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痒_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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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痒

  第三十六章痒

  沈连庭急急踏进暖阁时,季晓光正站在窗棂旁,憋着笑意给飞奴上药。

  飞奴虽然跑得快,还是不小心被马蜂蛰了一下,右手手掌仿佛充满气的皮囊,颜色紫黑,肿的老高。

  幸好马蜂毒性不强,已经吃了药,只要把被蛰的手养好就行了。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我都要痛死了!”

  “抱歉抱歉,哎你不要动,药粉都撒了。”

  季晓光抬头看到沈连庭,心头最后那股后怕消散,他放下手里的竹镊子,给沈连庭倒了盏热茶。

  “可还有事?”沈连庭接过茶盏放在桌上,并没有喝。

  季晓光张开双臂在沈连庭面前转了两圈:“你看,我没事的。”

  随后又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可能我最近走霉运,还连累飞奴和大家一起遭殃。”

  飞奴说他迷信,原本他将信将疑,可无缘无故又出现一群马蜂追着他们嗷嗷地跑,这下他真怀疑自己诸事不顺,该找大师求个平安福挂挂了。

  沈连庭定定地看了他一阵,似乎真的很认真地颔首:“对,等我把事情忙完,就带你去找大师算算。”

  季晓光忍俊不禁,觉得沈连庭一本正经的说带他算命有些好笑,又偷偷对飞奴挤了挤眉毛,意思说看吧,殿下都信,你还说我迷信!

  飞奴无奈地摇摇头,行了礼告退,举着一只腊肠手走到门口,趁着沈连庭没注意,对季晓光吐了吐舌头,跑了。

  沈连庭命枭鸟把药端来,说他今日该喝药了。

  间隔了几日,这算是季晓光第二次喝药,不过那种苦涩的味道想想还是让人皱眉。

  他又让人新添了壶茶,从锦袋里摸出几块蜜糖,才捏着鼻子,喝断头酒似的仰头把药汁干了。

  沈连庭全程看着他动作,看他喝完药把蜜糖塞进嘴里,又急忙倒了杯茶水准备喝,突然眼神一凛,猛地伸出手,一把夺过季晓光的茶盏。

  季晓光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应,两人又离得太近,因着惯性双膝着地,上身扑在了沈连庭的大腿上。

  这下双方都愣了。

  季晓光抬起脸,双臂下意识环着沈连庭的腰身,咂吧嘴里的苦味,莫名道:“你干什么?”

  沈连庭的手稳稳地端着茶盏,低头看着他水润的鹿眼,别开脸轻咳一声:“无事,我只是,想喝你的水。”

  “啊?”季晓光从他腿|间爬起来,天真地疑问:“茶水有什么不一样吗?”

  沈连庭“嚯”地站起身,俊逸的五官微动,把原先季晓光给他倒的茶塞进季晓光手中:“你喝这个吧。”

  季晓光摸着茶盏,发现茶早就凉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随后又补充道:“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出去了。”

  沈连庭不光拿走了他手里的茶盏,连带着让枭鸟把新泡的一整壶茶都拿走了。

  季晓光挠了挠头,轻抿凉掉的茶水,尝了尝:“不都是茉莉花泡的茶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暮色浸染,庭院中的花草树木尽显深沉。

  沈连庭抬脚踏进一道拱形石门,盯着手里的白釉茶盏,面无表情地把茶水倒在脚边的一块石墩上。

  黄而明亮地茶水尽数滴落,坚硬的石头上冒起几缕青烟,随后石面渐渐变黑,竟把石墩腐蚀掉了一半!

  白色的茶盏被丢进草丛,沈连庭面色阴沉地用帕子揩拭手指,对枭鸟说:“到底怎么回事?”

  枭鸟微低着头:“季公子踩断的那块木板,衔接处事先被割断了。池塘的条石也被动过手脚,还有那一窝的金环马蜂,是被特意放在槐树上的。”

  “查。”沈连庭周身戾气,低沉的声线仿佛坠入冰窖,在夜幕中尤为令人胆寒:“给我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的人。”

  “我不去!”季晓光穿着洁白的里衣,缩在床榻上抱着锦被不撒手:“我不想和沈连庭一起睡!”

  飞奴急的满头大汗:“天爷啊你小点声,你都闹了一个时辰了,不怕殿下听见啊?”

  “我闹什么?我就是想睡觉,但为什么非要去和他睡!”

  飞奴看他榆木脑袋一个,又不好明说,便用那只完好的手去拽他的被子:“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多少人要不来的福分,你居然不要?还嫌弃?”

  季晓光边说边躲:“福分什么?沈连庭的床是能美容养颜还是延年益寿?屁大的地方两个男人挤,怎么睡?叠在一起睡吗?”

  自己睡多爽,何必两个人一起挤啊。

  飞奴脸色泛红,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装的还是真有病!”

  季晓光道:“为什么突然让我去他那里睡啊?”

  飞奴炸毛:“我不知道!你去不去!”

  “要去你去!”

  “我去什么?你让殿下撕了我吗?”

  季晓光坚决不从,一次两次和沈连庭睡就算了,如果天天这样,会严重影响他的睡眠质量的。

  飞奴精致的小脸泛起坨红,右手肿胀的比脸还大,用完好的左手叉腰站在床沿便,显得有些滑稽:“你若还不去,我就给你跪下。”

  季晓光料想他肯定要用这招,虚张声势道:“你跪吧,你跪我也跪。磕头都行,我们对着磕,看谁磕的过谁。”

  他并非想为难飞奴,傍晚喝药的时候还好好的,临睡前飞奴突然告诉季晓光让他去沈连庭的卧房里睡,也不说明缘由,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再者说两个人睡一张床真的很挤,骗人是小狗!

  “我真的不去了,你告诉沈连庭我睡相太差,影响他睡眠!”他最后缩进被子里当鸵鸟,飞奴气的跺跺脚走了。

  季晓光裹在锦被里闷热,听着飞奴走后半天没动静,刚想把头伸出来,又听到一阵足音。

  他整个人再次缩进被子,嗡里嗡气地道:“你告诉沈连庭我睡觉打呼噜,还,还不老实,就不去了。”

  “真的?”

  季晓光道:“真的真的。”说完便顿住了,因为这显然不是飞奴的声音。

  缓缓打开鹅黄的被子,沈连庭便看到蜷缩在里面的少年。

  似乎因为被子里闷憋,季晓光气息微喘,淡色疤痕下的脸色红润,一双明媚眼眸黑亮盈盈。

  沈连庭音色低醇道:“你晚上很乖。”他轻挑的眉眼带着笑意:“我知道。”

  “哈哈是吗?”季晓光打着哈哈,有些不敢看他。

  平时他如何沈连庭都会默许,本想撒泼耍赖不用去了,可这次沈连庭似乎很执着,甚至亲自来找他。

  沈连庭走到门口,轻阖门扉,把黑夜关在外面:“飞奴说,你不想同我睡?”

  季晓光心想飞奴果然去告状了,心虚地别扭道:“没,我只是有些……认床罢了。”

  他跪坐在架子床角,沈连庭也撩开衣摆,坐在床榻另一侧:“就这些?”

  就知道骗不过沈连庭,季晓光抿了下唇,小声说:“还有,两个人睡,真挺挤的。”

  说完,他膝行几步挪到沈连庭身边,眨着黑曜石般的眼睛,讨好地笑道。

  “沈连庭,我吧,就是怕扰你休息,如果真不小心扰你清静,那才是我的罪过不是?”

  季晓光和沈连庭打商量,音量放低,声音带着他也未察觉的软糯。

  沈连庭薄唇微动,似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用幽深地眼瞳看着他。

  今日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是有人算好了日子,趁他不在加害晓光。

  接连三次都伪造成了意外,虽然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但他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若不是......沈连庭闭上双眼,心中悸动......好在有惊无险。

  敌在暗他在明,沈连庭着实放心不下季晓光,这才想着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但季晓光似乎不太配合。

  沈连庭沉思片刻,季晓光以为他动摇了,内心欢喜,但沈连庭摸了摸他的眼角,然后道:“既然这样,那我睡这里,怎样?”

  季晓光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低头,张了张嘴,脑袋摇成拨浪鼓:“不不,你怎么能睡地上!”

  沈连庭挑眉,似笑非笑地道:“你说两个人睡拥挤,又想睡在厢房,那我便铺层褥子在这里,两全其美。”说完便要去柜子里拿被褥。

  “千万别,要不还是我睡地上吧。”季晓光抱住他的腰,拖着他重新坐回去。

  沈连庭又道:“莫非晓光想同我一起睡地上?”

  “不,不是。”季晓光连连摆手,最后他彻底屈服了:“我是说把床分你一半,我们一起睡。”

  沈连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双臂一张,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季晓光不明所以,见沈连庭玄衣在身,头戴束冠,一副等待服侍的模样,恍然是要他宽衣的意思。

  低调繁复的衣袍被缓缓褪掉,他摸索着解开沈连庭身上的各种佩饰,外袍挂在雕花的架子上,玉冠放置案几,直到脱去中衣,沈连庭才再次开口。

  “想看吗?”

  不知是不是季晓光的错觉,沈连庭的声音比以往沙哑些许,他问:“看什么?”

  暖阁里的烛灯已经剪短几盏,只剩床尾的两盏红烛发亮,静谧的不曾摇曳半分。

  未等季晓光反应,沈连庭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里衣的绑带处,微凉的手心隐隐发热;“你说想看的。”

  闻言,他的手猛地颤了一下,睁大双眼抬头看沈连庭,已然听懂他的意思。

  “我,我......”季晓光结结巴巴我不出个所以然,胸膛里起伏几下,像是溢出了什么东西,竟鬼使神差真的去拽那十字的绑带。

  但他堪堪拉开绑带便不动了,收回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把头深深低下。

  “晓光,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连庭感觉他不太对劲,暗想难道百密一疏被下了毒?却见季晓光缓缓抬眼,眼神中有藏不住的闪烁。

  “这里。”季晓光攥住胸口的衣料,轻咬着嘴唇,犹豫良久开口道:“这里痒痒的。”

  “痒?”沈连庭愣了。

  季晓光又说:“我摸不到抓不到,为什么?我的心好痒。”

  为什么只要你在,我的心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殿下你撩人而不自知啊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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