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为主义兄弟厮杀,见祖宗哥俩忏悔_水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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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为主义兄弟厮杀,见祖宗哥俩忏悔

  就在臧水根离开岳西县十来天的时候,省里派来了一位新的代县长,新县长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所有人见到以后都大跌眼镜。在例行的欢迎宴会上,无论是县府的干事,还是本地的乡绅,都不停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觉得上面这是在胡闹,就算是派个女的来当县长,也要弄个像样的人来,派一个黄毛丫头,岂不是羞辱岳西县里无人才吗?可是在上面人宣布这位新县长的任命以后,在他们眼中的黄毛丫头站起来给大家讲话。可是下面的掌声稀稀拉拉,很明显是信不过她,不过这并不影响这位新县长的情绪,只见她理了理前额的刘海,大声地说,“尊敬的各位长辈,各位同志,叔叔大爷,大哥大姐,大家兴许还不知道,我也是咱岳西县的人,”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眼睛四下看看满场的人们那惊异的目光,很明显,大家在搜寻自己的记忆,这个漂亮闺女到底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很快,她继续说,“准确地说,我算是咱们岳西县的媳妇。”这一句话音刚落,就听到几个乡绅相互议论,“啊,看出来了,这不是臧家的儿媳妇吗?”“是不是呀,怎么从来没见过呀?”“见过,前几年还在县城里晃荡呢!”“当然,我知道,我儿子在她的黄金矿上管过事儿,应该不会错。”“大家伙儿静一静,听杨县长讲!”这个时候,费局长突然在人群中站起来维护秩序。“我叫杨美人,木易杨,美丽的美,人名的人。今后我回到咱们县里,跟大家一块儿学习,一块儿工作,一起把前任县长打开的好局面继续保持下去!不管是工厂,医院,学校,还有我们县城的面貌都要继续保持一种崭新的局面。我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让这个县建设的更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就这么几句话,她就结束了自己的上任宣言。这让所有人觉得很新奇。看来大家伙儿是小看了这个丫头片子。从她简单的讲话中听出来她对岳西的情况了解的很透彻,并且很明显她有着非常清晰的目的,那就是继续带领这个县平稳向前。

  宴会结束,所有人多少有点兴奋,和刚开始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县政府工作人员想到以后和这么一位美女县长打交道,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而乡绅们在想臧家这几十年在县里可是做了数不清的好事,这个臧家的媳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喽。再说县城里几个大工厂基本上都是人家臧家投资或者找来的资金建设的,所以没有道理不好好地经营下去。只要这些企业商铺工厂能够持续下去,接下来要是能够恢复过去的黄金矿和钼矿,整个县没理由不富足起来。他们这样想着,捋着花白胡须,乐颠颠地回家通报情况去了。

  杨美人,也就是艾丽斯,到岳西县来上任,实在是一件鞠省长,也就是艾丽斯的姨夫,无奈的决定。说是无奈,是因为他这个外甥女是周先生带大的,可是这两年,周先生已经被边缘化,主要还是因为周先生和姓季的走得太近,并且外面不少传言说周先生在季什么明和日本人之间牵线,不知道准备搞什么共和共荣。而鞠省长对于日本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已经看出来,周先生这样下去是一条死胡同,所以他就趁艾丽斯到他这里看望他们的时候,把自己的担心和想法直接说了。没想到艾丽斯冰雪聪明,她已经看出了这种可能,她也不同意周先生的做法,可是一下子很难和周先生划清界限,毕竟他有恩于她。经过鞠省长的内部周旋,最后说服了各方面同意让艾丽斯到岳西县任代县长。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臧水根去欧洲只是看望父母亲,很快就应该回来,可是实际情况除了省长,别人也不清楚。一个县里不能一日没有主官,所以艾丽斯也就成了一个替身,或者说是一个代言人。不过,就连鞠省长也不知道这个艾丽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在她到任的时候,怀里还揣着一份特别任命书,就是另一个系统的任务。至于国防部的身份已经被她扔掉。本来和自己丈夫说好,一起回到老家来,可是臧炎根临时有仗要打,没办法就先行一步。

  宴会结束,艾丽斯就直接去了小妈的那个院落。院子里黑麻麻的,敲了半天的大门,才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大半夜的,有事儿明天再来。”

  “大娘,我是杨美人,啊,是焱根的媳妇。”艾丽斯担心里面的人不认识她,就报了焱根的旗号。

  “你说焱根回来了?”这才看到里面有了灯光的影子。

  不一会儿,大门开了一条缝,“真的是焱根吗?”老女人探出头往外看了看。这一下,艾丽斯认出来了,“原来是吴大婶呀,我是焱根媳妇。”

  大概吴管家的老婆也多少记起来一点这个闺女的模样,就开了门,让出路来,让艾丽斯进去。“孩子们都睡了,明天还要去学堂,你来有啥事儿?”吴大婶没进屋在院子里问。

  “大婶,我是焱根,啊,臧家老四的媳妇。我来咱们县里工作。我准备以后就住在这里呢!”艾丽斯知道这位大婶还是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说你是老四家的,她不是生了孩子,走了吗?”吴大婶错把眼前的女人当成了李馨。

  “大婶,你说的三嫂,是李馨大姐。”

  经过艾丽斯这样解释,吴大婶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马上说,“看我糊涂了,我知道了你是焱根的媳妇,是在南京做事的,是开金矿的。快进来,快进来!”接着进屋,吴大婶还嘴里在骂自己,“真是老不中用了,我真糊涂!”

  吴大婶去收拾了一个房间,艾丽斯就算是暂时住了下来。不到几天时间,臧炎跟就带领队伍来到了这里。他把队伍驻地安排好,然后就去找自己的县长老婆,两人一见面,高兴自不必说。因为是在政府里,焱根就拉拉扯扯,没办法,艾丽斯还是关了门,和自己男人温存了一会儿。“你怎么带部队回来呢?”

  “也不是,我们团里换防,我的部队被编入胡长官的麾下。大部队已经直接开到风陵渡防地。跟随我过来的是一个警卫排。眼下路上不是那么平静,这样安全一些。”

  “太招摇了不好!这么大阵仗,让地方上见了心里都会紧张的。还以为要打大仗呢。”

  “仗肯定是要打的。陕北那边又有了麻烦,我们奉命支援西北部队,就是要加强这里的力量。老婆,要不要我把部队留给你,有内线报告说这里有武工队呢!”

  “别瞎说,我下来的时候,姨夫没有提到过这些事情,那就说明根本没有。你们当兵的就喜欢故弄玄虚。把别人说得很强大。就是有,我也不怕。我不做坏事,难道他们还能破坏我不成?”艾丽斯对于对手很了解,她是专门接受过特别训练的,只不过臧炎根不知道。不过,艾丽斯一直游离于那个特别组织之外,名义上是周先生的助手,实际上是在监视周先生的全部行动。不过艾丽斯心里很清楚,她非常相信周先生的为人。可是自从周先生去了瑞士,她基本上就没有多少正式的任务,到处在晃来晃去,除了那两年利用自己的身份,管理一下金矿之外,几乎没有做过多少正经的事情。名义上还是那个组织的人,可是她在那个组织内一直都是个闲人。如今到了县里,有了实实在在的位置,她才感觉到有了施展自己抱负的机会。

  接下来几天,他们小夫妻小别重逢,开始度起了蜜月。每天上午艾丽斯去办公室处理公务,臧炎根到临时营房点上一卯,下午他们就一道去看三哥留下来的这些产业。在他们眼中,这也算是三哥臧水根给臧家留下的一笔财富。过了几天,他们才回到金上老宅。家里只有吴管家和几个仆人在,见到老四一身戎装,又带着县长媳妇回来,赶紧伺候他们。因为十来年焱根不怎么在家,吴管家多少觉得有点生疏。

  “老拐叔,家里没了别人?”焱根在院子前后转了一圈,才问。

  “啊,你二哥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他不是煤矿那里还有事吗!”吴管家多少有点应付。因为老二臧树根的土匪身份,他基本上不大在别人面前谈这个当家的。他觉得说起来有点丢人。

  “老拐叔,我想去看看三哥的那个水渠工程,你带我们去吧?”焱根提议说。

  “中,你啥时候去都行。”吴管家没理由不同意。

  在家里住了一天,焱根和艾丽斯先是去了镇公所,然后又在镇子上转了一圈,尤其是看了自家的门面,回到家里还问了家里的田产和收成,以及铺面的生意如何。这让吴管家十分警觉。他不明白这个常年不回来的老四,一会回来就问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不过,毕竟臧炎根是臧家儿子,又是大太太生养的孩子,他没理由拒绝回答这些事情。其实,吴管家也是多心了,臧炎根也只是出于关心才问这些问题,同时也显示出他长大了,回到老家,关心家里的事情而已。

  在吴管家的带领下,他们去了穹山凹,因为汽车开不到那里,没办法就下车徒步走了几里路,这让臧炎根很不高兴,就说,“不知道三哥怎么会不把这里的路修修?”

  “你懂啥?不当家不知材米贵,大哥为了修水利工程,自己的私房钱,薪水都用上了,还让李馨大姐出了不少呢。这还不算城里的工厂医院学校呢。”艾丽斯揶揄了自己老公一顿。

  “那好,今天你是父母官,怎么也要把这段路修修,等将来我们老了,可以到这里养老哇!”臧炎根见到那幢小妈设计建造的小楼,也非常喜欢,看了第一眼就想到将来自己脱下军装到这里养老。

  “臧炎跟,你才刚刚三十岁,就想着养老。我看呀,先别说养老的事情,还是赚钱养活孩子吧!”艾丽斯只要和臧炎跟在一起,就是这么呛呛。

  “我也想啊,可是你不是不想生吗,我能怎么办呢?”说着,臧炎跟瞪了一眼。吴管家听到小两口打闹,就离得远远的。

  “凉拌呀!等我在这里稳定了,就给你生一个!”艾丽斯红着脸说。

  “不许耍赖。如果到时候再找借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想怎么样?”艾丽斯也毫不示弱。

  “不怎么着,找个保健护士呗!”臧炎跟冷笑了一下。

  “你敢?小心你的小命!”艾丽斯确实有这种实力。他们这个系统不光是遍布了各种机构,就是在军队里同样有秘密分布。

  看完了整个水库水渠工程,臧炎根才体会到艾丽斯话的意思。这确实不是一个小工程,让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工程。他真不知道三哥怎么就会带头搞起了这么大的项目。这时候他很后悔自己说了那几句话,心里就感到对不起自己的三哥。在回家的路上,他又问吴管家,“我看好像都修好了,怎么没有水呢?”

  吴管家笑笑,“已经试过了,没问题,随时都可以放水。只是你二哥说了,正式放水的时候,老三水根一定要在场。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个项目,水根他付出的太多。”

  “可是我听说三哥去了欧洲,有了李馨姐,他要是不回来了,水渠不可能永远这样干着吧!”臧炎根的心里,三哥去了欧洲享福去了,不可能会回来。

  “水娃他一定会回来的!”吴管家语气十分肯定。

  回到家,臧炎根就计划着去娘的坟地上看一看,再说已经好多年也没有给爷爷奶奶和祖宗们上坟,他想趁这个机会去给祖宗们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再说,大男人从外面回来,他也算是功成名就,光宗耀祖的时候,说什么也得做点什么。吴管家听说焱根有这个想法,就非常积极。问,“你要是定了,我就派人找你二哥回来,还有把城里的几个孩子也接回来,大家一起去!”

  还没等臧炎根答复,外面突然传来军人的跑步声,齐刷刷地,到了臧家大门口,一声口令,都站在了那里。“报告臧团长,手枪班长报告!”

  臧炎根见到是自己属下,就回了一个军礼,问,“有情况?”

  “报告团长,排长让我来报告,说我们驻地受到一股土匪的骚扰,请命令该如何处理?”

  臧炎根听到说自己正规部队让土匪给骚扰了,马上就来了火气,“他妈的,一帮饭桶,打呀,打回去,把他们全部消灭掉呀!”

  艾丽斯听说有土匪,心里就非常紧张,看着自己男人也不打招呼直接上了摩托车走了,心里就开始担心。她也上了自己的汽车,在后面跟着回了县城。

  刚过了垭口,也就是过去北山土匪拦路收费的地方,就听到了零星的枪声。臧炎根他们就加快了车速,很快把艾丽斯甩在了后面。对于军人来说,枪声就是命令,到了山头上,臧焱根一行人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占据了有利地形,让那个警卫班长前去联络排长,想办法把部队转移到这个地方。可是就在这个紧急的时候,臧炎根看到了山脚下,也就是在城郊的驻地,发生了激烈的交战。后来看到一帮人捉了一些他的兵当了俘虏,朝北面山里退去。而自己的部队也逐渐向他所在的山头聚拢。

  整个战斗不到三十分钟,快速进攻,快速撤退,计划非常周密,臧炎跟知道这不可能是土匪干的事情。很快,排长到来,把情况向臧炎根这个团长报告,“团长,没想到这山里面还有这么能打的土匪!”

  “你觉得他们是土匪吗?”臧炎根反问一句。

  “看他们穿戴和武器,应该是土匪。”这个排长听到团长的反问,就紧张,可不是土匪,又能是谁呀?

  “抓了俘虏没有?”

  “有两个受伤的,他们没跑出去,我给带来了。”

  “好,带过来,我问问!”

  不一会儿,一个伤兵带过来。臧炎根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那伤兵不回答。“你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的。”那伤兵依然没回答。

  “你家是哪个村儿的?”这一次臧炎根改变了方式,用了当地土话问。这样起了作用,那伤兵抬起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个指挥官,觉得他为什么能说这么纯正的土话呢?难道他是本地人?

  “你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马上放你走。”还是土话。

  “你不糊弄我?”那人终于开口说。

  “当然。我说话算话。我家是金上的。这样总行了,你也告诉我你是哪儿的?”

  “金下的。”

  “那你们为啥打我的部队?”臧炎根恢复了官话。

  “你们的人偷了村子里的鸡和猪,不给钱。我们就报告了上去。后来你们的人还到村子里骚扰,就是抢了两个媳妇,所以我们头就下令去教训你们一下!”

  “这么说,你们的头是个当兵的?”

  “不是,他也是金上的。”

  “什么?金上的,姓啥叫啥?”臧炎根一着急也说起了家乡话。这一次他不是装的。

  “姓臧,我们只知道他叫臧军师。”

  姓臧,我的天哪,金上,就是岳西县,姓臧的就他们一家,如果是真的,这个人会是谁呢?大哥不在了人世,三哥去了欧洲,老五在意大利,自己又在这里,难道是二哥?想到这里,他继续问,“你见过这个臧军师吗?”

  “见过,刚才冲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伤兵多少有点神气和自豪。

  “我把你放回去,你能不能告诉你们头说我想和他见一面?”

  “你不会骗我,半路上打我黑枪!”

  “相信我,我姓臧,是臧家老四,臧炎根,你问问臧家人会说话不算话的吗?”

  那伤兵再次看看,似乎发现了什么,嘴里咕哝了一声,好像在说,“还真是有点像!”然后就说,“好,我回去报告!”

  与此同时,臧树根的小屋里,也上演了同样的戏码,他也追问了这支部队的详细情况,当他听说这个团长姓臧,并且还去了金上,他心里大概就猜到了八八九九。不过,两军对垒,他不敢大意,就放回了一个俘虏,很快,就约定了第二天在城西的垭口见面。臧树根心里很清楚,只要龟儿子敢到这个地方来,那一定是有诚心见面的,如果不敢来,那就是骗局。因为山垭口是个打埋伏的地方,中间的山道只能过去一辆汽车。

  第二天早上十点,按照约定,在垭口见面。臧树根先到,他把人都布置到两边山坡上埋伏起来,自己一个人提了一把盒子炮,大大方方地站在路中央。他看了一下怀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三弟,这怀表是三弟亲手交给他的,希望他能够看好臧家的家业,可是臧树根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弟弟,因为他隐藏了太多的秘密,特别是自己的身份。不一会儿,就见到对面路上出现了一辆摩托车,只有一个人,当那人走到近前,从车里跳下来的时候,臧树根看得清清楚楚,不是自己四弟还能是谁?他把枪别进裤袋上,这时候,臧炎根走过来,“二哥,没想到是你呀?真的是你?”臧炎根和二哥对了一下目光,冲过来拥抱住自己的二哥。他眼睛有些湿润,怎么亲兄弟打枪相见呢?

  “老四,你怎么回来了?”拥抱过后,树根问。

  “二哥,我的部队不是驻防这里,是风陵渡,我是绕道过来看看你弟妹的。所以就带了一个排的人,安全一些。”臧炎根觉得有点抱歉,所以就想给自己二哥解释。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去说!”臧树根一挥手,山上的人都撤了。他们兄弟就准备离开,东边又出现了一辆汽车,“等等!”

  “你看,好像是大妹她们?”树根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祺姗跳下车,然后是窦煜芳,最后是艾丽斯。

  “二哥,老四,你们怎么搞的,弄得城里人心慌慌的。我是听说了打枪,工厂都停工了。见到了老四媳妇才知道你们在这里见面的。”祺姗埋怨哥哥和弟弟。

  “别说了,都上车,回老宅!”这个时候,艾丽斯这个县太爷命令说。

  几个人分别上了车,兄弟俩都上了那辆摩托车,不过臧树根在想,假如他的人有这样的摩托车,该多好。这要比自行车快多了。

  一帮人回到金上老宅,让吴管家最是感动,脸上带着笑,可是心里在流泪,他觉得这样多好,可是当家的不在,内当家不在了,让他这个外姓人来忙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不过,看到这么多孩子们回来,一个个都算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他张罗着饭菜,匆忙地进出,一点也感觉不到累。就要开饭的时候,欧阳明也匆匆赶来,这样就更热闹了。

  吃完饭,男人们聚在一起相互诉说这些年的经历,女人们都去了祺姗她们住的跨院里,叽叽喳喳讨论着三哥的事情,说的最多的就是关于李馨。而窦煜芳不时地插话,可是心里多少不舒服。她见到臧家这些兄弟姊妹,从心里讲,她自己已经当做是他们臧家的一份子,可是这些都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最后,几个男人决定,第二天去上坟,并且要大张旗鼓地上坟。

  说是上坟,就遇到了一个难题。祖坟肯定没有问题,从他们会走路开始每一年清明和寒衣节都会跟随大人去磕头。可是娘的坟在哪里呢,树根也不知道。他们就去问吴管家,吴管家迟疑了半天,才说,“你们的娘走得太早了,她的坟还没有入祖坟。一个是她死的时候,还是戴罪之身,再有她死的时候不在家里,所以也只有老三去过,后来老三走的时候才交代我要是他这辈子不能回来,将来等你们爹百年以后合葬,那时候再迁回来。”

  因为这些事儿焱根不知道,特别是说娘是戴罪之身,让他大惑不解,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也不想问个究竟。既然三哥有意背着自己,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过这样子去上坟似乎这几个兄弟姊妹的兴趣就大打折扣。还是艾丽斯聪明,急忙过来问明情况,然后就说,“这个好办,我来处理。咱们先推迟几天上坟,等我处理完毕,再把娘的坟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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