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_夫人她很暖很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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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初见

  立政殿里头,齐夫人和太子,裴瑾瑜等人也在。

  听闻曲江苑事,齐夫人气得发抖:“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女,若是承安在此,她定然没命!”

  皇后安抚道:“大宫女已经传令过去了,雨溪不必忧心。”

  裴瑾瑜与太子对视一眼,太子意会上前:“母后,如今曲江苑到底出了事,今日吐火罗使臣会来宫宴,儿臣愿去曲江苑接皇妹和阮二小姐。”

  “云清和阮家姑娘如今在那确实不妥……”皇后自然知道使臣所为何事,眉头微皱:“云清顽劣了些,你与瑾瑜去寻她和阮二小姐,宫宴开始前莫出安阳殿。”

  齐夫人点头:“我总是怕两个孩子出什么变故,去云清殿下那里等着也好。。”

  裴瑾瑜与太子领命,离开立政殿。

  他们还未走到曲江苑,便在半路上见到了兴冲冲地拉着阮卿出来的云清公主,仿佛几个月前重现——

  阮卿披着件雪裘,雪白的毛领子衬得脸儿只有巴掌大,近几日好药养着,再没了单薄病弱的苍白,如今是肤如暖玉眉眼入画,正是芳华尽显,殊色初现的好样貌。

  她行礼福身,身姿盈盈,点水般的眸子看向裴瑾瑜时漾出笑影:“裴二公子安。”

  裴瑾瑜心口一动,他略点了头回礼,难得有些晃神。

  这二八年华的小女子前几日被自己揽在怀中,整个人柔软温暖,一句小小声的“傻不傻”饱含着心疼,要把他一颗心都化了。

  裴瑾瑜眸子微动,云清公主却是挽着阮卿的手,亲亲热热地拉着她走在了前头。

  裴瑾瑜:……

  太子瞧着前头两个小姑娘,无比酸溜溜:“我怎么觉得阮二姑娘才像是云清的亲哥哥?云清平日里最爱编排我,可次次见着阮家姑娘都喜欢得不得了。”

  他们隔着四五步的距离跟着,前头云清公主正在兴高采烈地说着近日见闻,阮卿垂首听着,不时温和地回她,对后头的言谈一无所知。

  李修谨随口抱怨,并没有指望右侧冷淡少言的伴读能回什么,却听到身侧的裴瑾瑜忽然开口:“云清殿下三年后及笄,如今可议亲事了?”

  “母后自然不愿她早早出嫁,如今还在挑呢,”太子一面说一面看了他一眼,忽然讶异,“瑾瑜,你这是在绕着圈子吃醋?”

  裴瑾瑜一顿。

  太子大惊失色:“你清醒一点?我妹妹真是一个还没及笄的女娃娃!你再是爱重阮家小姐,怎么连我妹妹的醋都要吃?”

  裴瑾瑜往右侧连走几步,顿时和太子隔上一丈。

  “臣失言。”

  裴瑾瑜没再回话,太子却笑了一路:裴瑾瑜啊裴瑾瑜,你也有今天!

  直到进了安阳殿,云清热热闹闹地招呼侍从给阮卿安排座椅,又唤来宫女给阮卿端上乳酪吃食,任是她们亲密无比,也不能让太子起上半点儿酸气。

  几个人坐定,各自用了些茶水小食,离宫宴还有些时辰,太子便提议玩些什么耗点时间。

  太子故意揶揄:“上次我和瑾瑜在这儿下棋,他第一见阮二小姐就让她输了个彻底,此次可还要来盘长行?”

  “恐怕不妥。”

  想起上次宫宴的并不只太子,裴瑾瑜目光扫过阮卿,眸色微变:“下棋劳神,不如另外选一个。”

  两个月前的宫宴,他见到了被退婚后的阮卿,却是因为心头的异样丝毫没有留手将她大败,让人家小姑娘臊得眼睛里都是水光,她还小心翼翼地道谢,那一幕实在是可怜极了。

  裴瑾瑜如今宠她都还来不及,怎会舍得再来一盘棋?

  云清公主似懂非懂:“我也不喜欢下棋要一两个时辰,上次若不是要看卿卿下,我早就去睡了。”

  太子偏要让裴瑾瑜再胜一次阮卿,故作大方:“比字画,斗茶?皇妹若是能赢,前几日吐火罗使臣带来的雪冠鹦鹉就是你的了。当然,阮二姑娘帮你赢了也算。”

  云清公主闻言意动,裴瑾瑜却看到阮家的小姑娘轻轻捏住了身上的雪裘,似是紧张。

  “公主可以选投壶,”裴瑾瑜果断将太子的底卖了个一干二净,“此项太子殿下并不擅长,足以与他分个高下。”

  “哎?等等……”太子阻拦不及,自家亲妹妹云清已经眼前一亮,高声吩咐宫人们拿投壶与小箭。

  “上次比的是皇兄擅长的棋,这次我们来比一下投壶!”

  架势摆开,云清公主兴冲冲地拉来了阮卿,“皇兄君子一言,正好让卿卿为我做个见证。”

  阮卿忍笑点了头。

  事已至此,太子李修谨只好在三个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去和自家亲妹妹比投壶了。

  一刻钟以后,云清公主十二支中六次壶口,两次壶耳;太子十二支中一支壶口,三支壶耳,其余未中。

  阮卿道:“公主得十四筹,太子殿下得五筹,公主胜九筹。”

  云清公主已经开心得跳起来:“卿卿,我终于赢了!”

  阮卿悄悄瞧了一眼提出这个比法的裴瑾瑜,对云清一笑:“裴公子说的不错,殿下的确极擅长投壶。”

  太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看裴瑾瑜却仍然是那副公正沉稳样子,他又想搅和点事儿:“不成不成,这才第一局怎么就判我输了?我们得再玩点别的!”

  几个人挑来挑去还未选定下一个玩什么,外头进来了一个宫女:“殿下,太子妃请殿下速去东宫,有要事相商。”

  太子见是从小跟着太子妃谢媛的侍女,什么小算盘都立刻抛到了脑后,起身道:“我这就去。”

  几个人站起来向太子行礼,他匆匆留下一句雪冠鹦鹉明日送与云清,大步出了安阳宫。

  云清公主午前“偷溜”出去玩,在曲江苑生了一趟气,回来宫中又聚精会神地在投壶上赢了她总是胜不过的皇兄,此时十分犯困,便也叮嘱:“我回寝殿睡一睡,卿卿若是有倦意了,便在这暖阁里也歇一歇。”

  云清公主也走后,静谧的暖阁里头便只剩了阮卿与裴瑾瑜二人。

  阮卿本应此时去立政殿与嫂嫂齐夫人待在一处,却不舍得离开。云清公主方才吩咐人端上来的蜜水还温热着,阮卿垂首饮了一口,可见裴瑾瑜同样坐在那处,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的目光毫不遮掩,看着阮卿也十分专注。天光迤逦,蜜水甘香,这珍之重之的目光下,阮卿似乎成了被他提笔书写的宣纸,扬汤止沸的好茶。

  阮卿小脸霎时间红了大半,几口下去险些将自己呛着。

  她连忙别过脸去,问了个十分不相干的问题:“……三年前春初,阮家迎亲,裴公子可来过?”

  裴瑾瑜沉默了良久。

  她等了又等,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猜测并不属实。

  天家的暖阁自然精致无比,暖意融融,外头郁郁葱葱的花树在寒冬里头也一派青葱,却看得阮卿眼前发晃,心浮气躁,越发忐忑起来。

  安静的暖阁里头终于缓缓传来一声:“来过。”

  阮卿怔然回眸,只见裴瑾瑜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她终于笑了起来,为自己发现的秘密而雀跃无比:“我那时和……和父亲与母亲一同,送哥哥出门迎亲,裴公子当日应当是在的吧。”

  阮卿心中像是揣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怦怦地跳个没完。她眼睛亮亮的,捧着那盏甜甜的蜜水又饮了一口,“太子殿下所言有误,其实我们初次相见,应当是三年前吧?”

  裴瑾瑜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承认道:“卿卿所言甚是。”

  “我那时问过叔父,他道阮家与季家早有婚约。”

  他端起杯盏喝了一口,“叔父告诫我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不夺人所好。”

  裴瑾瑜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下去。

  吾之珍宝,彼之草芥。

  君子何谓,岂不夺之?

  暖阁里头再次静了下来,阮卿润泽的唇瓣克制不住地微颤,方才还笑意盈盈的眸子里却是起了水汽。

  为何前世是裴瑾瑜维护她,为何现世是裴瑾瑜出现在了云宁山庄保护她,为何他两世都未曾成婚,从面具怪人手里救下她的时候目光骇人。

  她为何现在才知道,原来早在三年前,他便将自己放在了心上?

  裴瑾瑜见她神色有异,起身走了过来:“卿卿?”

  她像是呆住了,眼睛里湿漉漉的,方才说出藏下几年秘密的裴瑾瑜顿时后悔,欲要开口安慰,手上却是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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