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深处黑暗的人们
蓝天白云下，少女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吃着棉花糖，她身边立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洁白的衬衣一尘不染，衣袖挽起，露出精瘦有力的手臂。
他慵懒的靠在大树上，望着女孩，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甜吗？”他问。
“嗯，凑乎。”女孩回他，神情有点小傲娇，“一般般的甜。”
风吹动男人的发，他额前的碎刘海遮住他含笑的眼眸，他嘴角的浅笑柔情似水，仿佛他眼前所见情景是世界最美好的画面。
他安静的看着她，见她鼻尖粘上棉花糖，走到她面前，单腿屈膝跪在地上，下一秒，他伸手夺走她手中的棉花糖，张嘴咬了一口。
女孩对他的行为非常不解，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嘟囔几句。
“你干嘛抢我的棉花糖？”
男人笑着，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他捏着女孩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将他含在口中的棉花糖用舌尖送进她口中。
“这口甜不甜？”
没等女孩回答，他又俯身吻上她。
他的吻霸道而猛烈，舌尖撬开她的唇齿，贪婪的席卷她嘴里余留的甜蜜，片刻后，他与她分开，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捏着她的下巴问她。
“甜不甜？”
他问，她红着脸不回答。
他再问，“还不甜吗？”
他又靠过去，女孩连忙出声。
“甜！很甜！”
“嗯。”他笑着将棉花糖塞进女孩手心，看着她脸颊上的红晕，坏笑着用软绵绵的声音，“放心，恶魔不会和小孩儿抢棉糖吃，因为……恶魔只吃小孩儿。”
因为恶魔只吃小孩儿……
画面渐渐模糊，最后定格在男人和女孩拥吻的片段。
顾念汐醒来，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眼角流下一行泪。
她竟梦见了苏先生同她描述的情节，但在她梦里，他和他前妻并不像他说的那样。
他们的相处真的很甜。
这也许是她替他弥补的遗憾吧，如果当初他们真如梦里那样发展，也不会遭受之后的那么多磨难。
顾念汐叹气起床，手机响起。
是贺简辰。
“念念，睡醒了吗？”
“嗯，才醒呢，你在干嘛呢？吃过晚饭了吗？”
“才吃过，这会刚到酒店，现在感觉心情好点没？”
“心情没什么不好，就是有点累，明明昨天很早就睡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疼，还觉得特别冷。”顾念汐嘀咕着，“我昨天忘记关窗了吗？”
她走到窗口，检查了下窗户，窗户是关着的。
电话那头的贺简辰震惊的失语，她的状态让他焦急。
“念念，我已经和领导申请早些回国了，应该要不了一个月我就会回去，但不会那么快，你不要着急，我很快就回去。”
“你申请回国了？为什么？”顾念汐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激动的问他，“这边有什么事等着你处理吗？”
“没有，我只是……想你了。”
顾念汐一听，眼眶瞬间湿润，“简辰，我没关系的。”
“听林薇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想回去多陪陪你。”
“不用，我没事的，那是工作上的事，我会克服心理障碍的，你不要随意放弃工作，这样对你不好。”
“没关系，念念，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想换个工作。”
贺简辰经过一夜思考，还是觉得他应该多陪在她身边，他这忙得两人见不着面，感情也会受影响。
“好，我支持你。”
“念念，不要太自责，不是每位病人都会认可我们，你还记得之前我给她削苹果的老太太吗？后来她儿子说我太年轻医术不高，把老太太转院了，前天我接到电话，她已经过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念汐是有些意外的，听贺简辰提过几次，那个老太太平时根本没人管她，怎么突然冒出个儿子出来。
“这件事让我也挺难受的，不过站在理性的角度，我尽力了，他们不信任我，转院也是他们的选择，生死权其实掌握在病人和家属手里，病人信任我们，才会积极配合治疗，你的病人那样做，也是她的选择，我们没有经历她的过往，无法理解她的感受。”
“道理我都懂，只是……不光那个女孩，还有一位病人也——”顾念汐一想到苏予衡，头疼欲裂。
贺简辰显然不知她说什么，追问，“还有个病人？”
“嗯，还有个病人也放弃了治疗，简辰，我很有挫败感，不是他们不认可我，而是他们为什么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光。”
“念念，有的人，你即便给他光，他也不敢往亮出走，因为他长期待在黑暗里，对有光的地方心生恐惧，他恐惧的不是有光的地方，而是看迷茫的未来，他们宁愿永远深处黑暗，也不想体会一刹那的光亮再失去它，那种失去会让他们加倍痛苦。”
顾念汐闭上眼，脑海里涌出苏予衡和何田田的脸。
如今看来，宗凯是何田田的那束光，而金主先生的光，恐怕已经不在了。
而她的光，很显然就是和她通话的贺简辰，曾经她也走不出黑暗，是贺简辰拉了她一把。
“简辰，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特别特别。”
“等会我去把念想接过来。”
“好，我最近让我妈去喂了食，估计念想更想和女主人在一起。”
听到女主人这三个字，顾念汐心里暖暖的，“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你不在家，你家里若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帮你去处理。”
“好，那最好帮我看下我家老爷子。”
“嗯！我下班就去。”
“下班？你今天还去上班？你不是和林薇请假了吗？”
“请假？我什么时候请假的？”
“……”
贺简辰意识到她忘了昨夜发生的事，他克制住波动的情绪，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林薇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让你在家多休息几天，你不信打给她。”
“是吗？”顾念汐很纳闷，“我一会打给她问下，那我先——”
顾念汐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门铃声，好像是有人来了。
“我去开下门。”贺简辰边说边去开门，“谁啊？”贺简辰看了下猫眼，当场石化，“呃，念念，我同事来找我，先挂了。”
“嗯，好，白白。”
“白白。”
电话挂断，顾念汐突然愣在那，她刚刚好像听见门外是个女人的声音，回了贺简辰一句，是我。
她又发了通视频给贺简辰，可他掐断没接。
“不要胡思乱想……应该听错了。”顾念汐握着手机，安慰自己，她坐在床边，发了好一会呆，想想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贺简辰刚刚电话里说的话，那么真切，不可能在她背后做什么。
…………
之后的某一天，顾念汐发现自己的账户转过一笔钱，才想起那一晚接到的电话。
她心急如焚的立刻打了几通电话给苏予衡，可惜他的手机号已关机状态。
林薇说她也联系不到他。
他人间蒸发了。
为了找到这个人，顾念汐想到高文斌，她鼓足勇气去了Sky大厦。
总裁接待室，高文斌热情的接待顾念汐，顾念汐也不耽误时间，直说此次来的目的。
“高总，请问苏先生有消息吗？”
“苏先生？他去法国了呀。”
“他……还好吗？”
高文斌吃惊的表情，“呃，顾医生也知道苏总母亲去世的事？”
顾念汐惊愕，“他母亲过世了……”
“嗯，他应该很难过吧，本想安慰他几句，可他休假期都会关掉工作手机，从不让我们给他打电话，所以我也不好安慰他。”
高文斌神情有些落寞，能看出是真心难过。
“他私人手机号，您知道吗？”顾念汐小心翼翼的问。
“顾医生找GKing有什么事吗？”
“我……哦，没什么，只是想问候一下。”
高文斌有些为难，他呵呵笑两声，“顾医生，实在抱歉啊，老板的私人号码通常不允许给别人，所以……”
听他如此说，顾念汐也不想为难他，点点头，“好，那不为难高经理，那请问他这两天有给过您电话吗？”
“给过。”
“他有交代什么事吗？”
“就交代了些工作日常，还说了最近所有工作全部和晋总汇报。”
“晋总？”
“我们公司副总裁。”
“好，谢谢。”
顾念汐没再打探下去，别人公司的事，她也不好多问，她和高文斌寒暄几句离开公司。
这个噩耗让顾念汐感到意外，难道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走出Sky大厦，顾念汐聚精会神的想着这件事，突然和人撞上，那人一个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两人原地转了一圈，换了位置。
顾念汐抬起头对上一双蓝色的，像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她怔怔看着他，像是见到稀有动物似死盯着他不放。
“顾——”
“不好意思。”顾念汐打断男人的话，先开口道歉。
男人看着她，短短时间内，表情切换几种情绪，其中有几分吃惊，几分喜悦，还有几分悲伤。
悲伤？他看见她为什么要悲伤，顾念汐有些不解。
“你没事吧？”
“嗯，没事，再见。”
顾念汐没有多留，和男人点点头离开，她走了几步，又止步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男人好帅，他的眼睛和头发好特别。
晋怀谦看着顾念汐离去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松开紧紧握住的拳头，搓了把脸。
“顾念汐，你真够意思，连我也忘了。”
说完这句话，晋怀谦觉得自己有点蠢，他无语的调侃自己，“她把她男人都忘了，还记得你是老几？”
晋怀谦敲了下自己脑袋，倒退着走，直到看不见顾念汐的身影，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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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慵懒的靠在大树上，望着女孩，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甜吗？”他问。
“嗯，凑乎。”女孩回他，神情有点小傲娇，“一般般的甜。”
风吹动男人的发，他额前的碎刘海遮住他含笑的眼眸，他嘴角的浅笑柔情似水，仿佛他眼前所见情景是世界最美好的画面。
他安静的看着她，见她鼻尖粘上棉花糖，走到她面前，单腿屈膝跪在地上，下一秒，他伸手夺走她手中的棉花糖，张嘴咬了一口。
女孩对他的行为非常不解，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嘟囔几句。
“你干嘛抢我的棉花糖？”
男人笑着，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他捏着女孩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将他含在口中的棉花糖用舌尖送进她口中。
“这口甜不甜？”
没等女孩回答，他又俯身吻上她。
他的吻霸道而猛烈，舌尖撬开她的唇齿，贪婪的席卷她嘴里余留的甜蜜，片刻后，他与她分开，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捏着她的下巴问她。
“甜不甜？”
他问，她红着脸不回答。
他再问，“还不甜吗？”
他又靠过去，女孩连忙出声。
“甜！很甜！”
“嗯。”他笑着将棉花糖塞进女孩手心，看着她脸颊上的红晕，坏笑着用软绵绵的声音，“放心，恶魔不会和小孩儿抢棉糖吃，因为……恶魔只吃小孩儿。”
因为恶魔只吃小孩儿……
画面渐渐模糊，最后定格在男人和女孩拥吻的片段。
顾念汐醒来，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眼角流下一行泪。
她竟梦见了苏先生同她描述的情节，但在她梦里，他和他前妻并不像他说的那样。
他们的相处真的很甜。
这也许是她替他弥补的遗憾吧，如果当初他们真如梦里那样发展，也不会遭受之后的那么多磨难。
顾念汐叹气起床，手机响起。
是贺简辰。
“念念，睡醒了吗？”
“嗯，才醒呢，你在干嘛呢？吃过晚饭了吗？”
“才吃过，这会刚到酒店，现在感觉心情好点没？”
“心情没什么不好，就是有点累，明明昨天很早就睡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疼，还觉得特别冷。”顾念汐嘀咕着，“我昨天忘记关窗了吗？”
她走到窗口，检查了下窗户，窗户是关着的。
电话那头的贺简辰震惊的失语，她的状态让他焦急。
“念念，我已经和领导申请早些回国了，应该要不了一个月我就会回去，但不会那么快，你不要着急，我很快就回去。”
“你申请回国了？为什么？”顾念汐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激动的问他，“这边有什么事等着你处理吗？”
“没有，我只是……想你了。”
顾念汐一听，眼眶瞬间湿润，“简辰，我没关系的。”
“听林薇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想回去多陪陪你。”
“不用，我没事的，那是工作上的事，我会克服心理障碍的，你不要随意放弃工作，这样对你不好。”
“没关系，念念，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想换个工作。”
贺简辰经过一夜思考，还是觉得他应该多陪在她身边，他这忙得两人见不着面，感情也会受影响。
“好，我支持你。”
“念念，不要太自责，不是每位病人都会认可我们，你还记得之前我给她削苹果的老太太吗？后来她儿子说我太年轻医术不高，把老太太转院了，前天我接到电话，她已经过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念汐是有些意外的，听贺简辰提过几次，那个老太太平时根本没人管她，怎么突然冒出个儿子出来。
“这件事让我也挺难受的，不过站在理性的角度，我尽力了，他们不信任我，转院也是他们的选择，生死权其实掌握在病人和家属手里，病人信任我们，才会积极配合治疗，你的病人那样做，也是她的选择，我们没有经历她的过往，无法理解她的感受。”
“道理我都懂，只是……不光那个女孩，还有一位病人也——”顾念汐一想到苏予衡，头疼欲裂。
贺简辰显然不知她说什么，追问，“还有个病人？”
“嗯，还有个病人也放弃了治疗，简辰，我很有挫败感，不是他们不认可我，而是他们为什么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光。”
“念念，有的人，你即便给他光，他也不敢往亮出走，因为他长期待在黑暗里，对有光的地方心生恐惧，他恐惧的不是有光的地方，而是看迷茫的未来，他们宁愿永远深处黑暗，也不想体会一刹那的光亮再失去它，那种失去会让他们加倍痛苦。”
顾念汐闭上眼，脑海里涌出苏予衡和何田田的脸。
如今看来，宗凯是何田田的那束光，而金主先生的光，恐怕已经不在了。
而她的光，很显然就是和她通话的贺简辰，曾经她也走不出黑暗，是贺简辰拉了她一把。
“简辰，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特别特别。”
“等会我去把念想接过来。”
“好，我最近让我妈去喂了食，估计念想更想和女主人在一起。”
听到女主人这三个字，顾念汐心里暖暖的，“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你不在家，你家里若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帮你去处理。”
“好，那最好帮我看下我家老爷子。”
“嗯！我下班就去。”
“下班？你今天还去上班？你不是和林薇请假了吗？”
“请假？我什么时候请假的？”
“……”
贺简辰意识到她忘了昨夜发生的事，他克制住波动的情绪，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林薇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让你在家多休息几天，你不信打给她。”
“是吗？”顾念汐很纳闷，“我一会打给她问下，那我先——”
顾念汐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门铃声，好像是有人来了。
“我去开下门。”贺简辰边说边去开门，“谁啊？”贺简辰看了下猫眼，当场石化，“呃，念念，我同事来找我，先挂了。”
“嗯，好，白白。”
“白白。”
电话挂断，顾念汐突然愣在那，她刚刚好像听见门外是个女人的声音，回了贺简辰一句，是我。
她又发了通视频给贺简辰，可他掐断没接。
“不要胡思乱想……应该听错了。”顾念汐握着手机，安慰自己，她坐在床边，发了好一会呆，想想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贺简辰刚刚电话里说的话，那么真切，不可能在她背后做什么。
…………
之后的某一天，顾念汐发现自己的账户转过一笔钱，才想起那一晚接到的电话。
她心急如焚的立刻打了几通电话给苏予衡，可惜他的手机号已关机状态。
林薇说她也联系不到他。
他人间蒸发了。
为了找到这个人，顾念汐想到高文斌，她鼓足勇气去了Sky大厦。
总裁接待室，高文斌热情的接待顾念汐，顾念汐也不耽误时间，直说此次来的目的。
“高总，请问苏先生有消息吗？”
“苏先生？他去法国了呀。”
“他……还好吗？”
高文斌吃惊的表情，“呃，顾医生也知道苏总母亲去世的事？”
顾念汐惊愕，“他母亲过世了……”
“嗯，他应该很难过吧，本想安慰他几句，可他休假期都会关掉工作手机，从不让我们给他打电话，所以我也不好安慰他。”
高文斌神情有些落寞，能看出是真心难过。
“他私人手机号，您知道吗？”顾念汐小心翼翼的问。
“顾医生找GKing有什么事吗？”
“我……哦，没什么，只是想问候一下。”
高文斌有些为难，他呵呵笑两声，“顾医生，实在抱歉啊，老板的私人号码通常不允许给别人，所以……”
听他如此说，顾念汐也不想为难他，点点头，“好，那不为难高经理，那请问他这两天有给过您电话吗？”
“给过。”
“他有交代什么事吗？”
“就交代了些工作日常，还说了最近所有工作全部和晋总汇报。”
“晋总？”
“我们公司副总裁。”
“好，谢谢。”
顾念汐没再打探下去，别人公司的事，她也不好多问，她和高文斌寒暄几句离开公司。
这个噩耗让顾念汐感到意外，难道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走出Sky大厦，顾念汐聚精会神的想着这件事，突然和人撞上，那人一个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两人原地转了一圈，换了位置。
顾念汐抬起头对上一双蓝色的，像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她怔怔看着他，像是见到稀有动物似死盯着他不放。
“顾——”
“不好意思。”顾念汐打断男人的话，先开口道歉。
男人看着她，短短时间内，表情切换几种情绪，其中有几分吃惊，几分喜悦，还有几分悲伤。
悲伤？他看见她为什么要悲伤，顾念汐有些不解。
“你没事吧？”
“嗯，没事，再见。”
顾念汐没有多留，和男人点点头离开，她走了几步，又止步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男人好帅，他的眼睛和头发好特别。
晋怀谦看着顾念汐离去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松开紧紧握住的拳头，搓了把脸。
“顾念汐，你真够意思，连我也忘了。”
说完这句话，晋怀谦觉得自己有点蠢，他无语的调侃自己，“她把她男人都忘了，还记得你是老几？”
晋怀谦敲了下自己脑袋，倒退着走，直到看不见顾念汐的身影，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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