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乐极生悲
“说是……是那个苏青云县试考中了。”
“第二名。”
随着这话落下，远远的已经能够听到敲锣打鼓的动静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颗惊雷，轰隆一下，现场顿时炸开了。
梁满林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咋可能？”
苏青云，他还会不清楚吗？
小的时候，可能确实有几分灵性，读书还可以。当年启蒙的时候，就是在他教的私塾里。但自从去了镇上的书院后就不行了，他可是听说了，四书五经都没念全。
上次临近考试那会，更是了不得，跟人争风吃醋，被打破头抬了回来。
当时，他也是看见的，脑袋上那一个大窟窿，血涓涓的往外冒着。能活着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参加什么县试，就是个凑数的。
而此时，那些报喜的衙役也已经走近了，背后跟着一大串的村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虽说，桃花村也出过童生，就是梁满林了，但他是吊车尾，勉强考上的，可没这样的阵仗。
“那就是苏家小四，苏青云了。”
村人给衙役指了指。
衙役也是一眼就看中了，其它的人都是黑的黑，糙的糙。苏青云清隽俊逸，在这群庄稼汉里面很是鹤立鸡群。
衙役们得了准话，忙就笑着走到了苏青云面前。
“可是三元镇下桃花村籍学子苏青云公子？”
“正是。”
“小人们是县衙的衙役，此番是奉了县令大人的命令来给苏公子报喜的。恭喜苏公子，在此次县试中得了第二名。”
听了此话，苏青云眸光一闪，面色却是如常，笑道：“谢谢几位衙役大哥送来这样的好消息。几位大哥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如若不嫌弃的话，进寒舍喝些茶水休息一下吧。”
这倒是惯常如此，一般报喜完，会被主家留下吃些点心，喝些茶水，休整一番。主家也好有个准备，离开的时候给个赏钱。这县试报喜，素来就是个美差。就是可惜，去许县丞家报喜的那个美差，被秦捕头给抢了。
李氏也是反应了过来，忙就招待着，迎了三位衙役入内。
苏老头原本一张脸涨紫通红，给气得不轻。这会，乍然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多年的心事，终是成真，乍然欢喜之下。险些一口没喘过来，给梗了一下，不过好歹是撑着了，也忙跟着进了院子。
苏氏一族的人也觉得脸上有光，也跟着进去了，看看哪里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就算是没有，说说好话，沾沾喜气也是好的。
梁满林好不容易回转过头来，想清楚了利弊。那苏青玉此次县试中了第二名，基本上就在县太爷那里挂上号了，中秀才是八九不离十的。若是更进一步，中个举人啥的，那可是了不得的。
这人，他得罪不起。
梁满林想要挽回呢，却见苏家的人全进去了。
他倒是也想要跟着进去，但也怕平白惹了不喜，让本就不和的关系更加糟糕就不美了。
遂梁满林想着，倒是再等等，待衙役走了，他再过来。
余光瞥见林家的人，就觉得晦气，态度沉了沉道：“刚才的事情，被你这妇人一哭，扰乱了视线，我倒是忘记问苏家人那边的话了。这般直接断定，未免太过武断，有失偏颇了。此事，到底如何，你们林家还是如实说来吧，不然等问清楚明白了，大家都下不来台。”
这种时候，林家人心里也是有些犯怵的。但是他们和苏家的仇怨，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就说吵嘴打架，没一百也有八十了，是怎么都不可能和解的了。
而眼前这事，就更加不能认了，不然岂不是打白挨了，还得受村人一顿埋怨？
遂，余婆子就抽抽搭搭的说：“老婆子说的都是实话。”
“说谎，她说谎，是那红衣服小姑娘先抢了五丫的头花，还推到了五丫，五丫才反抗的。”
余婆子话才落下，那边原本被自家奶奶捂住嘴巴的小子，这会可是找着机会说了。
可把他给憋坏了，他原本就想要说实话的，可惜被他奶眼疾手快的给捂住嘴巴了。这会，倒是松手了，他才得了机会说出真相来。
梁满林抬眼一瞧，顿时看见好几个媳妇婆子的，都松开了捂住自家孩子嘴巴的手。
这一下子，孩子们都将看到的给说出来了。
“五丫气不过，才咬了那红杏的。而红杏的爹娘都很凶，我看到红杏爹打五丫脑袋了，红杏娘打红杏脸了。很大力的，可疼可疼了。”
“对啊，我也看到了。”
林家，这会可是墙倒众人推了。
余婆子原本是抽抽搭搭的装可怜呢，这会是怎么也装不出来了。恶狠狠的瞪着那些瞎说大实话的小孩们，凶狠的模样吓得孩子们赶紧的躲到大人身后了。
大人也很是不满，看着余婆子的目光也是不善的很。
“这么多孩子都看到了，总不能说这么多孩子都撒谎吧？看看你们做的好事，连孩子们都看不下去了。”
梁满林顿时严肃的开始批评林老汉一家人。
林老汉一家人还能如何，只能认栽了。
真真是不知道走的什么运道，就苏青云那样的吸血虫，脑袋都打个大窟窿了，还能考中。如今倒好，苏家那一大家子又要抖起来了。就像当初他们刚刚搬来的时候，苏家一家家境还算殷实，生的儿子又多，最小的儿子还很有读书的天赋，不知眼红了多少人。
不成想，败落下去好几年了，现在竟是要翻盘的样子。
林家一家子刚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难受，就跟那满嘴黄连一样，心里嘴里都苦。
是半点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圈大人小孩看着，都声讨着她们。
梁满林原先觉得林家一家子人很是知礼，识时务的。如今再看，一排站着，怎么看怎么晦气。
语气沉了沉，继续教训：“十几年前，我也是看你们一家子老实勤快，才让你们在桃花村落户的。没想到，你们家这般会闹事。尤其是余婆子你，听说你总是惹事。苏家最是和善的一家人，你们莫要欺负人家好说话。这次的事情，人证确凿，你们也无从抵赖。这般，待会你们和我进苏家去，和人家苏家好好道个歉，然后再赔偿医药费五两银子，这事情就算了。人五丫那么小的孩子，被你们大人又是拍又是打又是推的，哪里受得住，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是。五两银子不过分，你们必须得出。若是不服我的处罚，那桃花村也是没法留你们了。”
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是！
林老汉一大把年纪了，青天白日的，在一群人面前，被梁满林点着鼻子骂，却是半个字不敢吭，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都凸出来了。
孙大石不是桃花村的人，对梁满林倒是没那般敬畏，想要争辩几句，却是被林婉娘给牢牢抓住了。
她无论如何也要为老子娘想想，得罪死了村长，他们还如何在村子里立足？
如今苏家风头正盛，衙役还在里面呢。如今只能认栽了，倒是先低了头，过后再想办法描补。
梁满林看着林家一家子闷不吭声的样子，也不着恼。他目光正落在苏家那边呢，见那边苏家人正欢欢喜喜的将衙役给送出来了。
梁满林精神一震，也跟着走过去，拿出一村之长的德高望重来，笑得与有荣焉，仿若自家子侄中了县试一般，“几位大人这就走了吗，不留下来吃顿饭吗？这次，可是劳烦几位大人特地跑一趟，给我们家青云报喜了。”
几位衙役看着梁满林，听他说话口气，应该是苏青云家有辈分的长辈，遂也客客气气的回道：“还要赶回县衙和县令大人复命呢，时候已经不早，却是耽误不得了。”
梁满林理解的点了点头，“公事要紧。”
话落，转头对梁铁锤道：“铁锤，你去我家里，搬三坛桃花酿来。就那红布封着的陈酿。”
“好，这就去。”
梁铁锤得了吩咐，就跑着去了。
而梁满林转头，笑意盈盈道：“我们桃花村盛产桃花，也造就了一手不错的桃花酿手艺。这桃花酿就是我们这里的特产，不值什么银钱，胜在一片心意，几位大人不要嫌弃，务必要收下。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三个衙役听了，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好话谁不爱听，礼谁不爱收。
不过一会，梁铁锤就抱着三小坛桃花酿来了，三个衙役欢喜的接过，被一路送到了村口，然后骑马上路了。
转回身来，梁满林就将自己已经查明真相，并对林家的处罚都详细的对着苏青云说了一遍。
“原先我也是差点被余婆子那副可怜的模样蒙蔽了，还好我及时发现，否则可是委屈你们五房了。”
苏青云很努力才控制自己嘴角的抽搐。
他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没想到梁满林还有这一系列的骚操作，简直是戏精上身一般。
他各种角色转换之间，一点不尬戏，极为游刃有余。
这样的人，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影帝级别的。
梁满林自己说了一串话，苏家人太过震惊，没有反应过来，没人回他。他也半点不尴尬，继续自如的说道：“青云你考中县试第二名，这可是我们桃花村几十年没出过的事情了，必须要好好庆祝一番。这些都不用你操心，我们都会给你操办好的。你只需要安心念书备考，准备参加府试就好。”
苏青云看了梁满林一眼，也是服气了。戏他一个人都演完了，别人还能怎么样。
梁满林这个人，别看势力，翻脸比翻书快，但有的时候也是挺有用处的。至少只要他一路高歌猛进，梁满林就会将苏家给供起来，让苏家在桃花村生活得更加舒适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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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
随着这话落下，远远的已经能够听到敲锣打鼓的动静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颗惊雷，轰隆一下，现场顿时炸开了。
梁满林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咋可能？”
苏青云，他还会不清楚吗？
小的时候，可能确实有几分灵性，读书还可以。当年启蒙的时候，就是在他教的私塾里。但自从去了镇上的书院后就不行了，他可是听说了，四书五经都没念全。
上次临近考试那会，更是了不得，跟人争风吃醋，被打破头抬了回来。
当时，他也是看见的，脑袋上那一个大窟窿，血涓涓的往外冒着。能活着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参加什么县试，就是个凑数的。
而此时，那些报喜的衙役也已经走近了，背后跟着一大串的村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虽说，桃花村也出过童生，就是梁满林了，但他是吊车尾，勉强考上的，可没这样的阵仗。
“那就是苏家小四，苏青云了。”
村人给衙役指了指。
衙役也是一眼就看中了，其它的人都是黑的黑，糙的糙。苏青云清隽俊逸，在这群庄稼汉里面很是鹤立鸡群。
衙役们得了准话，忙就笑着走到了苏青云面前。
“可是三元镇下桃花村籍学子苏青云公子？”
“正是。”
“小人们是县衙的衙役，此番是奉了县令大人的命令来给苏公子报喜的。恭喜苏公子，在此次县试中得了第二名。”
听了此话，苏青云眸光一闪，面色却是如常，笑道：“谢谢几位衙役大哥送来这样的好消息。几位大哥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如若不嫌弃的话，进寒舍喝些茶水休息一下吧。”
这倒是惯常如此，一般报喜完，会被主家留下吃些点心，喝些茶水，休整一番。主家也好有个准备，离开的时候给个赏钱。这县试报喜，素来就是个美差。就是可惜，去许县丞家报喜的那个美差，被秦捕头给抢了。
李氏也是反应了过来，忙就招待着，迎了三位衙役入内。
苏老头原本一张脸涨紫通红，给气得不轻。这会，乍然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多年的心事，终是成真，乍然欢喜之下。险些一口没喘过来，给梗了一下，不过好歹是撑着了，也忙跟着进了院子。
苏氏一族的人也觉得脸上有光，也跟着进去了，看看哪里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就算是没有，说说好话，沾沾喜气也是好的。
梁满林好不容易回转过头来，想清楚了利弊。那苏青玉此次县试中了第二名，基本上就在县太爷那里挂上号了，中秀才是八九不离十的。若是更进一步，中个举人啥的，那可是了不得的。
这人，他得罪不起。
梁满林想要挽回呢，却见苏家的人全进去了。
他倒是也想要跟着进去，但也怕平白惹了不喜，让本就不和的关系更加糟糕就不美了。
遂梁满林想着，倒是再等等，待衙役走了，他再过来。
余光瞥见林家的人，就觉得晦气，态度沉了沉道：“刚才的事情，被你这妇人一哭，扰乱了视线，我倒是忘记问苏家人那边的话了。这般直接断定，未免太过武断，有失偏颇了。此事，到底如何，你们林家还是如实说来吧，不然等问清楚明白了，大家都下不来台。”
这种时候，林家人心里也是有些犯怵的。但是他们和苏家的仇怨，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就说吵嘴打架，没一百也有八十了，是怎么都不可能和解的了。
而眼前这事，就更加不能认了，不然岂不是打白挨了，还得受村人一顿埋怨？
遂，余婆子就抽抽搭搭的说：“老婆子说的都是实话。”
“说谎，她说谎，是那红衣服小姑娘先抢了五丫的头花，还推到了五丫，五丫才反抗的。”
余婆子话才落下，那边原本被自家奶奶捂住嘴巴的小子，这会可是找着机会说了。
可把他给憋坏了，他原本就想要说实话的，可惜被他奶眼疾手快的给捂住嘴巴了。这会，倒是松手了，他才得了机会说出真相来。
梁满林抬眼一瞧，顿时看见好几个媳妇婆子的，都松开了捂住自家孩子嘴巴的手。
这一下子，孩子们都将看到的给说出来了。
“五丫气不过，才咬了那红杏的。而红杏的爹娘都很凶，我看到红杏爹打五丫脑袋了，红杏娘打红杏脸了。很大力的，可疼可疼了。”
“对啊，我也看到了。”
林家，这会可是墙倒众人推了。
余婆子原本是抽抽搭搭的装可怜呢，这会是怎么也装不出来了。恶狠狠的瞪着那些瞎说大实话的小孩们，凶狠的模样吓得孩子们赶紧的躲到大人身后了。
大人也很是不满，看着余婆子的目光也是不善的很。
“这么多孩子都看到了，总不能说这么多孩子都撒谎吧？看看你们做的好事，连孩子们都看不下去了。”
梁满林顿时严肃的开始批评林老汉一家人。
林老汉一家人还能如何，只能认栽了。
真真是不知道走的什么运道，就苏青云那样的吸血虫，脑袋都打个大窟窿了，还能考中。如今倒好，苏家那一大家子又要抖起来了。就像当初他们刚刚搬来的时候，苏家一家家境还算殷实，生的儿子又多，最小的儿子还很有读书的天赋，不知眼红了多少人。
不成想，败落下去好几年了，现在竟是要翻盘的样子。
林家一家子刚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难受，就跟那满嘴黄连一样，心里嘴里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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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满林原先觉得林家一家子人很是知礼，识时务的。如今再看，一排站着，怎么看怎么晦气。
语气沉了沉，继续教训：“十几年前，我也是看你们一家子老实勤快，才让你们在桃花村落户的。没想到，你们家这般会闹事。尤其是余婆子你，听说你总是惹事。苏家最是和善的一家人，你们莫要欺负人家好说话。这次的事情，人证确凿，你们也无从抵赖。这般，待会你们和我进苏家去，和人家苏家好好道个歉，然后再赔偿医药费五两银子，这事情就算了。人五丫那么小的孩子，被你们大人又是拍又是打又是推的，哪里受得住，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是。五两银子不过分，你们必须得出。若是不服我的处罚，那桃花村也是没法留你们了。”
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是！
林老汉一大把年纪了，青天白日的，在一群人面前，被梁满林点着鼻子骂，却是半个字不敢吭，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都凸出来了。
孙大石不是桃花村的人，对梁满林倒是没那般敬畏，想要争辩几句，却是被林婉娘给牢牢抓住了。
她无论如何也要为老子娘想想，得罪死了村长，他们还如何在村子里立足？
如今苏家风头正盛，衙役还在里面呢。如今只能认栽了，倒是先低了头，过后再想办法描补。
梁满林看着林家一家子闷不吭声的样子，也不着恼。他目光正落在苏家那边呢，见那边苏家人正欢欢喜喜的将衙役给送出来了。
梁满林精神一震，也跟着走过去，拿出一村之长的德高望重来，笑得与有荣焉，仿若自家子侄中了县试一般，“几位大人这就走了吗，不留下来吃顿饭吗？这次，可是劳烦几位大人特地跑一趟，给我们家青云报喜了。”
几位衙役看着梁满林，听他说话口气，应该是苏青云家有辈分的长辈，遂也客客气气的回道：“还要赶回县衙和县令大人复命呢，时候已经不早，却是耽误不得了。”
梁满林理解的点了点头，“公事要紧。”
话落，转头对梁铁锤道：“铁锤，你去我家里，搬三坛桃花酿来。就那红布封着的陈酿。”
“好，这就去。”
梁铁锤得了吩咐，就跑着去了。
而梁满林转头，笑意盈盈道：“我们桃花村盛产桃花，也造就了一手不错的桃花酿手艺。这桃花酿就是我们这里的特产，不值什么银钱，胜在一片心意，几位大人不要嫌弃，务必要收下。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三个衙役听了，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好话谁不爱听，礼谁不爱收。
不过一会，梁铁锤就抱着三小坛桃花酿来了，三个衙役欢喜的接过，被一路送到了村口，然后骑马上路了。
转回身来，梁满林就将自己已经查明真相，并对林家的处罚都详细的对着苏青云说了一遍。
“原先我也是差点被余婆子那副可怜的模样蒙蔽了，还好我及时发现，否则可是委屈你们五房了。”
苏青云很努力才控制自己嘴角的抽搐。
他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没想到梁满林还有这一系列的骚操作，简直是戏精上身一般。
他各种角色转换之间，一点不尬戏，极为游刃有余。
这样的人，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影帝级别的。
梁满林自己说了一串话，苏家人太过震惊，没有反应过来，没人回他。他也半点不尴尬，继续自如的说道：“青云你考中县试第二名，这可是我们桃花村几十年没出过的事情了，必须要好好庆祝一番。这些都不用你操心，我们都会给你操办好的。你只需要安心念书备考，准备参加府试就好。”
苏青云看了梁满林一眼，也是服气了。戏他一个人都演完了，别人还能怎么样。
梁满林这个人，别看势力，翻脸比翻书快，但有的时候也是挺有用处的。至少只要他一路高歌猛进，梁满林就会将苏家给供起来，让苏家在桃花村生活得更加舒适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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