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_夫人她很暖很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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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卿茫然地眨了眨眼,她的心隐隐作痛,连呼吸都是轻缓。见皇后与齐夫人接连来到她床前,最后来的是如今已是大理寺卿的长孙老伯,他在众人焦急的注视下为阮卿把了脉,思索一番道:“再吃上月余的药,小姐便可以大好了。”

  齐夫人红着眼握住了她的手道:“卿卿可算醒了,这已是第三天了……要不是裴中书连夜找到的药材,我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阮卿心头一痛,她想起来了方才的梦境,那个在梦中哥哥的成亲之礼上出现的青年。也是他用尽了办法,将她从永远的长眠中带回了人间。

  皇后也怜惜地看着她,劝道:“卿卿莫要劳神,从今以后你已是皇家的人了,修谨断不会让你受委屈。”

  阮卿呼吸一窒,瞬间如浸冰雪,遍体生寒。她茫然地张了张嘴,自涩然的喉间挤出了几个字:“娘娘……说什么?”

  一旁的齐夫人眼圈儿一红,竟是不敢再看。

  皇后不觉有异,怜爱地抚了抚阮卿的头发:“卿卿此后与我也是一家人了,陛下怜惜阮家一门忠烈,特将你赐婚与了修谨。”

  第28章

  中书令裴瑾瑜骑马至内宫宫门,利落下马将缰绳交给一旁的内侍疾步走向东宫。

  太子李修谨正在正殿中等着他,见他行了礼进来便挥退了侍从,语气十分愤怒:“莫家贼子竟敢至此!”

  谁人不知宣州是莫家的驻地,数万粮草失踪,突厥叩关,此前的消息中就已有莫家人与突厥接触的消息,此时武和城覆没,会来的信使却说城破之时莫家人却早已偷偷出了城!

  裴瑾瑜面色冰冷,只道:“我已有证人可指证莫家与突厥三王子合谋,犯下谋叛重罪。”

  太子在这明亮的大殿中来回踱步,怒意森然:“裴相可有表态?莫家犯下重罪,他竟敢将裴涉留在皇城!”

  裴瑾瑜语气平静:“裴相回护莫家已有十余年,今次如此实属平常。”

  太子忍了又忍,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岂有此理!宠妾灭妻至此,还任由庶子作恶!”

  两人商议间,天子身边的小黄门进来传话道:“太子殿下,圣上传殿下御书房议事。”

  太子点点头,临走前想到了什么,带了点促狭对裴瑾瑜道:“我听母后那边的人说阮二小姐已醒了,你奔波了三日才找到药材救醒了她,如今便过去瞧瞧吧。”

  裴瑾瑜神色微动,待太子离开,他便出了东宫去了立政殿方向。

  三天前武和的消息传过来,阮家小姐当场便心疾复发昏迷不醒,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

  裴瑾瑜立刻找到长孙沧请他进宫去诊治,长孙沧说阮二姑娘处于生死之间,急需一位幽州之北所产的名参,裴瑾瑜毫不犹豫骑了最快的神驹,三日之内找到了药材带回了皇城。

  他已经两夜未曾合眼,命纪密将药材速速送往立政殿后又去将新的消息告诉了太子。此时天光明亮而冰冷,他走在干净而宽阔的内道上,脚边还有一点泥土的痕迹,心中是对那个脆弱的阮家姑娘火烧一般的担忧。

  到了立政殿之前,裴瑾瑜说明了来意等待内侍通报,一会儿却见内侍一脸歉意地出来了,摇摇头道:“裴大人请回吧,阮二小姐吃过了药正睡着,不便见外客。”

  这个理由中规中矩,此时坚持进去倒显得来人失礼。裴瑾瑜目光一顿,开口道:“无妨。”却听到自立政殿中出来的小宫女在谈论偏殿的阮家小姐。

  只言片语飘到了他的耳中,渐渐让他面色冰冷了下去。

  御书房内,太子李修谨手中的玉杯落下了光洁如镜的地面,发出了清脆的裂响。

  他宛如被当头泼了一捧热炭般一下子从桌案边站了起来,惊声道:“父皇您说什么?!阮卿?”

  大秦的天子神色不动,淡淡地瞥了自己最优秀的儿子:“朕已将阮二小姐赐婚于你,一月后择吉日破例以正妃礼迎回东宫。”

  太子愕然,不由迭声解释道:“父皇,儿臣虽喜爱美人,可也没到见一个收一个的地步!儿臣已有正妃,阮家小姐明显对进宫无意,儿臣怎能强行将她纳进宫里!”

  天子面色沉肃,只道:“阮元业无父无母,穆夫人双亲早已离世,现在连阮承安也没了,阮家满门忠烈却只剩了一个孤女,朕得给她一个好去处。”

  太子心如火烤,急的不顾仪态在御书房内踱步:“父皇心意很好,可那阮家姑娘双亲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兄长与其夫人也是有名的眷侣,儿臣宫中已有谢家太子妃并七位侧妃,父皇要是将阮家小姐指婚与儿臣,岂不是将成怨侣?”

  天子李舜闻言看了一眼这个一贯是花花肠子的儿子,语气轻松却暗藏了疑心:“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朕倒是觉得你对那阮二小姐情真意重,才不愿意将她带回东宫,那朕大可以放心将阮二小姐交给你。”

  李修谨哑然半晌,一时无话敢回。他总不能直白地告诉自己的父皇,此时如此着急地抹黑自个儿是因为这阮家小姐是他从小到大的伴读,最得力的臣子的心上人。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李修谨虽是太子,也只是因为一个嫡子身份与足够努力,在众皇子之中得了他父皇的亲眼,才有一些“真性情”的特权。

  自古以来没有一个皇帝不对臣子起疑心,只是足够理智的帝王能克制不必要的怀疑,对得力而足够忠心的臣子多加宽宥。但不论有多亲和,皇家必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家。

  天子语气平和,目光中却带着深深的探究:“对朕说实话,你为何不愿接受?”

  太子心中一凛,从来只有臣子乖乖向皇家俯首,却没有臣子与皇家抢东西,天家威严不可侵。他若是说了实话,那竟敢与东宫太子争抢一个女子的裴瑾瑜就算再得皇帝倚重,也完了。

  太子认真地看着大秦的皇帝,镇定回道:“父皇说笑了,儿臣怎会违逆父皇的旨意?只是阮二小姐大病未愈,孤苦伶仃,还请父皇看在阮家的面子上给她一个恩典,三个月后待阮家办完丧事再放出婚讯。”

  高坐于御台的天子收回了目光,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既如此便如你所愿。好男儿志在天下,女子虽好,却不必太费心神。”

  太子依言垂首,目光中却是一片苦笑:完了。

  父皇想补偿阮家,却让他里外不是人,也不知道裴瑾瑜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会不会当场提刀来找他。

  阮卿躺在立政殿偏殿之中已有数天,齐夫人撑着在她醒来的时候过来看了她,当时只是一双眼沉重地望着她,人多眼杂下不好多言,此后却是双身子虚弱需要静养,不得不在另一个房间内修养着。

  阮卿身边的小丫鬟从雪与绿双既是伤心少主人的不测,又是担心小姐的婚事,俱是苦着脸,又不敢在这皇宫地界谈论出口。

  从雪自外间回来,走到阮卿的床边附耳轻声道:“小姐,方才奴自殿外见到大人了,他大约是来看小姐的,可惜被内侍挡了回去。”

  阮卿暗淡的目光微微一亮,不由追问道:“长孙先生说是他日夜不休找到的好药,他现在人可还好?”

  从雪仔细回忆了一番,遗憾道:“方才离得远了些瞧不清楚太多,大人看起来尚可,只是身上有一点划痕与泥土,像是回来后没来得及整理便匆忙进了宫。”

  阮卿听闻,不禁想起了梦中青年半蹲下来为她拭泪的模样,他的样子比现在还要年轻几岁,心中酸楚难言。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阮卿暗自眨了眨眼睛将泪水憋回去,便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捧着一盏汤药进来道:“姑娘该喝药了。”

  那碗褐色的药汁泛着奇异的苦味,连一旁的从雪都微微皱了眉。却见阮卿镇定地接过那碗汤水,轻声拒绝了从雪拿来的蜜饯,面色不变一口气喝了下去。

  大宫女本以为这样苦的药液,她怕是要等上不少的时间才能将空碗端回,此时不由得笑道:“阮二小姐再有几日便能大好了。”

  阮卿面色苍白,目光清淡地看了她一眼:“多谢皇后娘娘好意收留臣女与嫂嫂,还有长孙先生圣手回天,臣女叨扰已久,明日便能下床,还请带臣女去向皇后娘娘告辞。”

  大宫女自然知道面前的阮二小姐是阮家唯一剩下的女儿,是未来的东宫妃子,还受着皇后与圣人的看顾,本就有意与她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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