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章启程因为表现优异，系里推荐第一批参加党员培训班，作为预备党员培养。魏丹也一直没有再来找章启程，信每周一封倒是很稳定。章启程也及时回复，但是两人像是有默契一般，对那晚的事情只字不提。章启程倒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毕竟他不知道魏丹真实的想法，但是他确定魏丹对自己肯定是有好感的。因为那晚他数着魏丹的呼吸，几次都感觉魏丹并没有熟睡，只是仰着头，在等着章启程吻她。章启程不知道为何对这个画面挥之不去。他知道欲望的力量很强大，但是是无法跟感情混为一谈的。所以，章启程不想让自己太随便，后果是什么，章启程起码是不愿意看到眼泪的。林扬依然没有消息，她在章启程的心底像船上的锚，定在那里，无法撼动。
很快就要寒假，魏丹周末有时也打电话到章启程的宿舍，埋怨着很多生活中的琐事。而几乎每次都是因为章启程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傻笑而气的她挂掉电话，留下苦笑的章启程。有时蒋英会打趣的问章启程“还不从了八千女鬼。”章启程自顾自的笑而不语。章启程在林扬消失前跟蒋英和陈志斌提到过林扬，但是自从林扬消失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不知道为何，蒋英也再也没有问过，也许这就是一种默契吧，倒是蒋英挺着急魏丹的。
放寒假前，魏丹来找章启程，借口找的很搞笑，来看看欧阳是否听话，有没有欺负章启程。按照个头来讲，欧阳是没法欺负章启程的。按照心理来讲，章启程压根儿就没把欧阳当成威胁。所以，他听到魏丹说的这个借口时，笑的挺开心的，但没有说别的。章启程带着魏丹出去吃了饭，魏丹说要送章启程上火车。章启程说，一大帮一路的同学一起走，你就别瞎折腾跑火车站了，到时候帮同学弄行李爬窗户的，顾不上她。何况，她自己从火车站回家章启程也放心不下。这么说，魏丹才勉强的答应了不去送。其实，章启程不喜欢送别那个场面，实在是折磨人。一人在车上，一人在车下，车缓缓开动的时候，两人的心里都应该会有些波动吧。
车是下午五点多发，到了章启程的家，齐都，是第二天早上的九点多。火车已经提过速了，不再需要一整天24小时的时间。章启程告别了同车继续向前开往岛城的同学，点燃一支烟，提着两件行李往出站口走去。他跟在一个姑娘的身后走着，那个姑娘上身穿着兔绒的外套，一只手从后面托着一件行李箱。细细的腿上穿着合体的牛仔裤，一眼就是很时髦的样子。章启程看着她在前面走着。在下地下通道的时候，那个姑娘因为个子矮，而很吃力的提着行李箱。章启程走上前，说道：“我帮你提吧。”
那个姑娘回头看到章启程，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用江城的口音说道：“谢谢你了。”
章启程笑了笑，没有说话，将自己的背包背好，一把提起她的行李箱，走向地下通道。下了台阶后，姑娘赶紧上来拿自己的行李箱，嘴里不住的说着“谢谢，太感谢了。”章启程客气的回道“不客气，举手之劳。”
检票出站口挤满了人，玻璃门外也挤满了接站的和找活的出租车。因为姑娘个子比较小，章启程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刻意护住她，不让别人挤到她，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前。终于出了站，姑娘回头感谢着章启程，说要让自己的男朋友请章启程吃饭。章启程谢绝了，一出站姑娘就奔向了自己的男朋友，并朝男朋友说着章启程帮忙提箱子的事情。男朋友打量了一下章启程，说了句感谢。姑娘要让男朋友开车送章启程，章启程回绝了，说有人来接自己，然后就离开了。
出站后，看到路上的面的已经几乎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夏利，章启程出了站走到外面后，才打了一辆出租车。此时的他归心似箭，朝着家的方向。齐都冬天的上午，虽然清冷，但是太阳透过车窗晒在身上，很暖和。司机问着章启程是从哪里来，章启程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着。
虎虎已经长成了大狗，听到敲门的声音后，在门里面嗷嗷的叫着。章启程喊着虎虎的名字，虎虎的声音逐渐远去，然后就是妈妈来开门。虎虎激动的在客厅里转着圈，绕着章启程转。章启程放下行李就抱起了虎虎，虎虎舔着章启程的手还总是仰起头想要舔章启程的脸，热情的欢迎着章启程的回家。章启程抱着虎虎坐在了椅子上，虎虎就咬着章启程衣角趴在章启程的腿上。
“饿不饿？给你弄点早饭吃吗？”妈妈问道。
“不饿，不饿，你别忙。我早上在车上吃了东西了，跟同学吃了一路了快。”章启程抚摸着虎虎的头说道。
“我爸呢？还在给他战友帮忙？”章启程问道。
“对，有点事做，比在家里闲着强。”妈妈说道。
“哦哦，啥时候回来啊，你们身体都挺好的吧。”章启程关心的问着。
“我们身体挺好，没事的，放心吧。你在学校怎么样？”妈妈也关心的问着章启程。
“嗯，我还行。进了党员培训班，我第一批，作为预备党员培养了。其他的也没啥，就是正常的上课，操练。”章启程低头看着虎虎说道。
“哦，那不错，咱这一家子党员了。你姐也是。。。”妈妈说完，起身去了自己房间拿东西。
章启程看着趴在腿上的虎虎，笑着拨弄着它的耳朵。
妈妈一会儿拿了一张卡片过来，戴上眼镜，说道：“前天，林岳给你打来电话，问你回来了没。另外。。。还有一个女的来电话，没说名字，只是说找你。我想问名字，那边说会再打来。”
“女的？什么口音？是本地人吗？”章启程好奇的问道，他首先想到的是林扬，但是想想又以为是魏丹，但是还是觉得不对。因为魏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上火车，什么时候到家，所以肯定不是魏丹。
“我哪知道，说普通话，声音挺温柔，你谈女朋友了？”妈妈摘下眼镜看着章启程说道。
“别乱说。我都不知道是谁，可能是以前的朋友吧。”章启程说完，想着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
章启程第二天见到林岳的时候，已经不太敢认了。林岳成功考上了京城那所最有名的艺术院校，学习戏文专业。时尚的穿着，发型也换了，俨然已是一副艺术家的范儿。两人各自说着在学校的见闻，肆无忌惮的笑着。
“娟姐有林扬的消息吗？”章启程突然问林岳。
“娟姐。。。你还不知道吧。。。”林岳欲言又止。
“知道什么？咋了。。。”章启程抽了口烟，静静的看着林岳。
“我们分了，她走了。去西藏了，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林岳垂着眼帘说道。
“分了？啥意思？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章启程继续问道。
“咳，有啥说头。我寻思着没必要说，也就没跟你提。没事儿，哥们儿没事儿。挺过来了，也是难受了一阵子。”林岳淡淡的说道。
“嗯。不难受就好。别跟我一样，哎，弄的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我又总觉得有人在某处窥探自己，这滋味儿不好受。”章启程将烟屁掐出“米”字，然后将烟屁掐熄在烟灰缸里。
“你还掐烟屁呢？”林岳问完，也将烟屁掐熄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
“侨艺乐园也搬家了，没意思了感觉。我听说赛哥出了点事，侨艺乐园关了一些日子，后来听说跑别的地方开去了。但是应该不是赛哥了。娟姐还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去西藏很久了。如果不去，就像过不去的坎儿一样，总在心里念叨。索性，退了侨艺乐园的股份，自己奔西藏了。”林岳说完，看了一眼章启程，继续说道：“不过，我问了她关于林扬的事情。她也没有细说，但是我听起来的感觉她是知道林扬的消息的。只是让我别问太多，林扬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还说。。。还说要你不要再等了。”
章启程听到最后一句话，感觉一阵头脑发热，一阵烦躁涌上脑门儿，皮肤下面像是很多小针在扎着皮肤一样。突然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也一时乱了思路。怎么突然的就说不要再等了。这是林扬授意的吗？还是娟姐的意思？
“哎。。。这是娟姐说的原话吗？”章启程看着林岳，问道。
“是的，原话。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我想着时间这么久了，所以，我不想瞒着你。上次我喝多了，感觉就跟你说多了。。。”
没等林岳说完，章启程接道：“上次的事儿先欠着，现在不提。娟姐怎么会突然跟你说这个，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之类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去了西藏，跟我提分手。我那会儿也心烦意乱的，只是原话转述她的话，你可别怪我。我绝绝对对就是转述的原话。至于里面什么意思，我也想不明白了。但是，话说回来，这么久了，你还有必要打听。。。她吗？”
“是啊，过了这么久，还有必要吗？也许，她早就忘掉了吧。经历过那些事情，也许她自己也无法面对了吧。算了，不说这个。。。”
章启程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痛，毕竟，他将林扬放在心底专门的一个柜子里。时不时拉开抽屉，翻出里面的相册，掸去上面的灰尘，仔细的翻看着相册里的自己和林扬。然而，却因为一个混蛋制造的意外，到现在杳无音讯。也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吧，章启程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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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要寒假，魏丹周末有时也打电话到章启程的宿舍，埋怨着很多生活中的琐事。而几乎每次都是因为章启程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傻笑而气的她挂掉电话，留下苦笑的章启程。有时蒋英会打趣的问章启程“还不从了八千女鬼。”章启程自顾自的笑而不语。章启程在林扬消失前跟蒋英和陈志斌提到过林扬，但是自从林扬消失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不知道为何，蒋英也再也没有问过，也许这就是一种默契吧，倒是蒋英挺着急魏丹的。
放寒假前，魏丹来找章启程，借口找的很搞笑，来看看欧阳是否听话，有没有欺负章启程。按照个头来讲，欧阳是没法欺负章启程的。按照心理来讲，章启程压根儿就没把欧阳当成威胁。所以，他听到魏丹说的这个借口时，笑的挺开心的，但没有说别的。章启程带着魏丹出去吃了饭，魏丹说要送章启程上火车。章启程说，一大帮一路的同学一起走，你就别瞎折腾跑火车站了，到时候帮同学弄行李爬窗户的，顾不上她。何况，她自己从火车站回家章启程也放心不下。这么说，魏丹才勉强的答应了不去送。其实，章启程不喜欢送别那个场面，实在是折磨人。一人在车上，一人在车下，车缓缓开动的时候，两人的心里都应该会有些波动吧。
车是下午五点多发，到了章启程的家，齐都，是第二天早上的九点多。火车已经提过速了，不再需要一整天24小时的时间。章启程告别了同车继续向前开往岛城的同学，点燃一支烟，提着两件行李往出站口走去。他跟在一个姑娘的身后走着，那个姑娘上身穿着兔绒的外套，一只手从后面托着一件行李箱。细细的腿上穿着合体的牛仔裤，一眼就是很时髦的样子。章启程看着她在前面走着。在下地下通道的时候，那个姑娘因为个子矮，而很吃力的提着行李箱。章启程走上前，说道：“我帮你提吧。”
那个姑娘回头看到章启程，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用江城的口音说道：“谢谢你了。”
章启程笑了笑，没有说话，将自己的背包背好，一把提起她的行李箱，走向地下通道。下了台阶后，姑娘赶紧上来拿自己的行李箱，嘴里不住的说着“谢谢，太感谢了。”章启程客气的回道“不客气，举手之劳。”
检票出站口挤满了人，玻璃门外也挤满了接站的和找活的出租车。因为姑娘个子比较小，章启程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刻意护住她，不让别人挤到她，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前。终于出了站，姑娘回头感谢着章启程，说要让自己的男朋友请章启程吃饭。章启程谢绝了，一出站姑娘就奔向了自己的男朋友，并朝男朋友说着章启程帮忙提箱子的事情。男朋友打量了一下章启程，说了句感谢。姑娘要让男朋友开车送章启程，章启程回绝了，说有人来接自己，然后就离开了。
出站后，看到路上的面的已经几乎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夏利，章启程出了站走到外面后，才打了一辆出租车。此时的他归心似箭，朝着家的方向。齐都冬天的上午，虽然清冷，但是太阳透过车窗晒在身上，很暖和。司机问着章启程是从哪里来，章启程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着。
虎虎已经长成了大狗，听到敲门的声音后，在门里面嗷嗷的叫着。章启程喊着虎虎的名字，虎虎的声音逐渐远去，然后就是妈妈来开门。虎虎激动的在客厅里转着圈，绕着章启程转。章启程放下行李就抱起了虎虎，虎虎舔着章启程的手还总是仰起头想要舔章启程的脸，热情的欢迎着章启程的回家。章启程抱着虎虎坐在了椅子上，虎虎就咬着章启程衣角趴在章启程的腿上。
“饿不饿？给你弄点早饭吃吗？”妈妈问道。
“不饿，不饿，你别忙。我早上在车上吃了东西了，跟同学吃了一路了快。”章启程抚摸着虎虎的头说道。
“我爸呢？还在给他战友帮忙？”章启程问道。
“对，有点事做，比在家里闲着强。”妈妈说道。
“哦哦，啥时候回来啊，你们身体都挺好的吧。”章启程关心的问着。
“我们身体挺好，没事的，放心吧。你在学校怎么样？”妈妈也关心的问着章启程。
“嗯，我还行。进了党员培训班，我第一批，作为预备党员培养了。其他的也没啥，就是正常的上课，操练。”章启程低头看着虎虎说道。
“哦，那不错，咱这一家子党员了。你姐也是。。。”妈妈说完，起身去了自己房间拿东西。
章启程看着趴在腿上的虎虎，笑着拨弄着它的耳朵。
妈妈一会儿拿了一张卡片过来，戴上眼镜，说道：“前天，林岳给你打来电话，问你回来了没。另外。。。还有一个女的来电话，没说名字，只是说找你。我想问名字，那边说会再打来。”
“女的？什么口音？是本地人吗？”章启程好奇的问道，他首先想到的是林扬，但是想想又以为是魏丹，但是还是觉得不对。因为魏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上火车，什么时候到家，所以肯定不是魏丹。
“我哪知道，说普通话，声音挺温柔，你谈女朋友了？”妈妈摘下眼镜看着章启程说道。
“别乱说。我都不知道是谁，可能是以前的朋友吧。”章启程说完，想着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
章启程第二天见到林岳的时候，已经不太敢认了。林岳成功考上了京城那所最有名的艺术院校，学习戏文专业。时尚的穿着，发型也换了，俨然已是一副艺术家的范儿。两人各自说着在学校的见闻，肆无忌惮的笑着。
“娟姐有林扬的消息吗？”章启程突然问林岳。
“娟姐。。。你还不知道吧。。。”林岳欲言又止。
“知道什么？咋了。。。”章启程抽了口烟，静静的看着林岳。
“我们分了，她走了。去西藏了，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林岳垂着眼帘说道。
“分了？啥意思？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章启程继续问道。
“咳，有啥说头。我寻思着没必要说，也就没跟你提。没事儿，哥们儿没事儿。挺过来了，也是难受了一阵子。”林岳淡淡的说道。
“嗯。不难受就好。别跟我一样，哎，弄的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我又总觉得有人在某处窥探自己，这滋味儿不好受。”章启程将烟屁掐出“米”字，然后将烟屁掐熄在烟灰缸里。
“你还掐烟屁呢？”林岳问完，也将烟屁掐熄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
“侨艺乐园也搬家了，没意思了感觉。我听说赛哥出了点事，侨艺乐园关了一些日子，后来听说跑别的地方开去了。但是应该不是赛哥了。娟姐还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去西藏很久了。如果不去，就像过不去的坎儿一样，总在心里念叨。索性，退了侨艺乐园的股份，自己奔西藏了。”林岳说完，看了一眼章启程，继续说道：“不过，我问了她关于林扬的事情。她也没有细说，但是我听起来的感觉她是知道林扬的消息的。只是让我别问太多，林扬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还说。。。还说要你不要再等了。”
章启程听到最后一句话，感觉一阵头脑发热，一阵烦躁涌上脑门儿，皮肤下面像是很多小针在扎着皮肤一样。突然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也一时乱了思路。怎么突然的就说不要再等了。这是林扬授意的吗？还是娟姐的意思？
“哎。。。这是娟姐说的原话吗？”章启程看着林岳，问道。
“是的，原话。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说，我想着时间这么久了，所以，我不想瞒着你。上次我喝多了，感觉就跟你说多了。。。”
没等林岳说完，章启程接道：“上次的事儿先欠着，现在不提。娟姐怎么会突然跟你说这个，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之类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去了西藏，跟我提分手。我那会儿也心烦意乱的，只是原话转述她的话，你可别怪我。我绝绝对对就是转述的原话。至于里面什么意思，我也想不明白了。但是，话说回来，这么久了，你还有必要打听。。。她吗？”
“是啊，过了这么久，还有必要吗？也许，她早就忘掉了吧。经历过那些事情，也许她自己也无法面对了吧。算了，不说这个。。。”
章启程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痛，毕竟，他将林扬放在心底专门的一个柜子里。时不时拉开抽屉，翻出里面的相册，掸去上面的灰尘，仔细的翻看着相册里的自己和林扬。然而，却因为一个混蛋制造的意外，到现在杳无音讯。也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吧，章启程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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