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拒绝老套的误会_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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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拒绝老套的误会

  第三十七章拒绝老套的误会

  沈连庭立于一寺庙殿外,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夹杂着无数的尖叫呼喊、建筑倒塌之声,一齐冲破天际。

  无数香客与他擦肩,鱼贯朝着寺庙的朱红大门狂跑而去。

  僧人则纷纷提着木桶救火,但火势如魔,不管如何抢救,无异于杯水车薪。

  他眼睁睁的看着僧人们冲进火场,却没有几个能完好的再出来。

  庙顶琉璃金碧辉煌的瓦片接连掉落,清脆的破碎之声犹如沈连庭的心一样兵荒马。

  在一片熊熊烈火中,他赫然看到当初好心收留他的方丈站在大殿内,失望地对他摇了摇头,随即被大火吞没。

  他想去救,身体却被定住,他想喊,但张口发不出声,变成了哑巴。

  而聚集在大门前的香客路人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数不清的手掌拍击门面,绝望地喊叫着留下无数条血痕,但一切都是徒劳无补。

  沈连庭傻眼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他本不想造反的,只想为方映清留出条活路,这不是他想要的。

  错了,都错了。

  突然,门口密密麻麻的人群骤然定住,面目狰狞地齐齐回头,全都指着沈连庭破口大骂。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方丈就不该救你,活该你死在外面!”

  “我们都要给你陪葬!你高兴了吧!”

  “魔头!皇室的败类!”

  咒骂声铺天盖地的砸在沈连庭身上,他不住地摇头,发出断续的破碎【猪三不小说网】|ZhuSanBu.|欢迎收藏,免费阅读全文!之声:“不,我没有……”

  千夫所指,无人听他辩解,悲痛如猛火一般在他胸前炸开,他绝望的张了张口,骤然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焰火之中。

  待他惊醒,没有寺庙,没有香客,没有烈火。只有黑暗中,冷汗混着粗重的喘息在空气中荡漾。

  沈连庭身上又冷又热,后知后觉的偏过头,身旁季晓光呼吸平缓,踢开被子犹自睡着。

  “晓光……”明知身边的人熟睡,但他还是喃喃地轻唤一声。

  暖阁里温度怡人,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微风清凉温热,一缕月影斜透进屋内,隐隐将床榻上的两人分隔开来。

  沈连庭侧身静看季晓光睡颜,几次伸手想碰碰他,却不忍将他吵醒,收回了手。

  但睡梦中季晓光仿佛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地哼了几下,翻过身滚进沈连庭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便又安静下来。

  沈连庭只愣了一息,眉眼动容,收紧手臂把季晓光搂紧。

  他像一只困兽,隐忍韬光,只能在这静谧的夜里,拥着这唯一重要的人,舌忝舐伤口。

  沈连庭只在季晓光的暖阁里住了几日就回去了,不明白沈连庭为何非要和他挤几晚,不过幸好他睡得不错,只有每天醒来都在沈连庭怀里这一点,有些尴尬。

  总不能是沈连庭趁他睡着捞他进怀吧,那就只能是他自己睡觉不老实。

  一次两次想要克制,三次四次还是管不住,渐渐地他就很没骨气的放弃抵抗。

  这脸皮一厚睡得更香了,有时迷迷糊糊醒来发觉在沈连庭怀里,还能枕在他手臂上找个舒服地方继续睡,可谓是一大进步。

  季晓光把飞奴的右手翻来翻去看了看:“这才几天啊,好的真快。”

  飞奴收回已经痊愈手,嬉笑:“还不是因着我护了你,殿下给我上好的药粉,才少受了许多苦。”

  季晓光吃了块蜜糖,觉得这块尤为的甜:“他的好东西是真不少。”

  铸剑课程如约而至,沈连庭想了想决定带着季晓光,这次特意叫了飞奴陪他,一会便走。

  飞奴拿起遮面的素纱,问他:“晓光,我看你的脸好多了,还要戴这个吗?”

  季晓光并未回答,转头看向案几上的铜镜,静静端详。

  昨日又喝了一次药,一共三次,他的脸上只有淡淡的一层疤痕,面目清秀,已然看出隽逸的容颜。

  但,也越来越像方映清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铜镜里的人亦是。

  除了这张脸外,他的神态、动作与方映清全然不同,不知沈连庭整日面对这这张脸,会作何想法。

  但说到像,但他又感觉不太像。

  也不知是因为在沈连庭身边养的太好,还是因为壳子里面换了人,总觉得同原著里说的“一容一颜,不差分毫”的描写不太准确。

  药还没有喝完,季晓光不会早下定论,但他也开始心慌。

  不是怕方映清会看到他这张神似的脸,而是沈连庭的态度,他说不清其中的原有,却怕有生变故,而会失去什么。

  “晓光,该走了。”飞奴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思忖片刻,还是把面纱戴上了。

  一行人去的早,龙泉坊外只有寥寥几人。

  枭鸟拦着个弟子问明情况,身穿校服的弟子见他遮目银发,毫无人味的模样不禁缩了缩脖子。

  “铸剑师傅们还在准备,几位稍等片刻,待到其余皇子到了,便可一同进入,请到白桦林外的凉亭稍坐。”

  弟子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已经有人先到了。”

  树荫阴凉处果然坐着两人,执茶细品,察觉有人看过来,便一齐回望。

  季晓光抬眼,正巧和转头的方映清对视,后者合起小扇,别开眼端盏用盖子重刮翻翻茶叶,似是不想看他。

  他莫名觉得好笑,怎么连逢场作戏都不愿了?

  顾效成放下茶盏,他暗暗地看了眼方映清,起身行礼:“参见六殿下。”

  沈连庭并未理会顾效成,眉头郁结一团,薄唇抿成条直线。

  顾效成脸色不算太好,他催促似的唤了几声,方映清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氛围顿感焦灼,沈连庭静默片刻,低声对枭鸟和飞奴说:“照看好晓光,本王去去就回。”

  随后只身走过去,越过顾效成,冷冷地对方映清道:“我要同你谈谈。”

  方映清神情古怪,他咬了咬唇,并未像前几次那样排斥沈连庭。

  季晓光总感觉方映清在瞥自己,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往白桦林里走后,心绪不宁。

  他用手肘推了推飞奴:“他们去小树林干什么?”

  飞奴想了想:“不知道。”

  季晓光白他一眼:“问你也没用。”

  飞奴看他一副像被人抢了玩具的模样,坏笑着把手臂搭在他肩上:“你若想知道,去听听不就得了。”

  季晓光定眼看他:“偷听啊?”转而偷看一眼枭鸟,斟酌着悄声道:“他还在这儿呢,我想去也去不了啊。”

  飞奴毫不在意,一手成拳用大拇指指着枭鸟:“你看他会管吗?”

  枭鸟扶剑而立,悄无声息,全然不管他们说了什么。

  “走吧。”飞奴道:“殿下只说让他保护你的安全,又未说不许你听。再说殿下也没说不让你听啊。”

  季晓光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决定去听听。他着实不解,为什么沈连庭会突然主动找方映清,而他们又会说什么。

  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任性一次,他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沈连庭确实没有不许他去听,要说想防着的人,应该只有那一个吧。

  季晓光当着顾效成的面朝白桦树林走,无视对方阴沉的脸色,枭鸟站在那里,顾效成知道他那也去不了。

  白桦树树干粉白,一片一片的交错而立,季晓光没有走太近,在不远处茂密的常青树后静立,听着那二人的谈话。

  先前说了什么他并不知晓,只听到沈连庭低低的怒吼:“你以为让顾效成做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他的那些暗卫有一半都是从我身边出去的。”

  过了良久,方映清才堪堪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沈连庭反道:“若他真心护你,我怎会知道害晓光的事情是你授意。”

  季晓光呼吸一猝,害我?方映清吗?什么时候?

  方映清缄默不言,似在思量。季晓光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足音,透过交错的树枝,看到沈连庭转身向外走。

  而方映清的声音夹杂着急切和不甘:“难道你忘了,你忘了当年......”

  虽然方映清没有说明,但季晓光知道他说的是幼年时与沈连庭的相遇。

  这样清高自持的一个人,能说出这件事,是被逼的亮出底牌了吗?

  没有听到沈连庭的回答,季晓光放在树枝上的手收紧,没来由地紧张。

  须臾,只听沈连庭淡淡道:“正因为我还记得,这次你做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你也不要再打晓光的注意。”

  靴子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不鸣之声:“还有。”沈连庭重重道:“你父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他重生之时,正是老教主被害前夕,在狩猎场再次偶遇方映清,便不管不顾的追逐。

  那条方映清跑去的林道,他若继续追过去,便会引来禁卫军,发现在附近的老教主,从而使其被害。

  当时他初重生,大脑一片混乱,六神无主地跑到一处完全相反的方向,禁卫军不是他带过去的,可事后老教主还是死了。

  有人害他,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是有人要把这件事嫁祸给他。

  方映清闻此言,竟吸了吸鼻子,轻笑一声:“也罢,反正......”

  季晓光听不到他后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嘴唇微动,最后化为一抹怪异的笑。

  沈连庭在他说时就已经离开,所以方映清的自言自语,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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