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天气真的凉了下来，江城的初冬潮湿，阴冷，在北方待惯了的章启程还是不适应湿冷的天气。感觉整天都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或者找东西盖住膝盖。章启程掀起褥子的最底层，原先的片状墨绿色的霉斑又扩大了一些，章启程抬头看着太阳，笼罩在薄雾一样的黄灰色的薄纱下面，懒洋洋的。心里想到“再等等吧。”
有的课程要穿过大部分校区去校园的另外一个角落，章启程快步走着，嘴里的哈气快速的从身后消散。校园里的光线不强，就像是被高大的树冠遮蔽住了，地上也没有树的影子，就像阴天一样。其实，天气也不怎么样。章启程有时候在想，难怪江城的人说话跟打架一样，也许阴霾的情绪早就渗入进了骨髓吧。但其实，章启程接触到的江城的人都挺不错的，蒋英虽然不是江城人，但同是一个省内，多数情况下，这哥们儿对自己的支持让章启程有一种战友的感觉。倒不是说无理争三分的“小群体”而是一种情谊。还有自己的上铺王坤，最早告诉章启程在江城过马路要“稳、准、狠”，小车怕大车，大公交是王一样的存在，什么都不怕，速度很快，还互不相让。所以，要过马路就要瞅准时机，赶紧过。车辆是不会给行人让路的。王坤还提示章启程，在江城小偷挺多，公交车上每天都有划包的，丢东西的。如何避免钱包被偷呢？都不如直接咬嘴里，他们敢偷却不敢明着抢。对此章启程一直将信将疑，但是貌似感觉也有些道理。毕竟，公交车上人多，明抢肯定不合适，何况，章启程的个子和块儿在那里，略矮一些的人是不敢挑战比自己高大的人的。至于欧阳飞，章启程并不认为他很坏。只是谁都有自私的一面，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或事物而自私，在章启程眼里实属正常。
章启程想着晚上回来自习的时候，要不要给魏丹写一封信。毕竟，既然答应了下来，那就要去做。章启程一直犹豫着怎么开始写这封信。以前有魏丹的信，自己回信，那十分的自然，正常。但是现在魏丹找来了，冷不丁的一封信，有一种被胁迫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这封信写过去，魏丹会不会索然无味。毕竟，是自己强求来的，不是主动的回复。章启程站在魏丹的角度想了这些问题，实在有些尴尬。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都只是他认为的，也许魏丹并不这样认为。
今天下午的课是实验课，章启程没有费很大的功夫就完成了实验。在得到老师满意的点头后，就可以离开了。蒋英照着葫芦画瓢，跟章启程一起提前完成，出了教室往寝室走去。
蒋英提出去取信，章启程则先行回了寝室。阴冷的天气让章启程一天都感觉缩缩着，十分的疲劳。章启程想要裹在被子里，让自己暖和一些。寝室门开，蒋英走了进来，将其他的信扔向了一边，唯独拿了一封信，走到章启程跟前，三个手指捏住信的一边，上下晃动着。另外一只手的食指跟中指做着钳子的动作，章启程明白他在要烟抽。
“毛病，不给。。。”章启程开玩笑的笑着说，边说边从枕头底下摸着烟。
“你猜是谁的信？”蒋英没有将信给他，而是去接章启程递过来的烟。
章启程一听这个，迅速收回了自己递出去的烟，嘴里说道：“嘢~要挟我？”
“就问你给不给吧。。。”蒋英似乎也很“强硬”。
“得，得，得。。。给你，给你。。。”章启程再次递出手里的烟，换回了蒋英手里的信。
章启程拿过信看到右下角的地址末尾有几个小小的字“八千女鬼”，笑了。这是魏丹寄来的信。
“老章啊：
我猜你是正犹豫着怎么给我写这封信吧，所以，我想着既然你会如此的纠结，不如你还是回信吧。既显得正常，又顺乎情理，你也不会尴尬，我说的对吧？你们男人嘛，就是好个面子，没问题，我给你，给足你:p
哈哈，上次去你寝室，看把你紧张的，我还能吃了你啊。其实，本来是想约你出去看电影吃饭的，但是你有事情，所以，我就伤心的走了。一个人走在风雨里，别提多凄惨了。哈哈。。。
跟你开玩笑的，不过想出去看电影和吃饭倒是真的。下雨天的周末，是比较适合出去吃吃喝喝的。等下次吧，时间有的是。
好了，我不多说，等你回信，看你表现。老兄，拿出点诚意来哈哈哈哈。。。希望我这样不会吓着你吧哈哈哈哈。
ps你不用担心欧阳了，我狠狠的教训了他。他保证不会再干扰你了。
八千女鬼
1997年11月23日
”
章启程看完信，笑了。他没想到魏丹已经看穿了自己一样，想到了自己的尴尬和始终没有写信的犹豫。并且充分考虑了自己的处境，然后给出了一个完美的台阶，如果继续不回信，显得自己有点太煞有介事了。
“看把你乐的，收到美女的信就是开心对吧。”蒋英在旁边吞云吐雾，调侃着章启程。
章启程没有理他，朝他笑了笑。
蒋英继续说道：“心里乐开了花吧。。。要是我，我也乐。”
“哈哈。。。你这个家伙。。。”章启程大笑着说道。
章启程没说完下面的话，电话响了，章启程起身顺势接起了电话。
“你好。。。”章启程习惯性的问候。
“找。。。章启程。。。”电话里有个大舌头的声音，章启程听出是林岳，像是喝了很多酒。
“林岳？你喝了多少啊这是。”章启程问道。
“老章，我。。。我得告诉你，我憋不住了。。。我。”林岳像舌头肥大了一样，嘴里含糊不清。
“您特么的怎么了这是，没事儿吧。你在哪儿呢？”章启程有点担心林岳。
“我在学校啊，我在哪。我跟你说，我憋，憋不住了，实在憋不住了，我x他大爷的宗晨旭。妈xxx的。什么玩意儿，我靠。。。”林岳嘴里咒骂着宗晨旭。
章启程有些懵了，不知道怎么接，只是担心林岳出了什么问题，喝这么大。
“你特么的到底怎么了，没啥事儿先报个平安，有事等你清醒了再说。”章启程严肃起来，话里略微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我很清醒，宗晨旭这个王八蛋，我特么受够了，你，知道吗。。。他特么的□□了林扬啊，我x他妈的王八蛋。。。”
章启程突然听到的话里提到的林扬，他听清楚了话里的内容，却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谁？林扬被怎么了？”章启程语气开始着急。
“我说，宗晨旭，这个王八蛋，在北京的时候，把林扬。。。给。。。给，□□了。听清楚了吗？你听清楚了吗？这个孙子王八蛋，我特么要弄死他。。。这事儿在我心里憋着，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说出来，谁特么都拦不住。。。启程，你说，怎么弄死宗晨旭这个王八蛋，你说，只要你开口，我去办。我x他八辈儿祖宗，我x。。。”
“你醒醒，冷静一点。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章启程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一阵微微的热感涌上额头，逐渐布满整个头部。浑身的皮肤下面像是无数的小针，轻轻的从里到外刺着皮肤。
“启程，我说的是真的，别看我喝了酒，舌头大，但是我很清醒，我只是憋不住了。”林岳尽量保持着镇定说话。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章启程的语气变的冰冷，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谁知道。。。”
“我。。。这。。。娟姐不让我说，我们都担心你听到后受刺激，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没等林岳说完，章启程就说道：“现在不怕我做冲动的事情了？现在不怕我知道了？合着我最后一个才知道对吗？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吗？林岳，我平时对你、对你们怎么样？为何要瞒着我。。。”
“启程，你听我说，我，绝对不是有意瞒你。也请你相信，我跟娟姐商量了很久，娟姐认为现在告诉你不合适。再说，她当时找人去了解具体情况去了，娟姐说了这些事她来处理，她会让宗晨旭那帮混蛋玩意儿受到惩罚。。。我。。。得，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林岳现在已经有些清醒了。
章启程听着这些话，他突然有一种无力无助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很累，想要坐下来。蒋英赶紧跑过来扶了他一把，他才知道，自己差点晕倒。蒋英扶着自己坐在床沿上，章启程目视着前方，眼前有些模糊，伸出手去枕头底下摸烟。蒋英赶紧从烟盒里拿出烟替自己点燃，递到章启程嘴边。
“你从头到尾，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章启程说的缓慢，但是坚定，不容人抗拒。
“行，我说。。。林扬去北京学习外语，宗晨旭在北京上学。他们都在驻京办组织的活动上互相就认识了。后来圣诞节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宗晨旭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林扬给迷晕了，然后。。。那啥。。。非礼了她。你后来找不到林扬，可能就是因为林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怕你知道后承受不了，自己出国去了。但是至于后来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林扬跟娟姐联系过，但是具体的我不清楚。你可以问娟姐，我了解的就是这些事情。你可以骂我，怪我，怎么惩罚都行，我认。只是我这个事儿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所以，既然告诉你了，我也舒坦了。至于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但是，我不想失去你这么个好兄弟。”
章启程听林岳说完，想起一直没有联系自己的林扬，想起那些打给自己却没有声音的电话，大概明白了林扬为何会失踪。只是，究竟林扬遭遇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一定很痛苦吧。
“行了，我知道了。你这个罚先欠着，我想好后再说。事情出了这么久，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们可真行。你跟娟姐说一下，这个事情我知道了。我要知道林扬的下落，告诉我联系方式，我要她当面跟我说。我不想从别人那里听这些传来传去的话。”章启程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说完上面的话。狠吸了一口烟，这口烟让章启程出现了眩晕感，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往上涌。
“启程，对不起。我不确定告诉你是否是正确的，但是希望你能坚持住。林扬既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她一定有她的理由，就是怕你受不了。我从娟姐那里知道，林扬一直很在乎你，我也不想看着你们就此天各一方。哎。希望我这样做没有做错。无论如何，我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包涵吧。你无论需要什么，做什么，都告诉我，我会马上到。。。”
章启程不想再听下去了，心底的难受，让他不想再听下去。他甚至有些愤怒，怨恨，恨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恨林扬不愿意相信自己，瞒着自己，就此消失了。他想不通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呢？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好好的谈开了，总是能够解决问题的吧。
章启程狠狠的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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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启程想着晚上回来自习的时候，要不要给魏丹写一封信。毕竟，既然答应了下来，那就要去做。章启程一直犹豫着怎么开始写这封信。以前有魏丹的信，自己回信，那十分的自然，正常。但是现在魏丹找来了，冷不丁的一封信，有一种被胁迫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这封信写过去，魏丹会不会索然无味。毕竟，是自己强求来的，不是主动的回复。章启程站在魏丹的角度想了这些问题，实在有些尴尬。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都只是他认为的，也许魏丹并不这样认为。
今天下午的课是实验课，章启程没有费很大的功夫就完成了实验。在得到老师满意的点头后，就可以离开了。蒋英照着葫芦画瓢，跟章启程一起提前完成，出了教室往寝室走去。
蒋英提出去取信，章启程则先行回了寝室。阴冷的天气让章启程一天都感觉缩缩着，十分的疲劳。章启程想要裹在被子里，让自己暖和一些。寝室门开，蒋英走了进来，将其他的信扔向了一边，唯独拿了一封信，走到章启程跟前，三个手指捏住信的一边，上下晃动着。另外一只手的食指跟中指做着钳子的动作，章启程明白他在要烟抽。
“毛病，不给。。。”章启程开玩笑的笑着说，边说边从枕头底下摸着烟。
“你猜是谁的信？”蒋英没有将信给他，而是去接章启程递过来的烟。
章启程一听这个，迅速收回了自己递出去的烟，嘴里说道：“嘢~要挟我？”
“就问你给不给吧。。。”蒋英似乎也很“强硬”。
“得，得，得。。。给你，给你。。。”章启程再次递出手里的烟，换回了蒋英手里的信。
章启程拿过信看到右下角的地址末尾有几个小小的字“八千女鬼”，笑了。这是魏丹寄来的信。
“老章啊：
我猜你是正犹豫着怎么给我写这封信吧，所以，我想着既然你会如此的纠结，不如你还是回信吧。既显得正常，又顺乎情理，你也不会尴尬，我说的对吧？你们男人嘛，就是好个面子，没问题，我给你，给足你:p
哈哈，上次去你寝室，看把你紧张的，我还能吃了你啊。其实，本来是想约你出去看电影吃饭的，但是你有事情，所以，我就伤心的走了。一个人走在风雨里，别提多凄惨了。哈哈。。。
跟你开玩笑的，不过想出去看电影和吃饭倒是真的。下雨天的周末，是比较适合出去吃吃喝喝的。等下次吧，时间有的是。
好了，我不多说，等你回信，看你表现。老兄，拿出点诚意来哈哈哈哈。。。希望我这样不会吓着你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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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女鬼
1997年11月23日
”
章启程看完信，笑了。他没想到魏丹已经看穿了自己一样，想到了自己的尴尬和始终没有写信的犹豫。并且充分考虑了自己的处境，然后给出了一个完美的台阶，如果继续不回信，显得自己有点太煞有介事了。
“看把你乐的，收到美女的信就是开心对吧。”蒋英在旁边吞云吐雾，调侃着章启程。
章启程没有理他，朝他笑了笑。
蒋英继续说道：“心里乐开了花吧。。。要是我，我也乐。”
“哈哈。。。你这个家伙。。。”章启程大笑着说道。
章启程没说完下面的话，电话响了，章启程起身顺势接起了电话。
“你好。。。”章启程习惯性的问候。
“找。。。章启程。。。”电话里有个大舌头的声音，章启程听出是林岳，像是喝了很多酒。
“林岳？你喝了多少啊这是。”章启程问道。
“老章，我。。。我得告诉你，我憋不住了。。。我。”林岳像舌头肥大了一样，嘴里含糊不清。
“您特么的怎么了这是，没事儿吧。你在哪儿呢？”章启程有点担心林岳。
“我在学校啊，我在哪。我跟你说，我憋，憋不住了，实在憋不住了，我x他大爷的宗晨旭。妈xxx的。什么玩意儿，我靠。。。”林岳嘴里咒骂着宗晨旭。
章启程有些懵了，不知道怎么接，只是担心林岳出了什么问题，喝这么大。
“你特么的到底怎么了，没啥事儿先报个平安，有事等你清醒了再说。”章启程严肃起来，话里略微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我很清醒，宗晨旭这个王八蛋，我特么受够了，你，知道吗。。。他特么的□□了林扬啊，我x他妈的王八蛋。。。”
章启程突然听到的话里提到的林扬，他听清楚了话里的内容，却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谁？林扬被怎么了？”章启程语气开始着急。
“我说，宗晨旭，这个王八蛋，在北京的时候，把林扬。。。给。。。给，□□了。听清楚了吗？你听清楚了吗？这个孙子王八蛋，我特么要弄死他。。。这事儿在我心里憋着，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说出来，谁特么都拦不住。。。启程，你说，怎么弄死宗晨旭这个王八蛋，你说，只要你开口，我去办。我x他八辈儿祖宗，我x。。。”
“你醒醒，冷静一点。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章启程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一阵微微的热感涌上额头，逐渐布满整个头部。浑身的皮肤下面像是无数的小针，轻轻的从里到外刺着皮肤。
“启程，我说的是真的，别看我喝了酒，舌头大，但是我很清醒，我只是憋不住了。”林岳尽量保持着镇定说话。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章启程的语气变的冰冷，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谁知道。。。”
“我。。。这。。。娟姐不让我说，我们都担心你听到后受刺激，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没等林岳说完，章启程就说道：“现在不怕我做冲动的事情了？现在不怕我知道了？合着我最后一个才知道对吗？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吗？林岳，我平时对你、对你们怎么样？为何要瞒着我。。。”
“启程，你听我说，我，绝对不是有意瞒你。也请你相信，我跟娟姐商量了很久，娟姐认为现在告诉你不合适。再说，她当时找人去了解具体情况去了，娟姐说了这些事她来处理，她会让宗晨旭那帮混蛋玩意儿受到惩罚。。。我。。。得，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林岳现在已经有些清醒了。
章启程听着这些话，他突然有一种无力无助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很累，想要坐下来。蒋英赶紧跑过来扶了他一把，他才知道，自己差点晕倒。蒋英扶着自己坐在床沿上，章启程目视着前方，眼前有些模糊，伸出手去枕头底下摸烟。蒋英赶紧从烟盒里拿出烟替自己点燃，递到章启程嘴边。
“你从头到尾，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章启程说的缓慢，但是坚定，不容人抗拒。
“行，我说。。。林扬去北京学习外语，宗晨旭在北京上学。他们都在驻京办组织的活动上互相就认识了。后来圣诞节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宗晨旭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林扬给迷晕了，然后。。。那啥。。。非礼了她。你后来找不到林扬，可能就是因为林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怕你知道后承受不了，自己出国去了。但是至于后来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林扬跟娟姐联系过，但是具体的我不清楚。你可以问娟姐，我了解的就是这些事情。你可以骂我，怪我，怎么惩罚都行，我认。只是我这个事儿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所以，既然告诉你了，我也舒坦了。至于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但是，我不想失去你这么个好兄弟。”
章启程听林岳说完，想起一直没有联系自己的林扬，想起那些打给自己却没有声音的电话，大概明白了林扬为何会失踪。只是，究竟林扬遭遇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一定很痛苦吧。
“行了，我知道了。你这个罚先欠着，我想好后再说。事情出了这么久，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们可真行。你跟娟姐说一下，这个事情我知道了。我要知道林扬的下落，告诉我联系方式，我要她当面跟我说。我不想从别人那里听这些传来传去的话。”章启程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说完上面的话。狠吸了一口烟，这口烟让章启程出现了眩晕感，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往上涌。
“启程，对不起。我不确定告诉你是否是正确的，但是希望你能坚持住。林扬既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她一定有她的理由，就是怕你受不了。我从娟姐那里知道，林扬一直很在乎你，我也不想看着你们就此天各一方。哎。希望我这样做没有做错。无论如何，我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包涵吧。你无论需要什么，做什么，都告诉我，我会马上到。。。”
章启程不想再听下去了，心底的难受，让他不想再听下去。他甚至有些愤怒，怨恨，恨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恨林扬不愿意相信自己，瞒着自己，就此消失了。他想不通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呢？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好好的谈开了，总是能够解决问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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