来。”她道。

  明颜带着曲雪郁来到她的私人办公室,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打开封皮递给曲雪郁。

  那是一幅笔触稚嫩而陈旧的画,画画的人极为用心,每一根线条都描摹得及其用心,画中背景似乎是什么仓库,画画者用仰视的视角画了个身姿挺秀的少年,少年整个人浸在细尘飞扬的月光里,像从天宇高处而来的谪仙,脸却偏偏是模糊的。

  “这是我的儿子十二岁时画下的,他没有朋友,便只能跟我分享。他说,他欠画里这个少年一声谢谢。”明颜这样说着,眼眸里泄出无尽的怀念,她看向有些怔住的青年,道:“现在,它是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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